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临终时，想对叶剑英说什么？ | 国史
2016/1/8 短史记

    

     ◆本文系《短史记》第03期

    

     1976年9月8日晚，中央政治局成员分批去向已经无法说话的毛泽东告别。文革期间曾任北京军区政委的吴德，在其回忆录中留下了这样一段描述：

     “向毛主席告别后，我们刚退身到门口，毛主席又让叶帅回去一下，我和先念同志也没有再往外走，就站在门口了。我看见叶帅到毛主席身边和毛主席握手，毛主席好像要说什么话，但已经说不出来。叶帅停了一会儿就出来了。”①

     《叶剑英年谱》中的记载略有不同：“9月8日深夜，和其他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分批进入病房看望弥留状态的毛泽东。当走近毛泽东病床前时，毛泽东睁大眼睛，并动了动手臂，想同叶说话。叶剑英一时没有察觉，缓步走向房门。这时，毛泽东又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叶回来。当护士把叶叫回到床前时，毛泽东用一只手握住叶的手，眼睛盯着他，嘴唇微微张合，想对他有所交待，但已说不出话来。”②

     次日零时10分，毛泽东“心跳停止”。毛泽东临终究竟想要对叶剑英说什么？叶本人在1980年11月29日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联系会议上的发言中，曾提及此事，表示很迷惑：“主席为什么特意招呼我呢？还有什么交待？”③毛泽东既未能说出口，叶也谨慎地不做揣测，后人只好靠猜。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毛泽东担忧自己死后可能发生军事政变。首先，毛泽东不太可能向叶“托孤”让其辅政——虽然坊间很多党史著作如此揣测，但考虑到此前决定镇压“四五运动”的政治局会议，毛泽东曾明确表示“叶(剑英)不找”④，不愿让其参加；虽然后来还是将叶召来开会，但随即又有启用陈锡联以取代叶的部署，叶显然不可能是毛泽东的“托孤大臣”。其次，6月份时毛泽东曾召集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汪东兴、毛远新、王海容等八人交代后事，毛泽东提到：

     “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要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⑤

     所谓“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显然是对自己死后武装政变可能性的一种担忧。毛泽东既有这种强烈担忧，叶当时又是军队的核心人物，毛泽东临终之际有话要对叶说，当不出这一范围。

     ◆注释

     ①④吴德：《十年风雨纪事——我在北京工作的一些经历》，当代中国出版社。

     ②《叶剑英年谱1897-1986》，中央文献出版社。

     ③《叶剑英传》编写组：《叶剑英传(第二版)》，当代中国出版社。

     ⑤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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