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马达东:是功臣,还是罪人?
2022/9/28 17:29:26 巧哥说事
这是2017年11月,原新华社内蒙古分社社长、高级记者吴国清写的一篇文章,但巧哥到今年9月初才看到,标题是《美成在久——王安石家乡古树古宅的前世今生》。但当巧哥看完后,是震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20多天来,心中一直在问,这文章的主人翁江西抚州籍的商人马达东,究竟是功臣,还是罪人?该文这样写道:上海滩缘何“冒”出一片江西古樟树林和古民居?上海滩寸土寸金,可近年来闵行区城郊却冒出了占地几百亩地的一片古杉园林,出现了几千棵古香樟树,掩映着一栋栋灰砖青瓦的江西古民宅院落,置身其中宛如穿越时空回到明清时代。这里不少树几个人拉手都围不拢,树上挂着号牌,标注着树龄,大多几百年,不少上千年,有几株树龄竟达二千年以上!呈现在这里的民宅,大多都传承了三五百年、孕育了几十代家族,均是明清时期的老村落里的老宅子。在马达东的古杉园林里,移植成活的樟树达六千八百一十九棵,仅百年以上的古香樟树就有四千七百七十三棵,是上海原有古木的约三倍。成活的达六千八百一十九棵,那么没有成活的又有多少?
上海的确要感谢马达东,他是上海的功臣,几年之内,上海却增加了如此之多的百年千年古树。
是的,马达东改写了上海古树树龄之最的历史,当然他也改写了江西古树的历史,让江西少了这么多百年千年古树,尤其是那二千多岁的古樟树!那么,江西如今还有几株这样二千多年的古树?
有报道说,江西有古树名木129000多株,其中樟树最多,6万株。也就是说,马达东当年移走了江西全省十分之一多的樟树。如今被称为“江西樟树王”的安福县严田镇的“五爪樟”,也是二千年以上,马达东移到上海的几株二千年古樟,会不会比这“江西樟树王”树龄更长?江西最年长的“树王”也才2500岁,是铅山县葛仙山的银杏树。马达东从江西移栽到上海的几株二千年的古樟,树龄究竟是多少?这几株二千年古樟都长在什么地方,都是长在当年的库区中?“在不少人追求急功近利的当代社会,江西抚州籍民间文化遗产保护者马达东先生则秉承‘美成在久’的哲学理念,十多年来锲而不舍地抢救和保护家乡的古树、古民居,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孜孜不倦地追求一番久美的事业,闯出了一条文化产业经营新路。”这是该文开头的话。但巧哥对“江西抚州籍民间文化遗产保护者马达东先生则秉承‘美成在久’的哲学理念,十多年来锲而不舍地抢救和保护家乡的古树、古民居”这句话并不赞同,如果马达东真正是为保护家乡的古树、古民居,而不是把家乡的古树、古民居弄到上海,应是在自己家乡找块地,把那些需要移栽的古树、折除的古民居迁来“复活”。抚州离上海700多公里,在家乡抚州保护,不是更容易保护吗?
香樟树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而二千多年的古树就更是要重点保护的,不知当年抚州的领导是怎么想的,这样罕见的古树,怎么就不自己保护起来?而让马达东花重金运到上海去“保护”,这难道不很荒唐吗?上个月,“巧哥说事”发了《上饶的愚蠢》《抚州的尴尬》,如果你看了巧哥写的《“江西兵败武夷山”,败在哪里?》(打开《上饶的愚蠢》有该文的“延伸阅读”),巧哥想你一定也会骂上饶是多么愚蠢。巧哥在《抚州的尴尬》说:抚州旅游业没有做大,更是尴尬之事。因为抚州不是没有丰富的旅游资源,而是缺少一种观念,一种视野,一个长远规划,一个好的战略。抚州在保护古树、古民居方面,同样缺失规划与战略。如果说马达东是家乡的罪人,那么,抚州的官员更是罪人。人家都知道“古树和古民宅,是研究地方历史、地理变迁、古今气候,以及民俗风物的宝贵资料,是国之瑰宝、活的文物、历史的见证。”抚州的官员难道就不知道?“人挪活,树挪死。”上海的土壤、天气、环境,都有差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古树从江西移栽到上海是存在着很大风险的。当时一位上海本地的老林业专家也说:“无知者无畏!”
