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绿色芳华
2023/3/11 20:11:00 人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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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目录
纪 实
我们的绿色芳华( 江苏 | 郝家耕 )
散 文
咸淡都可(江苏 | 顾大维)
山乡瓜事 (江西 | 吴明月)
小 说
猫之恋( 江苏 | 骆崇泉)
我们的
绿色芳华
江苏 | 郝家耕
平平凡凡的日子，犹如家乡卯酉河的流水，匆忙而又波澜不惊。
在平常的岁月里，总会发生许多不平常的事情，这些带着深深烙印的故事，不但改变了我们今后的生活，甚至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回望那一长串有印子的步履，尽管时过境迁，却历历在目，让人难以忘怀……
1
1977年，7月15日，下午。
大丰县人民政府召开了声势浩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动员大会，大会堂里，20多名下放知青代表端坐在离主席台最近的前排中间。
我作为全县知青代表上台作了表态发言，慷慨激昂地立下豪言壮语：“要扎根广阔天地，战天斗地一辈子，做一名有理想、有抱负、有志向的革命青年。”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7月29日清晨，清风拂面，曙光初现，是我们出发的日子。县城大会堂门前满是黑压压的人群，父送子，母送女，哥送弟，师送生，同学送同学。
电线杆上的广播喇叭里，不断播放着“让我们荡起双桨”“驼铃”等歌曲，伴着告别声、叮咛声、嘱咐声。
我们胸佩大红花，意气风发，携带着光荣，满怀着希望，在锣鼓声中兴高采烈地告别了五彩斑谰的校园，告别了令人留恋而喧闹的县城，踏上了奔赴国营大丰林场的征途。
大丰，苏北平原上一块新兴的绿洲，每一寸土地都是滔滔黄海的奉献。在海潮的作用下，海浪把长江、黄河和淮河从上游带下来的泥沙，推上海岸，堆积成陆，每年都贡献出万亩以上的土地。
1959年，大丰人民政府在这不毛之地成立国营大丰林场，组织民力开垦植树。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又先后分三批安排三百多名城里知识青年来到这里，壮大植树造林队伍。
我们是第三批下放于此的知青。
严如勇的母亲是一位人民教师。这天上午，这位教师母亲也随车陪送自己的儿子到达林场。她将儿子安顿妥当就随车回家。
当她登上汽车后，严如勇在林区目送着自己的母亲，木然地站在路旁，默不作声。而母亲透过车窗，脸上挂着泪花，向儿子舞动着胳膊，大声说道：“儿子，你在林场一定要好好干，要把自己锻炼成一块好钢啊……”
第二天下年，我和几位“插友”走出宿舍，熟悉了解林场的周围环境。站在林场中轴线上远眺，这片陌生幽静的土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嫩绿的小树绿荫成行，高大的意杨、刺槐树焕发着青翠欲滴的活力和勃勃生机，这绿色世界和绿色原野，尽染了美丽的第二故乡。
眺望东方，未开垦的海边处女地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小草、野花。徒步穿越中轴线，一条小路蜿蜒伸向川东河。
抬望眼去，川东河两侧芦苇丛生，绿意盎然，林荫浓浓，偶有飞鸟在白云下面掠过，好一幅原始状态下怡然自得的绿色风景。
伫立在这个纯净的绿色世界里，顷刻间，我们心中产生了别样的情感，随即便渗入到骨髓之中，让我浑身上下洋溢出一股年青人特有的豪情与冲动。
排长程国新在知青交流会上谈了自己的感想：“林场，是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我们的青春在这里闪光，我们的汗水在这里流淌，我们在广阔天地里锻炼成长……”
被誉为“知青花”的张素华，特别引人注目。她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蛋，齐肩短发用红毛线捆着，洋溢着青春的风采。
这群英姿勃发的知青，给他们带来的一切，是何等的新奇和震撼。
那夜，我久久不能入睡，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悄悄在心底展开,显得甜蜜、兴奋、温馨。
林区里满眼都是绿色，而知青周继平却向往林场以外更多的色彩。到林场4个月后，她将节省下来的工资，跑了一小时的路，到水上二村小卖部，花了三块钱，买了一条“红绿相间”的围巾，还买了几斤“老锈钉”馃子。
她说，红色是蓬勃的朝霞，绿色是伸展的枝叶，而红色和绿色交织在一起，则会画出一幅知青的醉美生活。
