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来看科学家们“秀恩爱”
2018/2/14 千人智库

    

     导读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又到了,每到这个日子,情侣们都会互送礼物、约会逛街……而单身汪,就只能一边看着别人大秀恩爱,一边含泪吃着狗粮……

     其实,在秀恩爱的领域,我国卓越的科学家们又怎么会甘落人后呢?他们不仅在专业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在追求爱情方面也做出了榜样。下面,就带着大家一起看看这些“最聪明的人”,谁能拿到“诺贝尔爱情奖”?

     来源:JSBC未来科学家 JLU求实思源

    

    

     钱学森与蒋英:比偶像剧更浪漫

    “你跟我去美国吧?”“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我还要一个人呆一阵,咱们还是先通通信吧!”“不行,现在就走!”

     钱学森是中国航天科技事业的先驱和杰出代表,被誉为“中国航天之父”和“火箭之王”。同时,他与夫人蒋英的故事也是一段才子配佳人的佳话。

     蒋英是中国杰出的女声乐教育家和享誉世界的女高音歌唱家,也是著名军事理论家蒋百里和蒋左梅夫妇的三女,武侠小说大师金庸的表姐。

     两人的结合堪称科学和艺术的完美联姻。蒋英年轻时的照片在网上公布之后,网友一片惊艳之声,称她“长得很像赵雅芝”,甚至比赵雅芝还漂亮,“气质端庄大方又不失明艳动人”。

    

     年轻时候的蒋英 不少人还认为,这一对璧人相携一生的美好爱情故事是一部“真实版的偶像剧”。钱家和蒋家是世交,蒋英还曾正式过继到钱家,因此“青梅竹马”用在钱蒋二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但二人都对专业极其执着,成年后分别去美国和德国求学,直到1947年,时年36岁的钱学森回国才再次遇到这位幼时的“小妹”,他很快决定求婚。

     钱学森的求婚风格,比现代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跟我去美国吧?”蒋英说:“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我还要一个人呆一阵,咱们还是先通通信吧!”钱学森则反复就那一句话:“不行,现在就走。”没说两句,蒋英就投降了。桂子飘香的季节,钱学森与蒋英在上海喜结鸾俦。

     后来蒋英透露,当时她妹妹曾劝她不要接受钱学森:“姐,你真嫁他,你不会幸福的。”蒋英的妹妹在美国和钱学森同城,她讲了钱学森在美国的故事:赵元任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让他把这位小姐接到赵家,结果他把人家小姐给丢了。但是蒋英从心里佩服钱学森:“他那时很出名,才36岁就是正教授,很多人都敬仰他。我当时认为有学问的人是好人。”正是共同的理想和追求让这对爱侣从此相伴一生。

    

     上世纪50年代初,钱学森、蒋英夫妇与一双儿女在美国家中花园

     钱伟长与孔祥瑛:抗日烽火中的那个她

    “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天天一起吃饭睡觉, 怎么划清界限。除非我们离婚,但我想,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不会起这方面的念头。那就只能是我们其中一个离世了,这个也许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1935年,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变本加厉,失地丧权,亡国灭种的大祸迫在眉睫。12月9日,在中共北平临时工作委员会的领导下,北平爱国学生6000余人,声势浩大的抗日救国示威游行,掀起了全国性的抗日救亡运动的大潮。当时就读清华大学的钱伟长积极投身其中,参加了几个抗日宣传组织,其中包括海燕歌咏团。在那里,他认识了中文系二年级的小学妹孔祥瑛。

     两个人从结识到结合仿佛水到渠成和顺理成章,以至于后来有人问孔祥瑛:“你们是不是一见钟情?”

     孔祥瑛笑笑说:“并非如此。在我的第一印象中,他非常瘦弱,矮矮的,还没有我高,没什么特别的闪光点。之后随着接触加深,我发现他很机敏睿智,尤其是他强烈的爱国热忱感染了我,还有那种对事业和友谊的执着劲。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可爱的兄长。”

     1939年8月1日,钱伟长和孔祥瑛在昆明的西南联大校园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由朱自清担任主婚人,吴有训担任证婚人。物理系和中文系的许多同学都赶来助兴。大家央求新郎即兴表演节目,钱伟长就深情款款地朗诵起辛弃疾那首经典的《青玉案》,读到最后一句话“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时候,特别用眼神去找到孔祥瑛,引得一片掌声。从此钱孔二人一生再没分开过。

     不论是钱伟长出国留学、天各一方的6年,还是建国初异常繁忙的时期,孔祥瑛都是丈夫最坚强的后盾。在文革中”风雨如晦“的日子里,钱伟长被误解被批判,孔祥瑛也被要求”划清界限“。她平静地说:“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天天一起吃饭睡觉,怎么划清界限。除非我们离婚,但我想,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不会起这方面的念头。那就只能是我们其中一个离世了,这个也许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孔祥瑛一直信守着这个承诺,直到2001年去世。钱伟长总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但当他在回忆起妻子时却声音颤抖地说:“我现在多希望这个世界有天堂的存在,在那里,祥瑛还活着。”

    

     上海奉贤滨海古园中钱伟长夫妇的铜像相依相偎

     周培源与王蒂澂:四个女儿,“五朵金花”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腰还疼不疼?别怕困难,多活动……我爱你,六十多年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对我最好,我只爱你!”

