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功利,自逍遥
2024/4/1 美在高处

常常在想,庄子《逍遥游》里说到的,那棵被称之为「樗」(chū )的大树,究竟是什么样?
它主干臃肿不直,歪歪扭扭,没法用尺量,显然不是栋梁之材。不仅如此,连小枝也蜷曲没有规矩,大概连做个桌椅板凳也不行。

就是这样一棵树,既不能盖房子,也不能做家具,木匠看一眼,头也不回就走了。
庄子的朋友惠子,很是为这棵树惋惜:历经风吹雨打,竟长成一棵没用的树。可听到朋友的叹息,庄子笑了,心中想着:这棵树幸好无用,若是有用,早就被砍伐去做栋梁了,哪里还会长到这么大。

积极要有用,或许正是一个生命,不能逍遥的原因吧。
庄子说,你有这样的大树,何必担心它无用?庄子希望这棵树长在「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可以在树旁倚靠,可以寝卧在树下,不必担忧被斧斤砍伐,被拿去做栋梁。

不为他人的价值限制,不被世俗的功利捆绑,这就是庄子哲学的核心,或曰「回来做自己」。
上千年来有许多栋梁,但是「樗」太少见了。无用之用,不是只斤斤计较在人间树立价值,而是超越人的世界,在自然宇宙的高度,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吧。
本文插图为汪钰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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