62岁惠英红穿婚纱官宣:我爱你。
2023/1/16 23:00:10 原来是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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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对年轻喜欢过的人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这是媒体采访惠英红问的一个问题。
只见惠英红披着婚纱,若有所思地说:
“有缘相见,来吧,一起吧”。
话毕,笑中带泪。

这是一个充满遗憾,又带着浪漫的爱情故事。
但是我觉得这个故事中,更感人的是一个63岁的老人长达50年的追忆。
因为一句“我爱你”,她等了他50年。 
上世纪60年代,越战伊始。
一名士兵在去往越南的战场上时,于香港中转。
在香港短暂停留的那几天,他遇到了惠英红。
那时的惠英红,家境贫寒,小小年纪就要沿街售卖口香糖,以此赚点零用养活家庭。
对惠英红来说,那个在自己13岁遇到的水兵,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倒影。 
那时候,惠英红在路边卖口香糖,水兵就坐在路旁静静等着她。
没人的时候,水兵从酒吧买薯条给惠英红吃,两个人靠着栏杆聊天。
时间过得很快,七天后,水兵怯怯地跟惠英红说,自己要离开了。
去越南,去战场,可能会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临走前,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惠英红,他还问惠英红:
“I love you用粤语怎么说。”
惠英红告诉他:“我爱你”。
豆蔻年华和青葱年少的邂逅,成就了一段佳话。
水兵匆匆走了,至此杳无音讯。
50年过去了。
水兵的面孔,在惠英红的记忆里,依旧清晰。

我想如果没有在风雨飘摇的年代经历过数十年食不果腹的生活,应该很难理解那句“我爱你”在惠英红心里的重量。
遇到水兵的时候,惠英红只有13岁。
13岁的她,已经过了十年的讨饭生活。
这十年,吃过了人间疾苦,见识了人生百态,
也锤炼出惠英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性格。

惠英红原本是山东人。
在他父亲那个年代,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
后来遭遇变故,惠英红的爸爸带着很多金条,一家人移居到香港。
刚到香港的时候,父亲还很豪气地在太子道买下了一半的物业。
但是好景不长。
惠英红的父亲从小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很快就被香港纸醉金迷的生活冲昏了头脑。
他沾染上了赌博,败光了所有家产。
物业和房子都卖掉还债,一家人不得已只能搬到郊外的一处破落的小木屋。
本以为至少还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结果一场大火烧毁了大半个木屋。
不仅如此,这场大火的浓烟,还将惠英红的姐姐熏失明,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天灾人祸已经将这个家庭逼进绝境,但这只是开始。

老天爷并没有打算对这个风雨飘零的家庭手下留情。
不久之后,一场台风卷过经历大火后残破不堪的小木屋,那仅剩的一点庇护所轰然倒塌。
经历了接连打击,惠英红一家早已一无所有,只能过起了流离失所的生活。
最终,妈妈带着一家人,住进了一所高楼的楼道里。
楼道旁边有一家饭店,他们每天就靠着饭店倒掉的那点可怜的剩菜充饥。
父亲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心出去找了一份工作,结果在工作中跟人起了争执,被打伤了眼睛和耳朵。
不断遭受打击,让这个家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只能把惠英红的四个哥哥姐姐送到戏楼学戏赚钱。
而当时只有3岁的惠英红,则跟着妈妈和2岁的妹妹出去乞讨,捡着别人的烂叶子艰难生活。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大半年,她们在捡烂菜叶的时候被一位好心的阿姨发现。
阿姨看他们可怜,跟她们说:
“和我一起去湾仔乞讨吧,我感觉会比你们现在好点。”
就这样,惠英红跟着妈妈在湾仔开启了长达十年的乞讨生活。
湾仔的人鱼龙混杂,幸运的话会遇到慷慨的好心人,施舍一顿温饱的钱。
如果不幸的话,会被酗酒的水兵无情追赶大骂。 
这样看人脸色,食不果腹的生活,一过就是十年。
可以说,在那个说“我爱你”的美国水兵出现之前,惠英红的生活,没有一点光亮。
有的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驱赶的命运,望不到未来的生活,还有挨饿受冻的每一天。
水兵的出现,仿佛一束耀眼的光,照进了她黑暗的生活,给了这个女孩一点明亮。
惠英红后来自己回忆起这段经历,她说: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个小孩从3岁到13岁,在一个红灯区里面,悲悲惨惨快快乐乐的日子,看太多了,第一个人能够告诉我,我爱你,这其实在一个少女来说,就是初恋吧。”我能理解她的执着。
毕竟被爱,是这个小女孩前13年都不敢有的奢望。
那又岂止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或者不经意间的爱慕。
我想,那对她来说,应该是她绝望人生中不可替代的一场救赎。
那瞬间感动带来的光亮是永恒的,永远都不会暗淡。 
惠英红生活好起来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水兵。
有一次去纽约领奖,她当着记者的公开问,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可能遗憾才是人生常态,对水兵的寻找,至今无果。
有人说,惠英红至今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是因为还在等水兵。
其实,惠英红在年轻的时候,谈过两段恋爱,最终都因为不合适分手了。
可能这两段感情消耗她的要大于治愈她,所以很少听她提起。
能让她聊起来永远热泪盈眶的,仍是那段还未开始就结束的青葱故事。