第二天，是休假日。她系着新买的红绿相间的围巾，现身在食堂前买早餐的队伍中。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羞红了脸。
排在她后面等着买早餐的是连长周援胜，亲切地问道：“小周，你到林场好几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啊？”
周继平想了想说：“觉得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磨练，能与大家融为一体，生活和劳动都逐渐习惯了。学会了挖水沟、锄草、修树枝等基本农活。”
周连长听了笑着点点头说：“你们来了以后,场部的领导看到了你们新老知青之间能够互相帮助、互相勉励,克服了大多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这是非常可喜的。希望你们用自已的热血与林场的热土融合在一起,用躁动的青春热情，谱写一曲献身祖国壮丽绿色事业的赞歌。”
这番话，给了周继平生命中无穷的力量。
2
我们热血沸腾的知青，以绿为生，以绿为伍，以创造绿色为己任，在人烟稀少而孤寂的海滨滩涂绿色森林里，在肩负着国家的神圣使命，捍卫着人类生态安全的同时，种下了一颗爱国之心，烙下了深深的绿色文明印记，铸就了铁骨铮铮的知青魂。
或许，这些元素的聚集，就组成了无可破译的知青基因密码。
1978年的早春，场部决定在林场的西北片开荒造林，让盐碱地披上绿装，唤醒沉睡在大地褶皱里的那片荒地。为此，成立了西场四工区。
我们这批知青大部分被分配到了四工区，大家情绪高涨，斗志昂扬，并肩向绿而行。
总场机耕队拖拉机手高红华和陈银庆，奉命到四工区参加托荒造林大会战。
高红华是第一批下放到林场的老知青，当时她第一个报名参加全县拖拉机手的培训，在20多名学员中，她是两位女性拖拉机手之一。
两个月后，她不仅学会了开拖拉机，也学会了耕田技术。
参加大会战后，高红华和陈银庆每天开着“丰收—35”大型拖拉机迎着晨曦，一路向田野驶来。知青们看到向他们致意，他俩听到知青们的欢声笑声，会向大家招手回礼。
1975年高红华在林场成为驾驶“丰收—35”大型拖拉机手
荒野上，“丰收—35”拖拉机在起伏耕作，犹如一艘小船，在广袤无垠的大海里驰骋。
那个年代，在农场当上大型拖拉机手，尤其是女拖拉机手，很是风光八面的，也特别令人羡慕。大家见了“铁牛” 轰隆隆地在面前驶过去，除了敬畏，更是啧啧称赞羡慕不已。
干硬的土地上，有的地方泛着白花花的盐霜，在阳光下有些晃眼，还有的地方茅草、芦苇、盐蒿丛生。不少地块板结得似铁，还有的地方坑坑洼洼，踩上去晃晃悠悠，就像沼泽地。
面对寂静沉睡了多年的荒野盐碱地，男知青们不畏艰辛，冲锋在前，敢于担当；女知青们头顶烈日，不怕苦不怕累，你追我赶，丝毫不比男同胞差。我们怀着一个共同的信念，誓将盐碱地变成满目苍翠绿色世界。
由于是第一次开垦，荒地真是难以挖掘的，芦根、茅草根互相缠绕，而且密布深埋，遍地皆是。
陈一悦看到大家手上都打了出了血泡，而且累得汗流浃背，就安慰我们不要着急，慢慢来，慢慢就熟练了。
陶玉民边铲边弯腰捡拾草根，还要时时用毛巾擦汗。他风趣地说：“汗水就像个跟屁虫，就专门喜欢跟着我，一不小心它就会流进我的眼睛里，蚀得生疼。”
经过15天的大会战，终于耕作出100多亩林地，植树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在了大家眼前。
大家闻着泥土芬芳的清香味，不知是先种树苗后施肥，还是先施肥后栽树苗。
毕业于南京林业学院的技术员王立功说：“先挖坑，在坑的底部施足了肥料，然后再栽上树、浇上水。”
他还告诉大家：“在盐碱地上植好树后，要定时浇水，这样才好以水压盐，阻止盐分向地表聚集，树苗的成活力就高。”
王立功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大丰林场指导林业生产。他给我们讲解道：“如果一棵树的生命以35年来计算，那么，它一生可以吸收空气中一千多公斤二氧化碳。因此，林业工作被誉为人类的生命线工程。”
他坚信，依靠大家的共同努力，盐碱地一定会变成希望的林海，大丰的百里滩涂就会成为一条绿色的巨龙。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感到无怨无悔。
幸运总是向有志之士招手!后来他当上了分管全县科教文卫工作的副县长。
排长柏顺兴是老知青，为人诚恳耿直，工作也是一步一个坚实的脚印。他与程国新率先带领大家试种了一批水杉树。
有一次丁卫华抓住树苗，王海鸥住里边填土，这时王海鸥惊喜地发现了几条很长的大蚯蚓，站在旁边的刘技术员叫他赶紧把它们放在土中。
刘技术员说：“你别小看这蚯蚓，它能帮树苗松土呢。”
培好土后，大家连忙拿起水桶给一个个小树苗浇足了水。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小树苗轻歌曼舞地在风中摇曳，好像在对大家说：“谢谢你们给予的新生命!”
