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死如归陈振东,“每闻潮声思宋公”
2023/4/18 20:10:00 人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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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死如归陈振东,“每闻潮声思宋公”——《宋公堤》连载之十(江苏|施浩山)
施 浩 山在 线

栏目主编:李建丽责任编辑:桑 淼

电影文学剧本
连载(十)
江苏| 施浩山

序 言
“八路军、新四军在苏北最伟大的水利工程建设,是阜宁东部沿着黄海的一段捍海大堆的修筑;这海堤,将是在新民民主义中国建设史上——特别是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抗战的阶段——永垂不朽的宋公堤。”这是著名作家阿英(1900—1977),在1942年撰写的《苏北伟大的水利工程建设——宋公堤》的开头语。是的,宋乃德修筑的捍海大堤在我们苏北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民众亲切的称之为宋公堤。
宋公堤的修建距今80年了,如果没有这如此高大坚固的捍海大堤,还不知要发生多少次海啸。《滨海县志》记载仅光绪八年(1882年)至1942年60年间滨海就发生过七次海啸。而这80年来,沿海人民没有遭受过一次海啸之苦。宋公堤修筑80年周年之际,为了缅怀先辈们的丰功伟绩,笔者综合相关资料,采用影视剧本体裁,重现当年宋乃德带领千军万马,修筑海堤的惊天动地的场景。往期目录(点击标题阅读)
1.开辟阜宁任县长
2.修堤保民定大计
3.各负其责备战忙
4.工棚为家擒顽匪
5.学生慰问师长送粮
6.军民大战五丈河
7.宋乃德三拆龙王庙,顾顽匪工地行暗杀
8,“决不停工我意决”
9,民工病危齐抢救,军民奋力修海堤
match
十
视死如归陈振东
“每闻潮声思宋公”
街上小巷里。一个人敲门,门内北狼探头张望,二人进门。不一会二人出来,一个奔西一个向东走了。八九个人在路上向东飞奔。吴小集。日。一个排的战士坐在东街头墙根,一边休息一边等牛大车。街中间一家饭店。两个伙计在擦桌子、摆酒杯。土匪小头目北狼和两个土匪在一旁小声交谈,然后把包间四周帷幔全都拉起来。街头。一个伪装饭店伙计的土匪:“诸位大兵,你们在此是等宋县长他们的吧?”王排长:“对啊!”土匪:“陈区长有令要宋县长到我们蔡家饭店吃饭,请你们快到我们饭店宽坐吧。”王排长:“啊?好啊,那我们等宋县长一到就去。”牛大车到了,王排长立即对郑敏之说:“刚才有人要宋县长到街上蔡家饭店吃中饭,说是陈区长叫的。”宋县长在车上听得清楚:“陈区长叫的?有诈!快走!”郑敏之下车:“我们如果不去饭店,他们肯定知道我们走了,必得派人追我们。”宋乃德:“改道,向北,进青纱帐,快走!”饭店。一个土匪进入饭店,几个土匪围拢过来“怎么样?”土匪:“准备行动!”一个个掏出手枪子弹上膛。
路上。郑敏之到旁边一家,不一会出来:“王排长,快从这里向后穿过一个大坟茔,向北就是黄河滩一片芦苇,赶快走!”王排长:“战士们!快,护着牛车走这条路向北!”转身对郑敏之,“走,你快上车,保护首长。”郑敏之:“车上有三个警卫员了,我去饭店。”王排长:“啊!你去饭店干什么?”郑敏之:“看看饭店什么情况,我要把土匪稳住。”王排长:“那你怎么办?”“你们快走,我自有办法。”郑敏之直奔街里。宋乃德:“土匪马上追来,我们到芦苇荡不走,埋伏起来。车夫请你快点。”车夫一鞭子下去:“二驐牛,驾!”饭店。郑敏之:“我们县长吃饭可有讲究的,要我先来看看。”某土匪:“嗨,我们这个饭店可算是八滩向下海下第一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名师掌勺,五味调汤啊!快把你们的人马带过来吧。来,先尝尝我们的竹叶青酒。”郑敏之:“好的,我就去。”北狼:“慢,请你宽坐,我们去!”