该文描述了当年把古树从江西运往上海的艰难历程:路上到处是村庄和各类电线,运树车高五米,不少电线架得低过不去,要提前与各村群众协商给予补偿重新架设,提前开路。即便上了高速公路,也往往由于超载超重超宽,需要与交警协商,往往被罚下公路;一般十几公里的乡间道路,拉树的车要走一两天。到上海七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运一棵树六七天才能抵达。直到二〇〇五年底,整整用了三年多时间,马达东动用几十辆重型装载车,铺设上百里临时道路,架设十余座临时铁桥,运送了上千车次江西的原土,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淹没区的近万棵大小樟树抢救到了上海。为什么要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把这近万棵樟树运到上海?其实该文透露出了“天机”,那就是上海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把这些古树、古民居,运到上海,就可以增加上海的古树,而获得寸土寸金的土地。这就是商人的头脑与远见,而事实上马达东是成功的,在这古树的掩映下特色鲜明的明清古宅下,却引起了关注,获得巨大的投资。巧哥在《抚州的尴尬》中写道:至于抚州,大家都知道古称“临川”,这里是“才子之乡,文化之帮”,历史上涌现了一大批名儒巨公,如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散文大家曾巩;词坛巨擘晏殊、晏几道;哲学家、思想家陆九渊;戏剧家、文学家汤显祖等。唐宋八大家,抚州就占了2家。四千多棵百年千年的江西古树,如今却在上海滩,难道不是愧对先人?古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江西前人栽的树,百年千年之后,却让上海的后人乘凉。马达东说是抢救古树古民居,而该文是这样说的,时值抚州市开修廖坊水库,东乡、金溪、临川三县(区)及金巢经济开发区等地的六个乡镇、三十九个古村落将淹没在水中,不少数百年的老民宅将被拆除。巧哥要问的是,古民居中有没有文物?值得深思的还有:这百年以上的四千七百七十三棵古樟树(不包括没成活的),都是库区中的吗?古樟树应是有登记的,那么库区究竟有多少百年以上的樟树?巧哥多次去过东乡、金溪,不少村民曾向巧哥反映,当年不少村里的古樟被窃挖走,就连邻县余江、贵溪、南城、进贤等县的古树也被窃挖走。村民们说,头天村里古樟还在,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们村庄水塘边的百年老樟,也是这个时候被窃挖走的。至于这些古樟去了哪里,至今还是个谜。巧哥想,如果这些古树马达东不移栽到上海,抚州的官员和百姓,就会让这些百年千年的古树淹死?香樟树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虽然古樟在家乡随处可见,但千年古樟还是少见的,两千年古树,可是秦始皇在,它就在啊!马达东把这么多的古树古宅搬运到寸土寸金的上海“复活”,从商人的角度来说,决策无疑是对的。从地方利益来说,上海闵行区的决策者也是对的,还是有眼光的。要知道,上海嘉定区安亭镇一株一千二百年的银杏,被称为“上海树王”,而马达东把二千年的古树从江西移栽到上海,这难道不是更古老的“树王”?况且上海几年之间增加了约3倍的古树。我们江西人只有叹息,叹息家乡的决策者没有眼光,甚至可说是愚蠢的。如果说,马达东把四千多株百年千年古树从家乡江西移到上海,是家乡的罪人,那么,抚州当年的决策者让成千上万的古树流失到外地,才是真正的罪人,因为古树流失一株,就少了一株。别忘了,这些被誉为“活的文物”、“绿色的化石”的古树,都是具有不可再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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