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文科生没用?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三十年
2023/4/15 8:57:00 群学书院


写作业,几乎是所有人学生时代最烦的一件事。但有个人,却把中学时代一位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坚持做了三十年。三十年间的每一周,他都抽出时间在台灯下阅读、书写、画画。
当年特殊家庭出身,悲观沮丧,觉得人生无望的他,现在变成一个无论做什么都心怀阳光、追求美好的乐观中年人。
以语文教育为阵地,这是一场重塑母语教育、艰苦跋涉的千里长征。在中学课堂中展开的,是应试教育与人文教育的持久较量。
作为一线语文教师,樊阳几十年来一直在跟应试教育拔河。他认为程式化、碎片化的语文教育,让学生离悠久博大的语文越来越远。
从1991年樊阳创办的第一届人文公益讲坛开始,他用充满人文教化的方法,带学生走进经典文学的世界。多年来,他带过的十几届毕业班,总是名列前茅。他用事实证明,热爱读书、会思考的孩子,考试也不会差!

樊阳举办的讲坛,也坚持了30年,从最初的小课堂,走向全国170个城市。这份把语文课变成人文教育的创举,改变了成千上万学生家长的思维。所以,当得知樊阳团队决定把他们30年来的系列讲座凝结成册时,我们就想一定要把这套书推荐给大家——《行读中西的人文课》。
人文阅读,是滋养内心的阅读,而这套书,就是带所有阅读者寻找生命价值的心灵读物。



穿越历史与融入民间
——樊阳自述
文 | 樊阳
来源 | 樊阳人文公益讲坛(ID:fanyangjiangtan)
01
30年了,我的脑中永远定格那样三个画面与瞬间,在成都望江楼边竹林中轻轻翻起古老的书册,在四川大学巍峨的11层大楼上吟诵诗文、俯瞰人间大地,在川陕蜀道的列车上,捧起书册,在时空交融中穿行……

川陕蜀道
说起《行走中西的人文课》的诞生,就要从这三个情景开始。那时我还是四川大学中文系大二的学生,儿童少年时代囿于“文革”后期和家庭条件所限,所读书籍不仅少得可怜,而且限于史地一隅。直到八十年代的大学校园,才有了根本的改观。
那时中国文学史和西方文学史是大二到大三期间最重要的专业课,每门课根据教授特长分段进行,随着课程进度,我们需要大量阅读相应时期的诗文选本或文学名著,有时也要牵涉到相应的历史哲学著作;年轻的大学教师们,思想活跃,课堂上常常引导我们分组讨论交流,甚至带我们参观先锋画展,观看川剧,到老师家边喝咖啡边讨论巴黎的现当代小说……
第二次思想启蒙的时代氛围,老师横跨中西的引领,时时感染着我们这些年轻学子,激发了我们海量阅读的渴望。特别是作为毫无文学积淀的自己,面对同寝室同学深夜刻写蜡纸,自己油印诗刊;面对同学们纷纷传阅《走向未来丛书》《美的历程》《西方哲学史》;你也不得不立下好好读书的大志。于是那个时期,也成为我按人类文明历程第一次大规模的阅读和思想飞跃期。

这种超越首先是痛苦的,在这之前,沉浸在无知盲从的自满中,一旦投射入阳光,就让习惯黑暗的心灵发颤以至茫然无措,但好在文学史课程一直延续,年轻老师和我们的交流时不时让迷茫的心释疑解惑,同寝室同学们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学习共同体,我们一起练字一起看先锋电影,更一起翻阅相应时期的文学名著或思想著作,于是,每晚熄灯前后,从自习教室、图书馆回来总有不尽的讨论,甚至秉烛长谈——人文阅读的欢愉给大家带来无穷的动力。

寝室同学合影
那时读书最常去的地方,一个是图书馆文科开架阅览室,文学为主,但史地哲政经都有所涉猎,因为自由宽松的读书氛围,我甚至在大学后两年把学校开架的文科书籍都翻阅了一遍!图书馆在桃林村,实际是“以薛涛为邻”的谐音,窗外竹林之后,便是“门泊东吴万里船”的锦江,便是成就一番唐诗佳话的薛涛故地。每当清风徐过,仿佛随书册穿越历史。这让你的读书历程有了历史的纵深感与现场感,更增添了读书在当代的现实意义。加上基本按人类文明的历程来读书,文明发展的内在逻辑便不显自明。自然读书读到书的背后,那种超越的愉悦时时激人奋进。