芦苇荡。警卫员:“首长,黄河滩到了。”“快,下车!”宋乃德下了车,“王排长,你把战士一分为二,一部分埋伏在芦苇荡前边,一部分埋伏在后面,人家说包饺子,今天我们来个包粽子。”王排长笑了:“同志们!集合。立正!报数!”(战士们报数),“单数的向前一步走!现在前边一队向北一百米处埋伏在芦苇荡;后面一队向南一百米埋伏于芦苇荡。由宋县长枪声为号。向左向右转,各就各位!”“赶车师傅来一下。”宋乃德和赶车的耳语一番。
饭店。郑敏之:“你们去带?他们见不到我定会溜之大吉的,你们这顿饭不就白费了吗,还是我去。”北狼:“那,你们两个跟他一起去吧。”郑敏之:“好,那我把这杯酒喝了再走。”
芦苇荡。埋伏在北边芦苇荡的战士们子弹上膛,严阵以待。一条一丈多宽的路把芦苇荡一分为二。王排长伏在北边,不断向南边张望。宋乃德和一部分战士埋伏在南边,他两眼紧盯南边的大路。
路上。两个土匪和郑敏之到了街头一看一个人没有。“啊,全都跑啦!”一个土匪抓住一个卖菜的老头,“刚才一帮当兵的哪去啦?说!”老头用手指指北边。土匪伸手对空一枪:“共军跑啦!”郑敏之甩手一枪把土匪打死,身后土匪向郑敏之瞄准,郑敏之身子一闪,顺手一枪把另一个土匪打死了。饭店几个匪徒大惊,掏出手枪直往西跑。北狼:“往东,往东边跑!”某土匪:“共军去八滩、东坎不是往西吗?”“往东!”北狼边跑边喊,跑到被打死的土匪旁边,抓起一个土匪,“共军?共军往哪跑啦?”土匪睁开眼向北指了指,眼一闭。北狼:“追!”路上,郑敏之拼命向北跑啊跑啊!远远望见芦苇荡那边路上有一辆牛大车。郑敏之(画外音):“他们肯定埋伏在芦苇荡,我不进芦苇荡,我要切断他们的退路,关门打狗。”然后,身子一闪躲进路边沟里。北狼追到黄河边时把手一竖,土匪们立即停住。土匪甲:“芦苇荡里肯定有共军啊。”土匪乙:“北边有辆牛大车呢,赶快追!”北狼:“慢!你,你,两个人从芦苇荡走过去,到中间用火力侦查一下。”两个土匪胆战心惊地走着,还没到中间就“啪!啪!”放了几枪,芦苇荡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战士们分散在芦苇丛中不动声色,一个战士被土匪乱枪打中肩膀,就用手紧紧抓住肩头。两个土匪向南边土匪招手示意。北狼:“芦苇荡没人,快,冲过去!”宋乃德看得清清楚楚,等土匪跑进埋伏圈时对空“啪”一枪,芦苇荡两头枪声大作,土匪一阵惨叫死了四个,其余的转进芦苇荡。宋乃德和战士在芦苇荡中搜寻,北狼趁机掉头就跑。郑敏之在沟边两眼望着北方。北狼手里提着枪,拼命地跑着,还不时回头看看。郑敏之举枪瞄准,一百米,五十米……“啪”一枪,北狼应声而倒,又挣扎着举起枪。郑敏之边跑边又是一枪,这个顾敦扬安插在八滩的土匪头目再也爬不起来了。郑敏之跑到芦苇荡与宋乃德他们会合。宋乃德:“一共几个土匪?”郑敏之:“一共十一个。”宋乃德:“你打死一个,我们打死九个,那跑掉一个。快,立即上路,走孟工、八巨到东坎。
工地上。日。三十六里工地,一万多名民工在打夯。一千多个硪石被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下。号子声,轰隆声震天动地。天空乌云滚滚,东北风吼吼,海面上白浪滔滔。陈振东、陈宜芳、管伯宁和监工在工地上快速行走。陈振东:“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挑土的民工:“这里的土被大雨冲掉不少,我们正在挑土补齐。今天夜里还要加班,估计明天下午才能打夯。”陈振东:“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们了!我们一定要趁好天完成第六批夯土任务,看样子天还要下雨。”民工:“陈指挥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决不拖后腿。”陈振东:“管老,明天你就不到工地来了,趁这两天好天,抓紧运粮、运水,日夜不停。还要通知各工棚备足火草,不要一下雨就没饭吃。”管伯宁:“谈我事情多呢,粮食要运,借老百姓一些工具要还,好多账要算,还要去银行。”陈宜芳:“工地上有我和陈振东、江擎宇就行了,工程快结束,你把财务上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顾敦扬住地。“砰!”顾敦扬(拍桌子):“该死的北狼,我的周密计划又被他砸了,唉!”副官:“司令,我们的计划都破产了。眼看共党宋乃德的海堤就要大功告成了。”顾敦扬:“不!我与共党不共戴天,黄克诚、宋乃德他们毁了我的庄园,杀了我的兄弟,我要报仇,我要把他们统统杀掉!”副官:“据说宋乃德他们也知道司令的厉害,所以海堤上戒备森严,很难下手啊!”顾敦扬在屋里走来走去:“外边的人不得进?干不了?(一拍脑门)有了!”副官:“司令又有了什么妙计?”顾敦扬:“这不叫什么妙计,这是我的最后一张王牌。”
工地上。日。朝霞映红了大海,海面上金光闪闪。远处三个人扛着铁锨在海堤上走着。长长的,平平整整的海堤在阳光下黑里发红宋乃德、陈振东、管伯宁走来。他们黑黢黢的脸庞在霞光的照射下变成深红色。仨人将铁锨插在土中,面对大海感慨万千。管伯宁:“大海!我们终于胜利了。”陈振东:“我们唤醒了老百姓,老百姓终于心悦诚服了!”宋乃德将双臂搭在陈、管二人的肩头:“是我们的党唤起了人民,人民心甘情愿为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出力流汗。”陈振东:“人民是真正的英雄。”管伯宁:“我们只不过是人民的一个公仆罢了。”(画外音):“哦!上工喽----”宋乃德:“这两天没下雨,工程进度不小啊。”陈振东:“你去东坎一个星期,这当中下了一场大雨,两场小雨,下雨没停工,好天民工干活是打冲锋。明天,后天就可以封顶打夯了。”三个人在海堤上铲土、平土。三十六里工地,一万六千多民工挖土的、挑土的、推土的人山人海!