     1930年,北京,周日。这天,一个叫周培源的男子正在他的朋友刘孝锦家做客,那时,年仅27岁的他刚从美国学成回来不久,在清华物理系担任教授。周培源年纪轻轻便执教清华,更兼高大英挺,相貌堂堂,刘孝锦开他玩笑,说他的爱情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培源则打趣说清华的女生少,物理系的女生更少,美国大学里学物理的中国女生简直稀有,哪里有人瞧得上他。刘孝锦笑说自己所在的北平女子师范大学可是“秀色满园”啊,不如替你介绍如何?说着,果真拿出一沓同学的相片来给周培源看。

     周培源一张张翻着相片,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就是她了。”这一指竟然成就了周培源与夫人王蒂澂 60多年的姻缘。婚后两人感情极好,以至于在养育了4个女儿后,爱花的周培源还常常戏称家中有“五朵金花”,其中四朵是女儿们,另一朵是王蒂澂。每年春天,他们都要结伴出门踏青,他一路搀着她的手,生怕她磕着碰着。他对她好到连女儿们也“嫉妒”了,每次一起郊游,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女儿总在后面无奈地 喊:“对不起!麻烦你们两位分开一会儿,帮我照看一下东西。”

     王蒂澂习惯迟起,每天早晨,他都会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和她说:“我爱 你。”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再也站不起来了,可是,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每天一大早跑到她床前,问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腰还疼不疼?别怕困难,多活动……我爱你,六十多年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对我最好,我只爱你!”

     那一年,她已经八十岁了,他也已年逾九十。

    

     1946年6月在美国加州帕萨迪那市全家合影。(后排左一大女儿周如枚、右一二女儿周如雁,前排中为三女儿周如玲。资料图)

     苏步青与松本米子: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我不相信鬼魂。但我深深地玩味着‘活在心中’这句话。就似我的妻子仍和我一起在庭园里散步,一起在讲坛上讲课,一起出席会议……”

     在最先取得中国国籍并居留中国的外国人士中,有一位名叫松本米子的日本女士。年轻时,她随丈夫来到中国,相濡以沫60载,他们的爱情故事让人至今唏嘘不已。她就是大数学家苏步青的夫人,中文名字苏米子。

     1924年春天,苏步青作为惟一的中国留学生报考仙台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樱花烂漫的季节里,经朋友介绍,他结识了松本教授的女儿松本米子。两个年轻人志趣相投,渐生爱恋。米子是日本高级女子学校的高材生,不仅才貌出众,而且书法、茶道、音乐样样精通,弹得一手好古筝,仰慕者众多。两人的恋情一经传出,有些原来的仰慕者就对米子说:“苏步青是个中国乡巴佬,家里很穷,你跟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松本教授很欣赏苏步青的才华,但碍于他的国籍和低微的出身,对他们的婚事也不太赞同。但米子不为所动。最终,松本家隐瞒了苏步青的国籍,同意这对有情人于1928年喜结连理。松本米子自此改从夫姓成为苏米子。

    

     年轻时候的松本米子

     婚后不久,苏步青就凭借出色的专业成就成了日本乃至国际数学界榜上有名的人物。家庭和事业的成功让苏步青日益思念积贫积弱的祖国,可米子怎么办?苏步青左右为难之际,米子用一句:“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让他的顾虑烟消云散。1931年3月,苏步青举家回国,在国立浙江大学任教。从此,米子就一直跟随苏步青生活在中国的大地上,直至离世。

     抗战期间,米子随丈夫来到西南联大,这个昔日的日本富家女子,默默抚育8个孩子,宁可吃发霉的山芋也绝不接受日本领事馆邀请她品尝日本菜。远在日本的父亲病危,她也没能回去看上一眼。“文化大革命”期间,备受凌辱的苏步青几欲一死了之,还是为了不辜负米子多年的巨大牺牲,苏步青挺了过来。

     1982年米子积劳成疾,卧床不起。苏步青每天下午四点半赶到医院,陪侍左右,精心看护。有人看到他剥橘子给夫人吃时,细心地抽去一根根白丝……

    