当时图书馆文科开架阅览室
第二是我的秘密读书地,学生宿舍六舍,主要住着研究生和各地临时来进修的人,顶层是个大露台,因为是11层,又没电梯,除了本楼并不多的人,极少会有人上去。于是便成了我安静读书之地,但选择这里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里可以俯瞰成都市容,读书间隙,远望天际,顿生览物之情与观世之叹。那时成都的高楼很少,我们又在蓉城中心城区西南,视线所及深远,锦江一线,吊脚楼式旧民房簇拥在东门沿河,民国教会创办的华西医科大学钟楼遥遥可见……读书劳顿,一抬眼,便可帮你在空间上相互映照,中西文化的冲撞,校园外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一刹那汇聚心头。
第三个就是在节假日,行走的路上了。平时节衣缩食,就为节假日能走出家校之门,穿行川陕,行读中国。短短四年,我走过16个省,走向民间,更深地体察这片土地的温度,明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真谛。这第二三读书地点,都彰显着读书要有空间的映照,不可囿于地理的一隅、文化的一隅、个人的一隅,那样才能深入理解“人”的共通性与复杂性,达到人文滋养的真谛!


当时成都市容
随着《诗经》与“古希腊悲剧”的对话,随着“中国禅诗”与“现代主义导论”的对举,随着床头对谈、教室读书沙龙的推进,随着竹林清香的飒飒风声,随着高楼一览的人间感叹,随着行读体验实践的深入……人文阅读,人文学习的种子在我的心间萌发。
追溯这段历程,这三个读书地点似乎代表了人文学习的两个必须的视角:一是桃林村图书馆,竹林深处,让人时时契合时间历史的进程,读书学习没有一个历史进程的脉络,就无法打通各种思想观念的发展流脉,无法更深地体察人类文明成果的现实意义;二是高楼读书,让人时时关注空间广宇,让你清楚如果没有中西方文明相互的关照,没有象牙塔与民间的融合,你读书的文化空间是逼仄的,你的心胸也就可能是狭隘的。
追溯这段历史,我们师生读书学习的方式,不仅影响了我其后人生的路,而且在教育理念上给了我最初人文教育的滋养:首先教师给学生最重要的影响是身教,学生受益最大的是思维上的启发,而非直接告知所谓“答案”;其次,最重要的学习是看书阅读,而阅读在分享的愉悦中会绽放最灿烂的花朵;三是学习与实践的结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02
1991年 6月,毕业分配因为当时的历史背景,我和大多数名牌大学的学生一样,被打回原籍——我父母所在的陕西咸阳,又被放在当时没人愿意去的工厂子弟学校。个人的郁闷可想而知。而语文的学科定位一直让人困惑,单篇的选文,教学内容杂糅不清,意识形态化严重;教学方式按照生字、分段、段落大意、中心思想、写作特点这样五步骤,搬教参,照本宣科是常态;每篇课文似乎什么都大卸八块地学过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学到。公开课看似五花八门,教学流派也似乎在各学科中最多样,但学生收获最少的大多是语文。三年六年学下来,大多数学生,没有涉猎过一本世界名著,没有养成读书的习惯,更没有批判性思维的培养,有的只是寻找唯一答案的头脑和歌颂抒情无病呻吟为美的文字。这样课堂下的学生,当然就是闷头一族,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活力!
四年前,自己就是这样学生中的所谓佼佼者(学校高考状元),但到八十年代的著名大学后,才发现这些的虚妄与危害,我不能让自己的学生走我同样的路。而且,他们大多数并不能如我在大学一般幸运,碰到那个时代与氛围,他们需要在人生的黄金时光通过阅读自我启蒙。