宋乃德办公室。晚。陈振东进门。宋乃德:“坐下,最近我不在家你吃了不少苦啊!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上级让你回区政府,你准备一下。”陈振东:“回区政府?什么时走?”宋乃德:“就这十四号吧?”陈振东:“还有三天么,谁的决定?为什么?”宋乃德:“八滩那边好多工作需要你去处理,八滩人民需要你,县委决定让你提前回三区。”陈振东:“好歹我也是个工地上的指挥吧,得有始有终,工程还没结束,就叫我走,什么意思?”宋乃德:“海堤工程接近尾声,不太忙了,那边需要你,你可以提前回三区上班了,就这意思,你也不要去多想。”陈振东:“我来两个多月八滩相安无事,怎么突然要我回去?再有十多天就大功告成了,等海堤竣工了我再回三区不行吗?”陈宜芳:“振东是工地总指挥,工地上离不了他,走了也不好吧。”宋乃德:“我也不希望你回去,这是上边决定,不是我决定的。”陈振东(拍了下桌子):“随他哪个决定也没用!我工程结束回去。”宋乃德:“你这不目无领导,目无组织吧!”陈振东:“你……我这是坚持工作,就这几天,不叫违法纪律。”宋乃德:“你这不违法纪律是什么?”陈宜芳:“你再和地委他们说说看。”宋乃德:“陈振东同志啊,工程越是接近结束,我们越是要注意安全,防止敌人垂死挣扎,最后了,不能出问题啊。”陈振东:“知道了,那我回去啦。”天上月亮透明。宋乃德夫妇将陈振东送出门外。陈宜芳:“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陈振东(回头招手):“你们放心!”
工程指挥部。晚。宋乃德:“我不在家一个星期,辛苦你们了。工程已处最后阶段,我们更要绷紧神经,不能掉以轻心呐,大家说说当前有哪些要紧的事,有什么遗漏的,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管伯宁:“现在最大的事就是验收、核算。所有工程开支,要汇总,要公布,要审核;民工土方,你们江总、监工、乡长抓紧时间验收开据,我凭据和民工结账。”陈振东:“等铲坎后进行总验收,复堆河里乡与乡之间留个坝埂子,一定要把它清理掉。过两天再开个各区乡带队人员会议,看看下边对工程上有什么反映。”江擎宇:“海堤工程验收工作量不大,因为平时夯一次验收一次了。我江擎宇,作为一个工程师经历了韩德勤主持的海堤工程和宋乃德主持的海堤工程,我深深体会到,两个政党两重天。同样是一个海堤工程,其结果大不相同。我没有想到共产党人是如此的懂民情,识民心,时时刻刻与民众心连心。记得杨老亲自请我的时候,我是再三拒绝。韩德勤修的海堤使我伤透了脑筋,共产党新政权使我心存疑虑,我不能再留骂名于世了。通过两个多月的实践,我懵了,我醒了:国民党要失天下,共产党要得天下,我的话完了。”宋乃德:“现在不谈这些,谈谈我们工程上还有什么问题,如何做好结束工作。大家继续说。”
海边。晚。陈振东、吴百卉两人沿着海边慢慢地走着,走着。吴百卉:“现在我心里很矛盾,希望你走,又希望你不走。”陈振东:“我肯定不走,再有头十天就全部成功了,结束回三区不好吗?叫我现在就走,我还真想不通呢。”吴百卉:“我也不希望你走啊,在这里天天看到你,等结束了你回八滩,我回天赐场。”陈振东:“不,百卉,你曾对我说过,等海堤工程结束后我们就准备结婚的,你忘了?”吴百卉一把抓住陈振东胳膊:“你!工程结束后,这‘后’字没有具体时间,一年两年没有限制啊。”陈振东:“你!”“哈!哈!哈!”吴百卉跑着,笑着。陈振东追上了吴百卉,一下子搂住她,看着她:“百卉,我真的非常爱你!”两人抱着吻着。吴百卉:“振东,以后我也调到八滩去,和你在一起好吗?”陈振东:“很难说,非常时期,我在八滩也未必长久。日本侵略者,虎视眈眈;国民党气势汹汹,形势严峻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带领地方武装去打游击呢。”吴百卉:“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我是医生,你上战场,我在后方护理伤病员。”两个人在海堤上慢慢地走着,谈着。日落的余晖映红了他俩的脸。大海哗哗作响。