队长王爱国栽下的第一批树苗后，因连续几天都是艳阳高照，担心缺水而导致成活率低，没想到当天傍晚就下起了一场及时雨。大家感到非常庆幸，不需要为新栽的树苗缺水而发愁了。
为了这片林地，王爱国改变了作息时间，把每天的闲谈聊天，改成浇水、锄草，休假时也去护林。
舒桂玉、刘桂兰、汤小芳、叶和平、邵春风、陈晶等六朵金花，看到水杉树吐出一点点嫩绿的时候，内心像大海涨潮般注满了热切的期望，她们高兴得抱在一起，连蹦带跳。
这一年夏天，雨水奇缺，林中壕沟的水都干涸了，不要说给树苗浇水，就连人的饮用水都很困难。
四工区成立了运水突击小分队，王顺标是运水队的拖拉机手，同时抽调了4名力气比较大的人，加入了运水小分队。
新林区离川东河的取水点来回要走三十多里路，一车水有2吨多重，拖拉机在泥土路上晃晃悠悠，颠簸得厉害，站在拖拉机车厢边上的知青，都紧紧扶住水箱，以防水箱被颠翻。
有一天，拖拉机在运水返回的半路上，遇到一个洼塘，王顺标猛然一刹车，车子的掼性把很多人都颠了下来。
陆红平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双手向下，纵身扑倒在地。陆红平手面上的皮也擦破了，胳膊撞得生疼，倚靠在水箱动弹不得。
彭正平也被甩了下来，当时他蒙了，坐在地上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双腿挪都挪不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疼痛缓和了一些，慢慢试着站了起来，才发现腿上的骨头没无大碍。他感到很庆幸，一场有惊无险的活剧，终于落下帷幕。
炎炎夏日，林场书记朱德喜带队到新林区指导植树造林建设工作，他详细查看了土壤墒情、林区规划、树苗栽种等情况。
连长沈恂磐向朱书记汇报了栽种树苗的日常管理、林地每亩平均效益、树苗储备等情况。
朱书记还走到田间与正在浇水的知青进行了亲切交谈，他说：“我从部队转业分配到林场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让更多的盐碱地变成一望无际绿色森林!”
当朱书记看到基层干部和知青们的手都皴裂了，裤子被露水湿透了，脸上盖满尘土，深情地对大家说：“你们用自己的宝贵的青春解读着知识青年的追求和坚毅，唯有这种精神才能让荒滩变成绿海!”
两个月后,新林区的树木长得更是争绿竞翠，一派盎然向上欣喜景象。
1978年郝家耕在林场南分场与绿色树林的瞬间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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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对绿意的追求是刻在骨子里的，并时时刻刻润泽着知青们的心灵，孕育着知青们的希望，绘就着知青们人生的底色，成为我们这代人今后人生永远取之不尽的巨大精神财富。
绿色，就是我们林场知青的光芒。
1978年4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夜幕渐浓，忙活了一天的知青早已入睡了。
住在食堂旁边的何玉兰，突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于是她赶紧出门查看，竟发现食堂着火了。
此时，大风把火苗吹得越来越大，顿时火光冲天，顷刻之间就烧红了半边天。
正在熟睡的知青们听见有人大喊：“救火”，赶紧爬起来冲向现场，先后来了40多人。大家齐心协力，一趟又一趟用脸盆取水，接力传向着火地点。
夜间的气温很低，有的人因为赶着救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有人身上的衣服被水淋透，他们冻得直打哆嗦，但没有一个人因此退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力扑救，大火终被扑灭。在这危难之际，涌现出了一幕令人动容的画面，彰显了知青们不畏千难万险，勇于担当的英雄本色。
灾后的第四天，何玉兰外出为食堂粮食进行补给。在前往大桥镇购买粮食途中，发生了交通事故。
谁也没有料到，这成为与她朝夕相处、相敬相爱的“插友”们的诀别。
据目睹这一切的王辉讲，去大桥镇的半途中，何玉兰乘坐的车辆遇到一个横穿马路的农民。
驾驶员为了避让，赶忙打方向盘急拐弯。巨大的掼性将车门挤压开，坐在车门边的她被猛烈地甩下了车，重重地摔倒在道路一侧的树林里。
司机迅速冲下来，用手捂住何玉兰血如泉涌的伤口。由于伤势过重，她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0岁。闻此噩耗，整个林场的知青们无不哀叹、唏嘘、哭泣……
当女兵的梦想，终于在林场的新知青中实现。
刘洪兰上高中时，当兵的机会与她失之交臂。从此，在她内心深深埋下了女兵梦的种子，并静静地等待这颗种子在某个润物细无声或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破土而出。