摄于陕西渭河滩——语文小组曾经的地点
为此,我从改变我的课堂开始。那时教初二一个有名的乱班,同事们教我一上课就要绷住脸,震慑住这些调皮的毛孩子,我却希望在我的课堂上重现大学交流探讨的氛围,师生平等分享自己真实的感受,分享对人性,对社会,甚至对终极价值的阅读体验与生活的发现……和那些老师想的相反,因为我鼓励学生大胆表达自己的观点,每节课学生似乎都意犹未尽,一下课继续围拢过来问这问那。以至于二十多年后,这些我只教了一年的学生已经忘了频繁更换的班主任是谁,但却能清晰地回忆那时上课的内容。
可课堂的时间实在有限,而且统编教材、统一考试、教学检查如三座大山束缚着我,那时四点放学,课余时间还较为充裕。于是我决定开设一个放学后的语文小组,一周两三次,和学生一起讨论课本中没有涉及,但学生应该了解的阅读内容。从几个到十几二十几人的课外学习讨论讲坛就这样成立了。
开始时是发现学生欠缺什么,就补充什么,讲鲁迅、诺贝尔文学奖、现代主义,等等,随着教高中,自己也开始做班主任,我头脑中“穿越历史”“融入民间”这两个读书交流的场景不断浮现,我开始有意识地去搭建文学文化历史的脉络,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
从古希腊神话、悲剧到中世纪、但丁以至现代小说戏剧;中国也从《诗经》到屈原的《离骚》,再到陶渊明,并通过《美的历程》,串联到清代《红楼梦》。这样一路到了高三,高考取得非常优异的成绩,这个学习论坛也深深植根于学生们心间,直到28年后的今天。
反思我们师生这些年的语文学习经历,我越发感到,只是以单篇课文为中心,以教师讲述为主体的传统语文教学模式必须有所改变。运用母语进行书面和口头交流,特别是文学文化作品交流应该是母语学习的核心,因为文学是人学,人性的共通性与复杂性,是作为个体的人一生都需要不断去认识、滋养与修炼的。生活的历练当然首当其冲,但文学的浸润,体察与文学人物、作者内心的共感,会使你在现实与未来的生活中拥有更博大的气度和胸怀。而文学文化作品的主体应该是书籍,对书籍阅读的交流是人文哺育的最重要方式。而语文课本局限在单篇课文的集合,难以体现母语学习的深度与广度。


1995年底,我调到上海,教六年级和初一,加上巨大的生活压力,讲坛中断了两年。这一时期电脑应用逐渐普及,功利大潮带给人们越来越多看似绚烂却并无根基的“成就”,一场大病让我不得不追问生命的价值——如果我继续做教师,我就得让孩子们在书籍阅读中发现自我,发现人之本质和生命可能的绚烂,发现文明的可贵与可能的路途。
于是,1998年5月,我偷偷重开了人文讲坛,一开始在自己班级教室,后来固定在复旦大学曦园的亭子或草地上。直到1999年底,我有了房子,讲坛才搬进自己家里,孩子们都叫那个时期是“曦园岁月”、“等待太太的客厅”时期。

摄于复旦大学曦园
这第二轮讲坛学习历程,便开始有计划地进行世界文明发展为线索的文学文化讲座系列。孩子们从初二到高二,以文学名著为读本,跨越时空,和先贤对话。为此我开始大学毕业后第二次更深入的学习。除了报名华师大的研究生班,每周双休日雷打不动地在上海图书馆度过一整天,广泛涉猎,做了大量读书笔记。每次挤公交辗转到上图的路上,都会想起十几年前成都的那些读书的场景。为了让学生将学习阅读和现实更好的联系,每次讲座的一部分时间都是就某个新闻话题,展开讨论,那是《南方周末》繁盛的时代,我在班上专门开辟“事事关心”栏目,每周班会都有时文讨论,学生在辩论、讨论中不仅发现思维的乐趣,更慢慢积淀关注社会现实的胸怀。




学生合影、学生讲座笔记
2001年第三轮的学习开始时,我调到新学校再次教六年级,讲坛对象只能是原学校初二的学生,学生们最初追崇我来参加我家里的公益讲座,到了初三,不得不也给他们补习课内应试的内容,到高一时,开始要求他们阅读世界名著,但下半学期开始,应试的压力越来越大,学生也越走越多,最后坚持到高二的只有两三人。
从2004年开始的10年,可以说是与应试教育拔河的10年。讲坛用实在的成绩证明养成读书习惯的孩子,应试不会差。这期间我因语文教学成绩显著,而先后成为上海市于漪、陈小英两个名师基地的成员。与此同时,名列市区前茅的语文成绩让学校几乎连续多年把我安排在初三,十年里八年带毕业班。应试必然面对无穷的琐碎和心灵的撕裂,但因为追求真教育的热望,因为人文讲坛的持续,我始终品尝着与学生共同读书交流分享的快乐。也让我在应试的功利目标和“成就”面前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看着一个个原来天真的孩子,几年应试操练下,渐渐木讷的神情和功利的人生态度,我无数次的叹息悲哀,遂决定随时接受初三会员,这样讲坛从第四轮开始成为四个年级混龄的教学模式。