树下。日。晚上,徐瑞生偷偷来到尖头洋庄上一棵树下,将一个东西放进树洞里,立即走开。李学元来到老槐树前,东张西望一下,从树洞里掏出一个纸条放进口袋离开。路上,李学元打开纸条,纸条显示(特写):“7.28.7.30,14人回家。”看完后将纸条塞进嘴里。
工地上。日。江擎宇,裴天明、汪克浪、监工、区乡长及民工一群人在海堤上验收。汪克浪用长尺在量:“这是谁家的?72米”某乡长:“三区淤尖乡的。”江擎宇:“你们检查一下高度、坡度、夯实度达没达标?”监工:“达标啦。”汪克浪边写边说:“三区淤尖乡南堤长72米4990立方,各项都符合标准。来,你们都来签字。”宋乃德、陈振东、陈宜芳在海堤上走着。陈宜芳:“今天是7月28日是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段6月20日开工,除去停工4天,24天阴雨,只用10天就竣工了。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宋乃德:“民众是真正的英雄。你一旦把他们发动起来就会产生惊人的爆发力,不懂得这一点,就不了解民众。”所有民工在海堤上铲坎、平土作最后一次修整。二蜡嘴站在海堤上:“南海堤,笑眯眯,四平八稳在海边,龙王见了把头低,老百姓一看心欢喜。”“乌----乌----”一架飞机从海上飞来,顺着扁担港低空向北飞行。宋乃德:“卧倒!趴下!”民工无动于衷,继续干活。宋乃德拉住民工:“快趴下,飞机上挂着炸弹,大家全趴下来!”飞机一闪飞过去了,到黄河口上空立即回头。民工都抱着头伏在海堤坡上,。“轰”扁担港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民工:“又是该死的韩德勤,这是第三次上我们工地来了。”宋乃德(掏出怀表看):“差点四点钟了,我要上扁担港去看看敌人的炸弹炸在什么地方?”陈振东:“给我去,你在家吧。”李学元一愣。宋乃德:“不,你在家,那也不要去。我顺便看看海堤和华成公司那边什么情况,小郑快去备马。”
陈振东办公室。晚。李学元提着一个小罐子和陈振东回到住地。陈振东:“你提什么东西?”李学元:“你刚才吃剩下的鱼,我怕馊了放进小罐子里,挂外边墙上不好吗。”屋里,李学元端着一盆水:“区长,您洗洗脚吧。”陈振东:“小李,我们马上去陶家湾看看。”李学元(大惊):“啊!洗过脚就应该上床睡觉啦!”陈振东:“到陶家湾,还有岳家湾,看看飞机到那地方什么情况。”李学元:“飞机就在扁担港扔一个炸弹,陶家湾那边没听见炸弹声音,县长叫你哪也不要去的!”陈振东:“去!到那里就回来。”科长于欣进来:“陈指挥我有好几张单据,一是几个行政人员外出吃饭、住宿;二是警卫员补助费,请你审核一下。”陈振东:“明天吧,我要上陶家湾去下。”于欣:“你给我看一下签个字,明天我和管伯宁结账呢。北边明天去吧。”陈振东:“拿来,拿来。”李学元偷笑。
芦苇荡里。二十几个土匪在尖头洋西南圈野的芦苇荡里。土匪头子谷子富(看表):“现在是六点五分,你们14个人必须在七点二十分,赶到尖头洋指挥部屋后隐蔽起来。你们放心,上峰派飞机在扁担港扔下炸弹是我们的计谋。此时宋乃德肯定在扁担港,七点三十分准时动手,尖头洋离这里多远?”田兆玉:“七里!”谷子富:“好,你们六点半出发,七点十分到达预定地点,我们七点二十五发信号,你们七点三十动手,成功在此一举,不成功不要回来。现在田兆玉带队,出发!”