一年后，刘洪兰也下放到与姐姐的同一个林场，成为我们林场中唯一的知青“姐妹花”。
栽树育林，是个苦力活，刘洪兰刚开始拿大铁锹时，她的手总是在颤抖，谈何挖坑种树。排长陈一悦便耐心地给她边讲边做示范。不久，她慢慢地适应了林场繁重的劳动，并感悟到淳朴、善良、和人间大美就在自己身边。
从此以后，她在劳动和生活中体现到了人生的美好希望。
1978年冬季征兵开始。刘洪兰心情无比激动，女兵飒爽英姿的动人形象又在眼前频频闪现。她十分自信地认为，自己播种多年遥远的梦该从这里开始了。
怀揣对美好未来的无比憧憬，立志要做当代“花木兰”的刘洪兰，昂然踏进了绿色军营，从而，她的生命史中记载下她多姿多彩的军旅生涯。
殷泉峰在林场劳动之余，总喜欢往宿舍里跑。简陋的砖瓦小屋子，让文质彬彬的他装饰得格外明亮舒适。墙上贴着“东方红”的油画，桌上摆着整齐的书籍，有时候还到田头地边采上一束野花，插在玻璃瓶里，搁在桌子上。
在林场的两年时光，让他开拓了眼界，提高了阅力，学到了很多书本中没有的宝贵知识，以至后来成功地走进了大学的校门。
后来，他参加干部公开选拔考试，过关斩将一路向前，先后担任大丰淮南一厂副厂长、淮南二厂副厂长，成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
林场绿色的雨露滋润了高汉荣的心灵，使他的综合素质也有了全面的提升。
1979年，他用青春热血投身了国防事业。1982年，他脱下绿军装，不忘初心，成为一个致力于公益事业的志愿者，再次点亮了军人的本色。
高汉荣(中)在上海农场民丰林带参加“植树节”造林活动
退休后，他更是将公益活动视为自己生命的全部。他参与的“陪伴行动”项目成为大丰义工联六大公益慈善品牌之一。
2017年以来，每逢夏粮、秋粮收购时，他组织发动义工帮助烈属、军残、重症、特困等农户收粮、卖粮服务。
高汉荣有一个习惯，在做公益活动中，哪怕是忙得汗流浃背、浑身湿透，也不愿意脱下身上的红马夹。
这对他来说，穿着它就意味着自己怀有一份责任和荣耀。
高汉荣被大丰区人民政府文明办表彰为“最美志愿者” 被义工联表彰为“优秀义工”；2022年，又荣获“盐城市好人”荣誉称号。
在新的征程上，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依旧把军歌唱得豪迈而嘹亮，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自己的绿色芳华。
1979年，我也从地处黄海之滨的绿色丛林跨进了绿色军营。退役后，我又继续从事绿色健康事业。
绿，与我一生结下了如胶似漆的不解之缘!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如今，我们这一批知青年届花甲，脸上已经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回首往事，就像在讲述昨天的故事，不无感慨万千。
沿海滩涂留下了我们的足迹，那翠绿的秀林中，广袤的原野里，曾洒下我们辛勤的汗水。
大丰从“浅绿”走向“深绿”的林业生态建设，留下了我们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也饱蘸着我们充满绿意的芳华，谱写下壮丽的青春篇章。
(感谢唐颖涛提供了部分珍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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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陈劲松
责任编辑：王兆嘉
文/郝家耕
1959年出生，政工师。1977年下放大丰林场，1979年在总后部队制药厂参军服役。退役后在大丰市医药公司工作。曾被聘为江苏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中医药医报特约通讯员、中药事业报特约记者。撰写的《“马家军”震惊世界的五大“秘武器”》长篇科普作品在天津《今晚报》连载、《毛泽东的生活魅力》科普作品在《东方养生杂志》等多家报刊发表。作品《吟诗咏药》医药科普书籍，1993年由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多次获得《中药事业报》优秀记者、《中国医药报》华东地区“十佳优秀通讯员”等称号。
诵读/张建国
江苏大丰人，民进会员，30多年主播经历，数年参与重要会议宣读、移动直播，涉猎电视专题片配音解说工作等，曾为中央电视台《让世界了解你》配音，《人民作家》平台特约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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