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样子。
2024/4/1 美在高处

全白,不是有,更不是没有。在艺术的世界里,全白是一种更生动的存在。明代画家昌纪用水墨画“残荷鹰鹭”,能让人在残荷鹰鹭之外,看见风,看见风是从哪一个方向吹来,看见风的凛冽,风的酒然。
有风,风吹过残荷、枯苇,吹过池塘里的秋水,吹过明确的苍鹰、朦胧的鹭鸶和野鸭,还有清秋洗过一样的天空。所有这些,在风里,独立、清晰,又交融、缠绕。

这些之后才是清明,风才可以吹得透。而这铅华洗尽,恰是对人生的淡化和简化。负累过多是人之人生通病,烦扰,疼痛,纠结着华丽。当把一切撤掉,一切变得通体透明,轻盈。
这时你再看,即使那一只苍鹰,也不是狞厉的。那只鹭鸶,那双野鸭,也并不是因为鹰的俯冲而惊吓、瑟缩。

吕纪没有刻意地渲染侵掠与惊慌,他流连于秋日的自然之景。在他笔下这片荷塘多了韵致,多了品味,多了一种风一样的东西。而这种野趣是经常的,在他内心来来去去,是自然天成的一部分。
前人多说鹰的锐利和凶猛,多说鹭鸶的惊窜与野鸭的惊恐,怕是多了人心,少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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