陈振东办公室。晚。屋内,陈振东看单据:“人员外出是为什么事的,没有注明。还要有证明人,你这个不行。”“噢,有啊。(摸口袋)吆,小本子在桌上没带来。”于欣起身向门外走去。十四个土匪隐藏在陈振东屋后草丛中。田兆玉:“你们注意,如果门口墙上挂个小罐子,说明陈振东在屋里。四个人在这里守候、接应,五个人从东山头出击,五个人从西山头上,到门口四个人把守门外。六个人进屋。”于欣走出门外,李学元也跟了出来看怀表:七点二十。“啪!啪!啪!”西南方向打出三颗信号弹,然后又不断的发出枪声。屋内,陈振东从腰中拔出手枪。李学元进屋:“区长,好像是六垛方向传来枪声,你和于科长有事,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陈振东把枪插进腰间:“天黑了,你注意安全。”李学元来到屋后。李学元小声地吹着:“哇!哇!”(蛙声)隐藏在草丛中的土匪回应:“叽!叽!”(蟋蟀叫声)李学元立即跑去和土匪耳语一番。土匪给李学元一支手枪。李学元慢慢地走到门口:“区长,没什么,枪声远着呢。”陈振东在屋里仔细看单据。李学元快步走到陈振东面前,用枪对着陈振东:“不准动!举起手来。我埋藏你身边几个月了,就是为了这一天。”屋外,于欣到了门口,听到李学元的声音(画外音):“陈振东,我们的人就在屋外,你已经被包围了。”屋内,陈振东顺手抄起一条长板凳:“李学元你想干什么?快把枪放下!”于欣一甩枪冲进屋里,枪口对着李学元:“李学元!你昏得了,快把枪放下!”屋外土匪已到门口,李学元露出得意的奸笑。说时迟那时快,于欣一勾扳机“啪!”李学元印堂开花。门口一个土匪对着于欣一枪,于欣倒地。旁边屋内,阎为易和吕惠民在床上,听到枪响两人立即起身,冲出门外向陈振东办公室走去。把门的土匪以为是自己人,阎为易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人“啪啪!”两枪,两个土匪毙命。屋内,陈振东在和六个土匪搏斗。田兆玉:“要活的,找绳把他绑起来!”屋外,阎为易、吕惠民和另外两个土匪交火,一个土匪逃跑了。屋后四个土匪冲到门前用枪顶住阎为易、吕惠民后背:“不准动,把枪放下!”
扁担港。晚。“三连集合!”“警卫排集合!”宋乃德:“西边的枪声,肯定又是顾敦扬派人来搞破坏的,看样子敌人还不少呢。张得海你带领两个排火速赶往六垛,守住六垛街头;陈宜芳你带领警卫队向西北,追寻枪声的地方;我带领一个排立即前往指挥部!不管谁发现敌情打三颗信号弹为号!出发!”
路上。夜。土匪头子谷子富得意地站在路边。十几个土匪押着陈振东、阎为易、吕惠民。后边两个土匪抬着于欣。一个土匪望望天,跑到谷子富面前:“二当家的,我们走错了,应该往南,,你怎么往北啊?”谷子富:“我们这叫击南声北。让那些共军在南边痴猫守瞎窟去吧,我们往北边桃园角,然后,上船走海路保险,快走!”某土匪:“二当家,这个共军快要不行了。”谷子富:“是吗,放下看看。共军小子,可以啊,你打死了我们的李学元,对不起我先送你上路了。”于欣睁开眼怒视着土匪:“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土匪,人民不会饶恕你们的!”一个土匪拔枪对准于欣。谷子富:“不得开枪,给他扔到河里去!”
海堤上。日。天空乌云滚滚,海面上巨浪翻腾,无数海鸥在低空中翱翔,哀鸣。宋乃德瞪着大眼,绷着脸走上海堤!管伯宁走上海堤。陈宜芳带着警卫队来了。江擎宇、王玉书、汪克浪、裴天明、马国权来了。新四军战士来了。成千上万的民工走上海堤!面对汹涌彭拜的大海,人们悲痛!哀思!愤怒!
杨芷江家。日。一辆吉普车在路上飞驰。穿过东坎,越过八滩到了杨庄。车上下来一个人,直奔杨芷江家大院。家丁通报,杨芷江出来迎接:“哎呀,黄师长来也,多日不见,快请屋里坐!”黄克诚进屋坐下:“杨老,海堤上出事了。”杨芷江:“海堤上?出什么事?”黄克诚:“区长陈振东被顾敦扬绑架了。”杨芷江:“啊!顾大胡子这个东西胆不小了啦!”黄克诚:“我想请您老人家…..”杨芷江(把手一竖):“这还用你说吗?顾敦扬这个东西!与共产党为敌,就是与人民为敌,他没有好结果啊。起初我对共产党有点将信将疑,通过这次修筑海堤,才充分认识到共产党是完全彻底地人民大众谋福祉的!我是亲眼目睹啊!军书正旁午,兴言筑海堤。筹赀罄思虑,勘线逐涂泥。手足成胼胝,面目又黑黧。况复廉而明,高风不可跻!”黄克诚:“老人家,一路保重。”杨芷江戴上礼帽,拿着拐杖:“小王,我们走!”