学生分享读书感悟、排演莎士比亚话剧
为了能使中国文学文化的脉络续接完整,从第四轮开始,我加大了中国文学文化学习的力度,到2007年开始的第五轮,便形成了从《诗经》到《红楼梦》中国古典文学文化完整的系列。到2011年开始的第六轮,便开始形成中西对举的穿越几千年历史的人类文明之旅!20年前穿越历史,跨越空间的读书场景,便经常在生活中复现。
也是从第五轮的2009年,我把以前零散的行读尝试,纳入系统化课程阶段,每个月在上海或附近城市进行一次人文行走,每个寒暑假开展大型的外地人文行走,并将讲座和行读课程有机结合,比如,宋文学学期,寒假行走杭州;读《论语》便行读上海文庙,等等。无形中,让学生更多地投入生活,加上一直没有中断的时文讨论,让当年阅读“融入民间”的理想逐步实现。



2011年,媒体界大学同学的一条微博,让我坚持20年的人文讲坛,一夜间有了较高的知名度。几年内,几十家媒体的跟踪报道,也让更多人关注到:应试教育下,坚守人文教育理想的尝试不只是天方夜谭,人文教育应该坚持不懈。
也是从那时起,有不少出版机构希望将人文讲坛中西文化文学讲座的内容出版,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读名著的魅力。可惜个人精力有限,一直无法着手这方面的写作。直到2014年,在很多同学朋友帮助下,一小部分的讲座片段得以在我的教育成果集《哪里都是杏坛》里呈现。并且从2012年下半年开始,在我妹妹樊怡、我大学同学邓运清、讲坛助教毛莹珺帮助下,将讲坛第六轮的大多数讲座进行了录音录像,并通过几十位志愿者努力,渐渐整理出一系列录音稿。
2016年到2018年,在唐鹤千先生支持促进下,资深出版人帮助策划,以及在万蓓蕾、毛莹珺等助教老师帮助下,几十篇经过删减的讲座片段成为初步的书稿。但几经周折,未能出版。后来经过王焙尧编辑的努力,得到微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大力支持,终于有现在这部书的策划与出版。


03
当然这本书的目标阅读群体也从最初侧重在教育者和中学生以上的学生读书人群,变为所有人文阅读学习的读者。
这种改变是基于这样的认知:首先,人文阅读和学习是这个浮躁、功利世风下的人们最迫切需要的。在万物互联、知识爆炸的时代,学习不再仅是一个人青少年成长时期的事,这种学习应该贯彻每个人终生。其次,我们的学习不能再只是静态知识的积累,而更多的应该是融入质疑精神、探究意识、创新能力以及良好的个人修养与高贵品质的智识培养。第三,我们的学习不再只是单科之间的简单相加,而是多学科的融合与真实场景问题的实践。这种智识的培养,情感的熏陶,需要终生的历程,需要关注整个人类文明的视野。而人文讲坛的人文课作为面对中学生推广阅读,有着28年实践经验的学习方式,打破了传统课堂在学科、年龄、时空上的限制。近10年来,有越来越多的家长,越来越多的成年人通过讲坛志愿服务和教师行读共同体而加入讲坛的学习与实践,使得人文讲坛成为中学生与成年人共同进行人文学习的共同体。

2011年以后,随着讲坛被更多人了解,讲坛的学习方式,得到越来越多有识之士的认同与赞赏。2015年,因为在教育方式上的创新,我获得搜狐网年度变革力教师奖;因为“将文史阅读构筑为人文行走的体验方式”而获得首届华文领读者大奖;2016年因为力行“全人教育”的理念而获得第二届全人教育奖。2017年讲坛首倡的“人文行走”成为上海教委终身学习处与市文明办联合推出的上海市民学习方式之一,并以项目的形式在全市推广。21世纪教育学院研究院院长杨东平老师说:人文讲坛通过实践昭示着“好的教育理想,就是一种唤醒,一种开悟,一种得道,一种点燃!”浮躁、功利的世风不断剥夺着每个人的完整性,人文讲坛的文学文化系列讲座正是通过重走中西文明之路,通过激发阅读文学文化名著,唤醒、恢复、促进人的完整性!