     1980年苏步青与米子的合影

     1986 年5月,松本米子静静地离开了人世,享年81岁。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要苏步青不要伤心,好好地活下去。

     夫人去世后,苏步青把她的照片时刻带在身边:“我不相信鬼魂。但我深深地玩味着‘活在心中’这句话。就似我的妻子仍和我一起在庭园里散步,一起在讲坛上讲课,一起出席会议……”

     “中国的居里夫妇”:钱三强和何泽慧

    

     中国科学院院长白春礼曾这样评价两位先生:

     发扬以钱三强何泽慧先生为代表的老一辈科学家的优良传统,凝聚力量,攻坚克难,追求卓越,不断创新,不辜负党、国家和人民给予我们的厚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宏伟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钱三强(1913—1992),男,核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1936年从清华大学毕业后,他赴巴黎大学镭学研究所居里实验室攻读博士学位,导师是居里夫人。1946年他荣获法国科学院亨利·德巴微物理学奖,第二年升任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导师。1948年他毅然回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全身心投入原子能事业的开创。

     钱三强先生正是这样一位掌握全局,运筹帷幄的指点之才,他无愧于这个时代。熟悉钱先生的人,不会忘记他那宽阔的胸怀,勇挑重担的气魄,杰出的组织才能,甘为人梯的精神,谦逊朴实的作风,以及只求奉献不求索取的高风亮节。在钱先生身上,科学和道德达到了高度的统一。正是因为这样,钱三强先生才受到广大青年学生的仰慕,科学工作者的爱戴和全国人民的尊敬他不仅为原子弹的研制做出了贡献,也为中国原子能科学事业的发展呕心沥血,为培养中国原子能科技队伍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何泽慧(1914—2011),女,核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她1936年毕业于清华大学,1940年获德国柏林高等工业大学工程博士学位。在德国海德堡皇家学院核物理研究所工作期间,她首先发现并研究了正负电子几乎全部交换能量的弹性碰撞现象。

     科学家李政道这样赞扬:“何泽慧先生是中国原子能物理事业开创者之一,是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的创建者之一。她以满腔的热忱领导开展中子物理与裂变物理的实验,她积极推动了祖国宇宙线超高能物理及高能天体物理研究的起步和发展。”

     钱三强和何泽慧在法国巴黎法兰西学院核化学实验室工作期间,一起发现了铀核三分裂、四分裂现象,为我国“两弹一星”事业作出重要贡献。这对原子世界的科学伴侣被誉为“中国的居里夫妇”。

     我军首对院士夫妻:周廷冲和黄翠芬

    

     周廷冲(1917—1996),男,生化药理学家,中科院院士。1945年,他在英国牛津大学贝利奥学院获药理学博士学位,1948年在美国康乃尔大学酶化实验室从事酶学研究,1949年在美国波斯顿麻省医院从事生物化学研究。回国后,他一直从事生物活性因子的分子生物学研究。

     他常以法国科学家巴士德在1892年70寿辰时给青年人的一段讲话自勉并勉励别人:“不论你们从事何种工作,都不要被非难和无聊的怀疑所动摇,不要让自己因国家所经历的一时忧患而沮丧。当生活于实验室和图书馆的宁静之中时,先问问自己为学习做了些什么。当你们逐渐长进时,再问问自己为祖国做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你们可以因自己对人类的进步和幸福做了贡献而感到巨大的幸福。”

    

     黄翠芬(1921—2011),女,微生物、免疫及遗传工程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她1944年毕业于广州私立岭南大学化学系,1949年在美国康乃尔大学获理学硕士学位。她是我国基因工程创始人之一,曾任军事医学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名誉所长、研究员、全军分子遗传重点实验室主任。

     总后勤部副部长秦银河这样评价黄翠芬的高尚品德:“直腰为人梯,弯腰为人桥。”

     “视名利淡如水,追求真理一生无怨无悔,声名存海内;看事业重如山, 领军科研一世有功有德, 桃李遍天下”——黄翠芬的长子、美国马里昂大学终身教授周哈阳博士撰写的这幅挽联,可谓黄翠芬院士一生的真实写照。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万物终要汇入到浩瀚茫茫的宇宙中,作为其中一颗微微闪光的星星,我感到是那么的幸运,那样的值得分外珍惜。”她在自述中这样总结自己的一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周廷冲和黄翠芬历经千难万苦回国。他们毅然放弃在美国的优厚待遇。在导师李普曼教授的帮助下,周廷冲携黄翠芬购买了由美国旧金山开往天津的货船散票,冒着被移民局搜捕的危险,漂洋过海历时56天才回到祖国。他们投身于我国医疗卫生教育事业,是我军第一对院士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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