顾敦扬住地。日。会客厅里。顾敦扬:“杨四爷,你弄错了吧,我怎么能去抓陈振东呢?我现在是个避难之人,哪敢同共产党作对啊。”杨芷江:“哎呀,顾司令不要再兜圈子啦!你把陈振东放了,共产党会宽容你的,我会在共产党面前担保你。”顾敦扬(拍桌子):“不提共产党不来气,我对共产党是恨之入骨,他毁了我的庄园,杀了我的兄弟啊。你在我面前还提共产党?共产党给你什么好处啦?”杨芷江:“顾敦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应该为自己留条后路吧。阜宁解放了,共产党建政了,你躲在射阳,认贼作父,继续与共产党为敌,你是罪上加罪啊!看在我和令堂曾有共事之交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放了陈振东,对你是大吉大利啊。”顾敦扬:“好个杨芷江,你口口声声说共产党好,国民党对你也不薄啊,老蒋看你是法政大学毕业,委任你塞北关监总督,后又是青岛盐务公署使,还在河南、河北、安徽等地任过职,那时何等的风光啊,怎么就投靠了共产党呢?”杨芷江:“国民党贪污腐败,不顾老百姓死活,老蒋我是看透了,不得人心;共产党光明正大,一心为老百姓,为国为民,难道不好吗?”顾敦扬:“你既然相信共产党,投靠共产党,分明与我为敌,还胆敢来为共党分子说情,来人呐,把这个杨四老头轰出去!”杨芷江:“顾敦扬!我再说一遍,你放了陈振东,方能保你一条小命,你若杀了陈振东,那你的死期也到了!”
宋乃德住地。日。陈宜芳在桌上写着什么,吴百卉进来一头扑到陈宜芳怀里呜呜大哭起来。陈宜芳:“百卉,别哭,坚强起来!”吴百卉:“阿姨,振东出事我也有责任,要是我劝他回三区,也许不会有这事。他告诉我领导要他提前回三区,他坚决不同意,我也没多说。”陈宜芳:“陈振东同志我是知道的,性格倔强、刚毅,你说了也没用。今天一早黄师长就去请杨芷江杨老,到顾敦扬那里要求他放了陈振东,不知什么情况?地委杨纯在积极组织营救。”吴百卉:“阿姨,振东还能回来吗?”陈宜芳:“这个…..最近,敌伪比较猖狂,在盐城、阜宁等地大举‘扫荡’。前两天离这里不远的蔡桥就遭到敌人的大洗劫。战乱年代,非常时期,革命者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要有这思想准备。”吴百卉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陈宜芳:“百卉,擦干眼泪,挺起来!准备着总有一天要把这些汉奸、日本的走狗,千刀万剐!统统消灭!”
顾敦扬住地。躺在椅子上的顾敦扬撅着山羊胡子。副官:“带进来!”手锁脚镣的陈振东,被两个土匪押进来。陈振东挺然屹立,刚正不阿。(特写)顾敦扬:“啊,八滩的陈区长,我也是八滩的,按说你还是我的父母官呢。你们怎么这样对待陈区长,松绑!”匪兵给陈振东松绑。陈振东活动一下肩膀,怒视着顾敦扬。顾敦扬走到陈振东面前:“哎呀,让你受苦啦。听说你还是华侨,你父亲是菲律宾的富商巨贾啊!你和那些穷鬼混在一起真是可惜啊。”陈振东:“就是因为他们穷,我才带领他们消灭你们这些土匪、恶霸,使穷人过上好日子。”顾敦扬:“你这是异想邪说吧,你才华出众,年轻有为,我这人非常爱才,你如果归顺我,保你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啊。”陈振东:“呸!你做梦去吧!”顾敦扬:“我真纳闷共产党给你什么好处?”陈振东:“共产党为国为民,一心抗日救国,无比伟大,所以我崇拜共产党信仰共产党。而你们这帮汉奸、走狗,专门剥削和欺压劳苦大众,我们坚决要把你们这帮祸国殃民不得人心的卖国贼全部消灭掉!”顾敦扬:“唉,真是人各有志啊。你们反对我又有什么用呢?”陈振东:“你无恶不作,现在又投靠日本当了汉奸,罪加一等。人民决不会饶恕你的!”顾敦扬:“你今天是我的阶下囚了,还敢嘴硬!我会把你扔下大海喂鱼,年纪轻轻的,你不觉得遗憾吗?”陈振东:“共产党人,视死如归!我为筑堤而来,今为筑堤而死,死得其所,谈何遗憾!要杀要剐随你们。要求你们把我带到海堤上去,我要与人民的海堤永远作伴!”顾敦扬:“你,你…..拖下去大刑伺候!”陈振东镇定自若,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特写)
