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看懂高更的象征主义
2024/4/1 美在高处

    

     今天开篇先给大家讲个故事。话说在《圣经·旧约全书·创世纪》中有这么一段记载，说是有个族长名叫雅各，雅各和一个陌生男人打架打了一整夜，这个陌生人打不过雅各，就伸手在他的大腿窝捅了一把... ...

     结果，雅各在接下来的搏斗中就伤到了这条腿。可即使是这样，这个陌生男人依然打不过雅各。天亮之后，雅各发现对方竟然是天使。雅各这人也挺机灵的，马上拉住天使说：“你要是不给我祝福，我今天就不放你走了，咱们接着比划。”

    

     天使可能也有点怵，问了雅各的名字之后，对雅各说：“兄弟，人和神你都打得过，要不以后别叫雅各了，叫以色列吧。”

     其实，“以色列”在希伯来文中的意思是“与神角力者”，而雅各的后裔从此就被称为以色列人。今天想要给大家推荐的这幅画，就与这个故事有关，它就是保罗·高更的《雅各与天使摔跤》。

    

     布面油画，73cm×92cm

     高更主张率性，舍弃细节，所以我们第一眼看这幅画，感觉并不精细。画面中的主体，是三名戴着白色帽子的农妇。

     在她们的左边，是一些跪在地上，表现出恭顺模样的农妇们；而在三名农妇的右边，则是一名布道者；树干的右上方，是和天使正斗得难解难分的雅各。

    

     粗看上去，我们大概会错以为这只是一幅宗教题材的绘画作品，然而实则这幅画是以象征主义的形式描绘了一场幻觉。

     我们注意到，树干将现实与幻象切割成了两部分，前景大，后景小，这种对比让我们觉得，似乎雅各与天使并不是这幅画中的主角。

    

     画中原本应该是大片的绿色草地，却被以红色代替作为背景，带给我们的除了不协调感，还有神秘甚至诡异的感觉。然而，这样的配色同样又有着它能够自圆其说的逻辑。

     高更在这里所体现的，其实是农妇们眼中的世界，他要借用这一红色告诉我们，这仅仅是一个幻象。在这个幻象里，草就是红色的，绿色被击溃，红色喷薄而出。

    

     农妇的白色帽子在这幅画中也极为耀眼。高更曾定居在布列塔尼半岛，对当地的农民也很了解。无论是农妇身上的迷信，还是她们对琐事的那种敏感，这都属于“原始状态”。而高更恰恰很迷恋这种“原始状态”，所以用白色来体现那种自然，是最适合不过的。

     简单来说，这幅画讲的就是农妇们听完布道之后，出现雅各和天使打架的幻觉这个场景。至于布道的时候她们听到了什么才会产生幻觉，这不是高更所要传达的。此时此刻发生的，就是最重要的，而任何的细节都不再重要。

    

     可以说，《雅各与天使摔跤》摆脱了前期印象派手法，显示了高更的综合主义画风，从而将西方主流绘画带向了心灵与象征的世界。高更的这种风格也对后来法国的纳比派和野兽主义，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或许，我们也可以通过这幅画，看出高更偏执的性格。所以，有人说高更是疯子，有人说他是浪子。而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中的这句，也许更能体现高更的想法：“我要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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