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不好,看朋友圈就知道
2023/3/22 22:35:00 原来是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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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里,我发朋友圈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与不熟悉的外界的唯一窗口被我封闭,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过得不算好。

     我的鲜有特殊记忆于他人而言,也许是家常便饭。

     算了吧。

     每次想发的时候,脑子里都浮现这么一句话。

     上一个春天,我发表的一篇文章,还是和自杀有关。

     但今年春天,不太一样了。

     对春天的感知是从花开始的,一簇簇随春风摇曳的花。

     不幸的是,周末的早晨会因为生物钟而醒来。

     幸运的是,起身的瞬间看到了满目的花,搅拌着阳光特有的味道。

     那瞬间的惊喜,弥补了我搬过来后无数个早出晚归,不见夕阳的日夜,弥补了对我来说迟到的春。

     我迫不及待地想走出去,走在春天里。

    

     南京的七月,太阳毒辣的不像话,新的“暂住房”在南京的边缘。

     我来到这里,像一个阻止陀螺旋转的砂砾。

     至今九个月,我一直很纠结用什么词能准确形容这里。

     其实我心里有答案:老。

     对,就是老,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跟这里确实格格不入。

     不管是象棋广场上的好奇侧目,还是翻阅报纸间的诧异抬头,又或者方言版的棋牌竞技,都让我无法融入。

    

     而它唯一的优点是房租足够便宜。

     所以当初选择这里,是冲动。

     冲动以后又是无法改变的后悔,而这才是最无力的。

     晚上九点,是打工人下班到家需要饱腹一顿的时间节点。

     可是路灯有气无力地闪烁,告诉我,在这里,九点,一天已经可以收尾了。

     饥肠辘辘地看到小区门口的生活街只有零星几家水果店开门时,我的心就凉了大半。

     周边外卖的可选项也少的可怜,味道清淡的麻辣香锅,又或者咸到发齁的黄焖鸡。

    

     无一不在提醒:我的冲动,是魔鬼,是可能会打水漂的房租押金。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拒绝出门,而它留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菜品可以外卖送达。

     于是我开始习惯在回家的地铁上就用手机软件点菜,上楼的转角处就能看到白色的塑料袋在门口等我。

     周末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屋内,顶多到阳台上晒晒太阳。

     像个小猫一样,给自己标记了活动空间,鲜少迈过那个圈。

     就这样,度过了少有户外的九个月。

     不管是周末楼下学生的玩闹,还是深夜楼上的争吵,窗外的一切一切都与我无关。

     九个月的时间,我已经不再试图融入。

    

     而那一眼开在春天里的花,好像在邀请我重新认识这个地方。

     在老年人最活跃的清晨,跟着人流、循着声音,闻着味道在走。

     是春天掩盖不了的鱼腥味和叫卖声,热闹的仿佛与我之前经历的不是同一个区域;

     蒸笼掀开那一瞬间的蒸汽,挡住了挤在一起的软乎乎的包子。

     等蒸汽散去,我闻到了新鲜的味道。

     包子皮经过高温后,还原了小麦粉原始的味道。

     不得不说,菜市场售卖的种类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就连比小臂长的鱿鱼都能梆硬地躺在那里。

     精美的陶瓷碗,装着诱人的下饭小菜,用玻璃盖着。

     所有的菜都带着湿润的泥土,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它是新鲜的,早几个小时还在菜地里有自己的坑。

     又或者,这是卖家的商业手段,为了上秤的时候可以增加一点份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菜市场的地,总是湿漉漉的,走在上面还挺滑溜。

     狭窄的过道,拥挤的商贩,来往的行人,需要亲身体验的烟火气。

     而这是我一直想要找的,原来它一直都在。

    

     他们从不同的地方出现,像魔法一样聚集在这里,给我的“附近”勾了线。

     在菜场的尽头,有一家老式的蛋糕店,甚至都算不上蛋糕店。

     没有白炽光的渲染,只有食物本身的颜色,用塑料薄膜覆盖着。

     没有精美的包装,全部的全部,都是统一的透明塑料袋散称。

     但是味道却能吊打一众的“网红店铺”,是味蕾上的惊艳让我懊悔,之前的九个月里,为什么没有一次发现它。

     出了菜市场左拐的巷子里,有一家传统理发店。

    

     门口的转筒虽然是老式的红、蓝、白,但是也比门框的年岁看起来年轻不少。

     座椅锈迹斑斑,坐垫也都裂开,露出了里面黄黑的海绵。

     我对着理发师爷爷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尽量年轻一点。”

     在此之前,谁还没有被社交媒体上的港风造型迷花过眼,我根据攻略找了一家好评如潮的老式理发店。

     而实际上硬生生地把我从二八正茂的女青年,变成了年龄八二的阿姨。

     就是年关将至,每个阿姨都得烫一遍才能过年的发型。

    

     所以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走进了一家老式理发店,

     也许是菜市场给我带来的美妙体验让我丧失了理性的思考。

     带上白色围裙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

     我全程闭着眼睛假寐,可是爷爷很热情,一直拉着我攀谈,用的南京方言,知道我听不懂后,还转成了蹩脚的普通话。

     爷爷的妻子站在我们的斜后方,时不时地还会加入我们的聊天。

     聊天内容很家常。

    

     无非是“年龄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晚上几点下班啊,工作累不累啊?

     自己一个人住吗,有没有交男朋友啊,平常是自己做饭吗……”

     再日常不过的问题,可是却精准地填补了我前九个月的空白。

     这一次当我没有带着固有的封闭情绪去接触他们时,

     我发现横在我们之间无法迈过的年龄的鸿沟,此刻显得尤为渺小。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未到晌午可是居民楼里已经开始飘香。

     还有从楼上传来的锅铲碰撞的声音,钢刀在砧板上的咚咚声,小孩的哭闹声……

    

     它们在我的附近鲜活起来。

     夏、秋、冬季,我的附近消失了。

     而幸好,它在春天回来了。

     咔嚓一声,我开始用朋友圈记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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