少年的怦然心动,永远是最纯粹的,最难忘的。
我想起了《怦然心动》男主的一句台词:
“我就是忍不住想起她”。
年少的喜欢,永远是最珍贵的,最打动人的。
因为那时候的喜欢没有现实考量,没有权衡利益,喜欢就是喜欢。
那是最纯粹的真情流露。 
在《我们民谣》最新的一期节目中,民谣歌手马条唱了一首《封锁线》。
“在我垂暮的心灵湖泊,倒映你天真灿烂的笑,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
这首歌唱完,徐志胜问马条什么感受,马条拿起话筒,哽咽了。
因为这是他二十几年前,写给初恋女友的一首歌。
当时他们刚在一起,他穷困潦倒,女孩在上大学。
但马条回忆起那段时光,仍是清晰地说出当时女孩跟自己天南海北地跑的回忆。
在《一闪一闪亮星星》中,有一句很应景的话:
“明明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那么清楚”。那时候的喜欢,清澈如水;那段记忆,挥之不去。
女孩大学毕业后,马条要回北京,女孩选择留在广州,两个人因为异地而分手。
回到北京后,马条就写下了这首《封锁线》。
他告诉观众,写完这首歌的半年里,根本无法唱,因为一唱情绪就控制不住。
尽管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唱起这首歌,还是会湿了眼眶。
谈起最初认真喜欢过的人,情绪总是最汹涌的。
马条的故事,尚且还能谱成歌,在几十年后站在舞台上,唱给我们听。
但仍旧还有很多少年的欢喜,消失在风里。 
记得以前在林清玄的《玫瑰海岸》中读过一个少年的爱情故事。
那个故事,我现在想起来,也是唏嘘不已。
“一对高中的情侣去了一个有山有温泉的地方旅游,在那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后来他们分手了,十几年后,男生十分怀念那段时光,于是回去了当初一起旅游的地方看看。可是他却找不到原来的一切了。后来通过一个当地老人的口中得知,后来这里的山崩了,温泉没有了,河也干涸了。听完老人的告知,男生默默地把那一年的夏天,他的秘密,热的温泉,冷的湖水轻轻地折叠起来,放在心灵的一角。他知道,对那一段往事,连天地都不能见证了”。 
这本书是看过很久了,但这个故事是我唯一记住的。
因为那一段“连天地都不能见证”的青春感情,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纯粹的喜欢,又无疾而终的感情,太让人遗憾了。
遗憾的故事总是让人难忘,让人无法释怀。
就像惠英红和水兵的相遇,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就像《封锁线》里唱的青春,无论过了多久,只要一提起,都会眼含热泪;
就像那对分手的高中小情侣,那段往事,连天地都无法见证了。
有些遗憾一旦留下,就是一辈子。而这一辈子,又能有几个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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