工程指挥部。日。宋乃德:“同志们,今天我们召开修堤委员会最后一次会议,可惜缺了一位重要人物(特写:会场中每个人悲痛的面孔。),杨芷江老人家亲自去和顾敦扬面谈,要求他释放陈振东,现在还没有消息。万万没想到一个贴身警卫竟然反目,真是一个悲痛地教训啊!今晚会议主要就是工程结束了,大家都要回头望一望,有什么遗留问题没有。管伯宁同志,你这两天最辛苦,和民工账目都算清了吧?”管伯宁:“结束了,所有账目全部结清,告诉大家我们的海堤工程总造价,总支出是五十一万六千三百八十四元。所有费用不到原来预算的六成。”宋乃德:“真没想到工程这么大,困难这么多,经费一点没超支啊!田老,您在八滩辛苦了,一个人加工那么多粮食,还负责运送。八滩那边有什么账啊没算的想想。”田厚斋:“没有,我们平时就把一笔一笔账目结清了,应该没有遗漏吧。”宋乃德:“以江擎宇为首的五位工程师,你们辛苦了!我代表修堤委员会,代表阜宁县政府感谢你们!(起身,鼓掌),海边的环境,工作中的困难,生活上的不便等等我就不多说了,平时还挨我们批评、指责,真是难为你们了。我们有什么没做到的,或者你们有什么要求说说好啊?”江擎宇:“我代表几位同仁感谢修堤委员会,你们对我们非常客气,非常的尊重。你们高薪聘请我们来,我们很多地方做得不够。现在有一个要求或者建议吧,海堤工程全长90多华里,历时77天,这么大工程,应该有个标志吧?”宋乃德:“什么意思?”江擎宇:“比如说立一个碑,记载什么工程,什么时间开工?有谁负责,简单的修建过程,什么时间结束?有必要写点大事记,让后人了解,不好吗?”宋乃德:“江总,你这个建议是好的,但我认为没有必要。这个海堤能否起作用,能否挡住海啸,还要时间和实践来检验,让广大人民群众去评说,立什么碑啊。不过,我有个想法,成立一个‘海堤防护委员会’负责长期管理,逐年检修,常年维护,这倒很有必要。陈宜芳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陈宜芳:“在我们修筑海堤工程的整个过程中,首先感谢黄克诚师长,从开始到结束,从钱到粮,有求必应。考虑我们治安几次派战士来,医生护士需要多少来多少。亲自带领干部战士到海堤上来劳动好几次啊。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工地上出了几次敌情,我有责任。但是我们的警卫员除了混进我们队伍的李学元,其余战士都是尽心尽责,特别是郑敏之同志,敌人几次要对老宋下手,都被郑敏之识破了,化解了……”某警卫员:“报告!外边有位老大爷要找宋县长!”
海堤上。日。宋乃德骑着马在海堤上走着,临走前他要再看一下海堤。天阴沉沉的,海浪特别响,东北风已经刮了好几天。郑敏之:“首长,天气不好啊,大风,大雨,大浪又要来啦。”宋乃德:“是啊,每年这个时候都刮东北风,都有大潮,不知今年潮头怎样,海堤能否支持得住。”崭新的海堤在阴天里显得黑黝黝的,犹如一个巨大的钢锭一样横在大海边。郑敏之:“这样的海堤应该支得住。据说一个潮头也就半个钟头时间,支得住半个钟头就没事了。”宋乃德:“那就谢天谢地了,驾!再到前边去看看。”宋乃德来到黄河入海口,正巧涨潮。汹涌的海水野马般的奔进黄河,一里多宽黄河上白浪滔滔。郑敏之:“要是没有海堤,海水就像这样涌进村庄涌向整个大地啊!”宋乃德:“走!再去看看民工。”
工地上。日。民工们在复堆河里整修河道。某个乡某个村民工在休息。一个民工在数钱。民工甲:“王大重子又数钱啦,差不差啦?怕人家偷去哦,一没得事就数数。明天回家把一半给自己媳妇,把一半给弟媳妇,别忘掉啦!”大家哈哈大笑。王大重一本正经地还在数。民工乙:“那他女人晓得就把他打死啦!”民工丙:“看,县长来了,大家快起来做活!”宋乃德下马:“工友们都在做啊!”民工队长:“今天是最后一天,海堤上没事了,就来把复堆河里清理一下,明天就班师回朝啦!”宋乃德:“你们辛苦啦,多少天来,起早摸黑,重活累身,有时风里雨里还不停工,感谢你们呐!”民工队长:“县长啊!要说感谢,我们得感谢您那!您到阜宁第一件事就是修筑海堤,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阜宁人民感谢你,沿海人民永远忘不了你!”民工们:“感谢宋县长!”宋乃德:“不,这是党和人民叫我做的,感谢党,感谢人民!你们东西收拾好了,明天一路平安啊!走,再到扁担港看看!”两匹马在海堤上“嘚嘚嘚!嘚嘚嘚!”奔驰着。