(上图)2014年教师节获得全国模范教师,在上海市政府与于漪老师在一起(下图)全人教育奖,与杨东平老师在一起
这不由让我想起30年前,我在大学期间读书的三个情景。它们给我后来的人文阅读与学习方法以重要的提示:阅读名著与时空上的贯通,构成了整套书的体系,既贯穿经典文学文化的阅读,又关注文本背后社会历史与哲学思想的演变;把作家作品始终放在人类文明文化演进的大背景下品读讨论;同时进行中西方空间上的映照比较,并把文学、历史、地理、哲学有机融为一体。
因为中西文学文化讲座近100讲,我们择其精要篇目,按照时间顺序分成四本,每册中西对举,分别是:第一册:先秦与轴心时代,第二册:汉魏晋与古典时代,第三册:唐宋之盛与西方中世纪,第四册:元明清与西方文明兴起。
每一时期的分册中,以学生和读者较为熟悉的中国文学文化在先,外国文学文化部分在后,以期立足中国,同时又始终置于整个世界文明发展的历程中。每册开篇也会总体概述本册讲稿所涉及的时代,梳理此时期中西方文明的特征和讲座的思路要点。在具体讲座过程中,也经常会将同一时期中西相同文学体裁、相似主题或意向进行中西比较,在比较中理解不同文学文化的特点。
讲座的对象是中学生,更注重内容的可理解性和对学生思想思维的启发性,表述偏于通俗易懂,学术性和精确性可能会有所局限。书籍中保留了讲座课堂交流与行走后的体验分享,使全书保持系列讲座的现场感、亲切感。书中用粗体保留了一部分师生课堂交流,学生的回答是对问题的多角度理解,也许不那么准确,但相信对读者也有一定的启发;对于教育工作者或者父母而言,保留对话也是希望呈现讲坛日常引导学生思考、推动教学过程的方法,便于教育者借鉴;而对于普通读者而言,可以在这里停下阅读,思考自己对于该问题的理解,在思考中参与讲坛师生的讨论。
讲座涉及的思考问题和牵涉的文本都会随讲座的推进而有机结合,从而带领读者进行人类文明的行走,去体验人类探索的艰辛、困惑与愉悦;去体察人的情感温度,人性的共通与复杂,从而接近人文学习的本质。


读书小组、西方文学讲座掠影

与本书统稿总负责万倍蕾、学术顾问张亦辰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的博物馆一起研讨
在这个过程中,万蓓蕾付出了最多的心血和努力!不仅担任这套书的统稿,而且负责大量讲座录音稿的整理工作,同时让讲坛的整体管理一直井然有序。同样担任修改整理工作的还有助教刘尧老师、助教张立君老师、讲坛2009届毕业生丁旭芸、讲坛1995届首届毕业生剧作家杜俊女士、讲坛2006届毕业生复旦大学张亦辰、讲坛2012届毕业生复旦大学郭方旋璇、讲坛2013届毕业生复旦大学朱泽楠等。讲坛在第六、第七轮有一批优秀的年轻助教担任了相应的讲座课程,对他们为此付出的努力在此特别感谢!他们是万蓓蕾老师、复旦大学哲学博士生张亦辰、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生郁迪,复旦大学哲学博士李志春、助教张君老师、助教陆羽琴等。另外还有一大批录音稿听写志愿者(名单略)。在此,也深深感谢几十年来一直默默照顾关怀我、始终支持人文讲坛的家人!!此外还要特别鸣谢服饰史学者撷芳主人为我们的第一册第五讲《孔子是一个虚伪的形式主义者吗》提供了他精美的画作“丧服五等图”,非常感谢他的支持。
这套丛书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和期望,是我和助教老师们,和20届学生共同行走中西文明的一个缩影,希望不负读者的期望!也盼望我们在行走中西的人文课程中,在穿越历史、融入民间的历程中,以人文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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