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有选择，没有谁愿当二舅
2022/7/28 13:59:01 巧哥说事

     昨天，巧哥在本号发了《周劼的弦外之音，其实你们并没看懂》，不少留言放出去后，却被屏蔽，其实这些留言并不犀利，讲的都是大实话，难道是实话也不能讲？一位“多罗罗”的网友留言说：“加起来也就一千万，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能这么多酸葡萄。”巧哥回复：把你置顶，是你的话有一定的代表性。下面是截图：

    

    

    

     此话题巧哥今天不再说什么，但“多罗罗”那些话依然令人深思。

    

    

     如果人生有选择，谁愿选择当二舅？一辈子艰难度日，那是活脱脱的悲惨现实写照：天才少年、后天残痪、被迫辍学、当个木匠、终生未娶……就是那个把《二舅》熬成鸡汤的UP主@衣戈猜想，叫他去选择，他也不会去选择当二舅。如果人生有选择，肯定会选择当周劼，嘴里含着宝玉出生，生活无忧无虑，家里有10套房，穿名牌开豪车，喝着20万一斤的茶……如果二舅有选择，他决不会选这种苦难的人生。那时他只有两条路，要么去死，要么卑微地而坚强地活下去。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人生有选择，巧哥也会选择当周劼，不会选择在穷困潦倒的家庭出生。如果有选择，巧哥怎么也不会选择高考落榜，试问每年高考的千万大军谁愿意名落孙山？当年就因为高考落榜，巧哥回家乡种了八年田，那种苦日子甚至比二舅家还艰难。那时巧哥也只有两条路，要么去死，的确几次想到过自杀，深夜在白塔河畔徘徊……要么就是迎着苦难，卑微而坚强地活下去。要想一辈子不过这样的苦日子，就一定要走出乡村。于是我拼命地劳作，利用一切空余时间读书写作。买不起书，借自行车骑20里路，到县图书馆借书。买不起稿纸，就壮着胆子，厚着脸皮向同学要。同学在法院当书记员，我把他用过的废纸背面打草稿，修改后再抄写到300字的格子稿纸上投稿。这稿纸也是向当时在县委宣传部工作的同学要的。高中毕业5年那年，同学聚会，全班回乡种田的只有2人，巧哥是其中一个。与同学的落差那是明摆着的，但我毫不犹豫地参加了这次同学会。那时我土不拉几，人瘦又黑，穿着一件旧的中山装，在那张纪念照上，显得尤其突出，如今这张照片仍在我家的相册里。种了八年田，就是“双抢”，早不见床脚，晚不见盘脚，起早贪黑般地劳动，晚上依然点着煤油灯看书写作。为了能买书，我去搬砖，酷热的夏天，却要去火炉般的窑里搬砖，身上没有一根干纱，脸是黑的，手是黑的，全身都是黑的，手指磨得看不见指纹。这样的苦日子我过了8年，我说是“八年抗战”。我妈说我的退稿，用一牛拉车也拉不完。8年后由于创作成绩突出，破格录取到家乡县委宣传部工作，当年还被评为杰出青年，成为自强不息的榜样。如今衣食无忧，不再过二舅那种苦日子，但如果人生有选择，巧哥绝不会选择这种人生。因为巧哥是幸运的，真正能走出乡村的，从农民当上县委干部的又有几人？所以，还要感谢那个好时代。当看了侠客岛的“二舅活出了我们向往的饱满人生”，巧哥的心在颤栗，这不是我们向往的饱满人生，那是痛楚而残缺的人生。请不要歌颂苦难，那种苦难永远烙印在巧哥的心中，告诫自己，可以面对困难，但不能昧着良心歌颂苦难，说苦难多么伟大。当看了人民日报的“不是苦难成就了二舅，而是他挫败了苦难……”巧哥感慨万千，是的，苦难无法成就巧哥，而是巧哥挫败了苦难，从失败中站立了起来。但如果人生有选择，巧哥绝不要苦难来成就。巧哥渴望的是像班上的同学那样顺风顺水地考上大学，然后安稳地过日子、出成绩。如果出生有选择，谁都愿意出生在权贵家庭。“出生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可对于我们这些穷人家庭出身的的孩子，道路总是那么少，那么窄。要么读书改变命运，但奋斗十八年，还是不可能与周劼们那样逍遥自在地喝杯咖啡，更不要说喝20万一斤的茶叶；要么就像二舅那样去认命，去面对苦难……偶尔熬鸡汤可以，但如果常把这种苦难熬成鸡汤，就是心理有问题，把苦难熬成中药治病，难说不是心理阴暗。二舅能治好你的精神内耗？就是能治，也永远治不好你的心理疾病。“普法达人张三这样说：“不要歌颂苦难，不要赞美苦难，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应该被歌颂和赞美。媒体一直有一种错误的倾向，歌颂苦难，却不讨论苦难背后的原因，忽视苦难的′根本’。”强烈赞同他的说法，是巧哥曾经有苦难的经历，一辈子也不会忽视苦难的“根本”。至今巧哥也常去乡村，尤其是贫困山村走走，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去年6月，巧哥去一乡村调研，乡党委书记把我带到一个光棍村，这个不到300人口的村庄却有38个光棍，他们因为穷，拿不出彩礼而娶不上媳妇。去了邻村，也有26个光棍。如果人生有选择，谁愿像二舅一样，打一辈子光棍，谁不喜欢娶个漂亮的老婆，还儿孙满堂？一位农村老哥对我说，他今年66岁，仍在一家陶瓷厂打工，一年回家一次，还是双抢季节，回家能帮上忙。儿子娶媳妇，彩礼，县城买套房，欠几十万债。如今老哥老了，还得夫妻分离，负重前行。是二舅们在承担苦与累、悲与离，而周劼们却在尽享甜与闲、欢与合。二舅永远不知道周劼是怎么生活的，喝20万一斤的茶叶，他想都不敢想，20万他可建一层楼房，20万他可能要积蓄半辈子。正如巧哥在《周劼的弦外之音，其实你们并没看懂》一文所说：穷人的日子，你可一眼看穿，没有什么遮挡，也没有必要遮挡，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还能有什么？有的甚至是家徒四壁。所以穷人的生活是想象得出来的。但富人的生活你是想象不出来的，有时你也不敢想象，想多了，你可能要神经病了，因为这人比人不但会气死人，还会让人更加自卑，埋怨自己投错了胎。有过苦难经历的巧哥，始终不敢忘记二舅们，他们依然在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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