海边。狂风怒号,暴雨如注,天连地,地连天,远处什么也看不见,一个接一个巨浪轰击着海岸。长长的海堤横在海边,黑里发亮在风雨中时隐时现。
村庄。日。一颗大树刮断了倒在路边。一户人家屋里门窗关得严严的。张大爷:“老奶啊,炕干粮!”张大婶:“炕干粮做甚?”张大爷:“准备逃命,今夜肯定有大潮,你听这风如棍擂的样子,不得了啊!”张大婶:“那叫大龙他们三口到陆堆头他二姑家躲躲,我们就在家,随它去,新海堤修好了,不碍事。”张大爷:“不碍事?再到碍事时你就来不及啦!大龙!大龙!快起来,你们一家到你二姑家躲一躲,今夜要上大潮啦!”张大龙:“外边这么大风雨上哪去噢,海堤修好了,还怕什么!”“万一海堤不行呢?不听老人言,性命在眼前,快起来!”老大爷拿起棍,“不走就打你了,我就这么个孙子,才七八岁,不走得了吗?”儿媳妇:“大龙,那我们就准备走吧。”
海边。夜。“轰!轰!”巨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撞击着海堤,激起两丈多高的浪花,又重重的落在海堤上。(特写)海堤岿然不动,安然无恙。大风,暴雨,狂浪!一分钟,两分钟……持续了一个小时。
海堤上。日。天亮了,雨停了,风还在刮着,海浪还在响着。中山河的老百姓跑上海堤。六合庄的老百姓跑上海堤。岳堆湾的老百姓跑上海堤。尖头洋的老百姓跑上海堤。扁担港的老百姓跑上海堤。九十华里的海堤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山人海。某小孩:“喔,这浪花多大呀!”某青年:“我说的嘛,这个海堤肯定能挡住大潮,你们看整个海堤简直是毫发无损呐!”张大爷跑到东边堤坡下边看看用手量量:“不简单啊,今夜这大潮比去年那海啸的水头还高一尺二呐,不是这海堤我们海边又要死得若干人呐,宋县长是我们的大救星啊!”老奶奶:“这下我们海边子孙后代好啦!你们这些孩子喳,以后,这里就没有海啸啦,你们不要忘记宋县长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吟诵起来(画外音):“由南到北一条龙,不让咸潮浸阜东。从此无有冲家祸,每闻潮声思宋公!”张大龙跑到父亲面前:“你说今夜有海啸的呢?”张大爷:“做梦没想到风雨那么大,没上海啸啊!”张大龙:“昨晚我就说了,这海堤修好了,没事啦,就放心的睡觉吧。你就不相信。”张大爷:“好啦!这下沿海老百姓有救了,太平啦,永远不会上海啸了!宋县长大恩人呐。”海浪一个接一个的撞击海堤。民众在海堤上谈笑风生。张大爷的孙子平平:“爷爷,这大海堤是谁给我们弄的?”张大爷:“是宋乃德宋爷爷!”平平:“噢,宋爷爷!”
张大爷家。日。“准备吃中饭啦。”张大婶收拾好桌子盛了一碗饭给孙子:“小平平,来,这碗饭你端到那个小桌子上给宋爷爷吃。”平平:“啊!宋爷爷在哪里呀?”张大婶:“宋爷爷在我们的心里,他给我们修了大海堤,海水就不会上来了。我们要感谢宋爷爷,记住一吃饭就要想起宋爷爷,知道吗。”“知道啦。”平平端着饭走到小桌前,将饭碗放到桌上:“宋爷爷吃饭啦!”
海堤上。日。宋乃德走上了海堤,面对大海感慨万千。画面背景:(陈振东在工地上;管伯宁在工地上;黄克诚在工地上;无数民工在工地上。)民工推着小车,上面放着席子、铁锹、被子等在海堤上由南向北一个接一个地走着。童声合唱(画外音):“从南到北一条龙,不让咸潮进阜东。从此无有冲家祸,每闻潮声思宋公。”九十多里的海堤,一万六千多民工,一个接一个地从宋乃德身旁走过。
宋乃德向民工们挥手致意!
(剧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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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文/施浩山
1944年出生,江苏省滨海县人,高中文化。1964年从事教育工作,2004年退休,爱好文学、书法。2020年创作二十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浩瀚流星》,2021年创作电影剧本《宋公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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