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人》最新评论:新冠病毒以后可能被当作生物武器?
2020/5/2 16:53:10 思想潮

译者 | 从余启
译文来源 | 思想潮
原文出处 | The Economist
《经济学人》
4月25日出版的英国知名杂志《经济学人》刊发文章Spore wars,聚焦新冠疫情引发生物战的危险,这是不可忽视的隐忧。文章有新知识,新视野,思想潮独家编译,推荐阅读。

译文如下:
新冠疫情在全球所造成的灾难,将再次激起人们对生物武器的担忧。
至今已导致二十多万人死亡的新冠病毒,并非由恶人故意制造。对新冠病毒的基因分析显示,和其他很多新病原体一样,新冠病毒源于自然选择而非人为设计。不过,如果新冠病毒是由作恶之人故意改造然后散布出去,其所能产生的结果,或许大体也会一样。
蒙特雷国际研究院的皮尔奇(Richard Pilch)表示,“新冠疫情显示出,美国以及全球经济在面对生物威胁时的脆弱性,这会使得,若发生类似袭击,其潜在影响也会以指数级膨胀。”
这方面的担忧,正促使人们对源于生物武器的威胁重新给予关注,这个战争领域中阴暗恐怖的角落,因人们盲目乐观而通常得不到应有的注意。

理论上讲,生物武器是被禁止的。世界上多数国家都是1975年《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签署国,该公约规定,除和平目的之外的生物制剂制造或存储,都是非法的。不过,有些国家很可能在秘密地制造,或手头上就留着一招,能唾手可得。
美国就指责朝鲜拥有进攻性生物武器项目,并称伊朗、俄罗斯等国进行“双用途”研究。诸如蓖麻毒之类的毒物,在“暗网”(dark web)上的阴暗角落里也都有买、有卖。
2001年9月,含有炭疽病毒的信件寄给了美国多家新闻机构以及国会参议员,导致五人死亡,细菌战因之一时得到人们的关注。
这次事件的警醒,使得公共健康纳入了美国国家安全的范畴。遍布美国的30多个城市里,都安装了空气漂浮物传感器,组成了一个名叫“生物观察”(BioWatch)的监控网络。
尽管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发布了一项国家生物防务战略,但却砍掉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中的相关职位,并建议削减用于生物威胁测验的实验室的预算开支。2015至2019财政年度期间,民用生物安全的资金支持削减了27%,降至16.1亿美元,这比购买黑鹰直升机的预算开支还要少。
约翰霍普金斯健康安全中心的格隆瓦尔(Gigi Gronvall)表示,“这方面的开支,很容易被削减,你不会当时就能看到削减开支带来的破坏,直到像现在这个情况,结果来临那一刻。”

现在,生物武器可能会在议程中的重要性上有所攀升,尽管也很难明确地说,这是源于从新冠疫情中汲取的教训。
美国国土安全部警告称,极端团体可能已在故意试图散播新冠病毒。皮尔奇表示,这“对那种长期以来关于什么样的生物物质可能被用作武器的观念,形成了挑战。”不过,很多可以作为武器的病原体,在多个关键方面不同于各种呼吸道病毒。
比如炭疽病毒,它能形成表面粗糙不平、可以喷施的菌孢,不过却不会人传人,这样就有一种优势,可以把反过来感染袭击者的风险降到最低。有个显著的例外就是天花病毒,一种传染性高、致死率高的病毒。
天花在1979年已经被根除,但苏联保存了天花病毒用来对抗美国(但却不是欧洲)。现在天花病毒只在两个实验室里有,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俄罗斯。因此,与新冠病毒相比,多数生物武器所带来的影响,都比较会局限于某个特定区域。

即使这样,各国对新冠疫情的反应迟缓且摇摆反复,暴露出各国政府在应对方面具有重大缺陷。乔治梅森大学的科布伦茨(Gregory Koblentz)表示,“这次疫情爆发在各个方面所带来的压力,也正是面对生物袭击进行反应时所面临的压力,不过,我们看到的是,我们公共健康基础设施的每个方面,不是起不到作用,就是达到承受的极限”。
科布伦茨还说,美国生物监控网络中最核心的部分,由系列实验室组成的快速检测网络,没能起到作用,国家口罩储备过去十年间也没能进行有效补充。潜在生物武器袭击者们将会注意到这点。
各国政府也担心会有新一代生物威胁。2016年,美国情报机构把基因编辑单挑出来,首次视其为一种国家安全威胁。
两年后,美国国家学院一项重要研究提出警告,合成生物技术,这套能量巨大且可用于改造或创造微生物的方法,可能会有那么一天被用来创造诸如天花一样的病毒,或是让现有病原体的危险性变得更高,比如对抗生素具有抗性。
2011年,荷兰与日本科学家曾表示,他们创造了一种可在哺乳类动物之间通过呼吸道传染的禽流感病毒,这样的声明,使得荷兰当局把相关学术论文作为敏感东西进行出口管制。

今年1月,由美国生物技术公司提供资金支持的加拿大科学家,使用源自德国的合成DNA,合成出一种与天花病毒关系很近的微生物,这就显示出,相关技术多么简单容易。
皮尔奇指出,“若有恶人试图利用新冠病毒作为武器,现在,全世界的实验室里都有这个病毒,而且,已经发表了的科学文献里,也都有如何从零开始“组装”这个病毒的办法。”
美国白宫一位前生物武器顾问卡斯泽塔(Dan Kaszeta)介绍说,关键的问题是,生物防务进展的太慢。能够用于探测化学威胁并能提醒士兵戴上面罩的简易装置,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卡斯泽塔还说,“那些装置,却不是用来应对炭疽病毒或其他任何可通过气体传播的病原体的。要分辨出炭疽菌孢和树木花粉之间的不同,不是在几秒之内就能做得了的。”
从国际层面来讲,这个议题相当程度上是被忽视的。非政府组织“核威胁倡议”的卡梅隆(Beth Cameron)表示,“联合国体系中,关于影响大但来源不明的生物事件,连一个相关机构也没有。”她还说,《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维持,预算之少让它“命悬一线”。

世界范围内的军事实验室,也都已经深深参与到了抗击新冠疫情之中,不过,政府方面进行的资金投入,与目前私有基金投入的数十亿美元的抗疫资金相比,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
希望在于,用于研发更好的测试和疫苗的努力,可以带来所谓的平台型技术,这样使得相关应用不仅可以针对新冠病毒,而且也可以用于系列其他生物威胁。
比如,针对炭疽病毒,已有疫苗,但却很麻烦,需要注射五次。卡斯泽塔表示,“万灵方子”就是能研制出来一个覆盖面较广的抗病毒药物或疫苗,不仅可以针对自然发生的病毒,也可以针对人为制造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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