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1,历时八年,这位最关注普通人的非虚构作家,终于又出新作
2022/11/30 12:10:22 爱天涯学地理

     有这样一条河流,它哺育着整个华北平原包括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四地,共约6000万人口。

     到今天,北京市民打开厨房水龙头,每一滴水中都有70%来自这条河流,而在天津则是全部。

     它的名字是汉江,又称汉水、汉江河。

    

    一段尚在自由流淌的汉江,云山苍茫,江水迅疾。不久将成为平静的库区。袁凌 | 摄

     汉水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干流流经陕西、湖北两省,在武汉市汉口龙王庙汇入长江,是长江最大的支流。

     在历史上,汉江同样地位卓然。它北面通往关中地区,西南邻接着四川地区,自古以来便是长江流域与其他地区的连接通道。

     汉水在《尚书》《诗经》中皆称汉,刘邦于汉中兴起,一统天下,即以汉为国名,后衍生出汉族、汉子、汉服等词汇。而作为这一切起源的汉水,却渐渐在历史中湮没。

     著名作家袁凌,身为汉水的儿女,将这条河流的过往、现在与未来,写成了一本新书《汉水的身世》

     《汉水的身世》袁凌最新非虚构力作点击图片,即可购买?

     袁凌曾是特稿记者、媒体人,凭借多篇特稿作品和调查报道,获得过腾讯书院文学奖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新京报》2017年度致敬作家、单向街2019年度青年作家等诸多荣誉。

     这一次,袁凌历经八年,爬梳多地文献,走访各方人员,百余张亲摄珍贵照片,写就一本深情的汉水之传。

     南水北调的宏图,移民的望乡,航道的兴衰,“鱼与渔”的惆怅,河流的清浊……这是汉水与“汉水人”的身世变迁。

    

     袁凌的非虚构写作:匍匐在这片土地上

     袁凌出生在陕西安康一个名叫“筲箕凹”的山村,“筲箕”是一个形象的比喻——一种盛饭用的竹筐。四周岭际是完整的界限,北边是秦岭,南边是巴山,汉水流过,“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密封的瓮里”。

     出巴山,渡汉水,过秦岭,出潼关。1996年,袁凌考取了复旦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他进入《重庆晚报》当了四年的记者。

     来到《重庆晚报》,袁凌开始新闻长报道的写作尝试。他参与过三峡蓄水、丰都城搬迁、重庆开辟新水源等事件的深度调查,也见证了各种各样的死亡,有大人物,也有不名一文的叫花子,有思想家,也有脑瘫的儿童。

    

     袁凌

     2012年,袁凌的职业写作从调查报道转为特稿

     《血煤上的青苔》收录于其特稿作品集《青苔不会消失》,直白地书写了一个个同矿井一起破碎、炸裂和坍塌的家庭。胸部以下的脊椎神经被逾吨重的煤块切断的王多权,哑炮爆炸事故后面色发青、双目失明的邹树礼,在丈夫遇难后和男人们一起抬石头维持生计、却不幸被压死的夏秉强的二儿媳……

     从遇难矿工和他们的家人开始,袁凌的目光渐渐拓展到其他地域、阶层和群体的人们,面向那些像青苔一样“不那么干净但是有生命力”的个体,刻画他们和困境苦苦争斗时的面容,捕捉和倾听无数个跌宕起伏的命运回声。

     野夫这样评价袁凌的写作:“袁凌的写作,始终直面底层社会的冷与无奈,冰刀般地划破时代表象之华丽。在众多写作者都调脸不顾脚下这块土地之凉薄时,他依旧匍匐其上,尽其体温以图敷热那些悲寒之生命。”

     袁凌对大地生活的固执,对普通小人物的关注,依旧在《汉水的身世》的写作中得以延续。

    

     “我家乡的所有河流都注入汉水”

     在二表哥的建议下,袁凌曾将出生地作为自己的笔名。当他正式地在纸上写下“筲箕凹”时,才感到这是多么固执的三个字,固执得不好搬用,“像是山里的大石头,迁移到城里,就会处处显得笨拙生硬”。

     袁凌对于家乡的情感,一直有一种传统的固执。

     他从九岁开始离家,在上海读研,在北京工作,但唯一买下的房产在家乡,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归根。

    

    袁凌返回自家的青石板土屋

     本以为乡村一直在那里,无论对它下笔与否“都行”。

     但一次回乡探亲,让袁凌一度陷落到强烈的危机感中:大河转弯的坡岸上建起了一排小楼房,代替了从前的土屋;小溪边有人家修了直排厕所,粪便不经处理地排进河里;梯级水电站大坝截流,上下游的河道干涸风化……

     乡土的消失显示出一种绝望的必然,但在市场化浪潮的助推下,慢性的渐变转化为加速的断裂,打得所有“异乡人”措手不及。

    

    辽瓦店渡口,一字铺排的运沙船,袁凌 | 摄

     “既然家乡的义务感那么直接,那就去做一个乡村断裂时的见证人,以家乡之名。”

     袁凌辞去了当时的工作,踏上回家的路途,在一方乡土的沉默消逝中,开始持续地写作、记录。

     袁凌住在大巴山地,他从土开始写起,写出土那种簌簌的松散又凝聚的质地。他也着力去写水,写返家路上陪伴着的三十八条泉水,明快的、灵动的、稍事休息的,记录它们在寂静中流利或断续的讯号,也记录一种潮湿柔软的感觉。

     “我家乡的所有河流都注入汉水,不管期间经历了多少迂回。不管发生了多少次洪涝,人们仍旧依赖这无数的河床生活,像依赖身上的大小血管。”

     袁凌13岁那年离家去市里上学,第一次见到了汉水,在白花花的大堤下,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晾晒在大堤上的一片小小衣物。“无法度量一条江带给一个少年的震撼,那是无限的同义词。任何乡下人的执着拘泥,都被面前的江水冲刷而去。”

    

     这些文字,无法回馈它的恩情于万一

     当非虚构迎来热潮,目睹新闻和文学壁垒分明的界限被打破,袁凌始终警醒自己保持着一种节制、朴素又内向的语言,以对应人物收敛、俭省和沉默的生活,在人性的地平线面前保持缄默,让不可言说的自行发声。

     《汉水的身世》不同于袁凌以往的故事合集,但仍以一条河和它的子民为书写对象,融合自然、历史、现实、人文与行走,以纪录片式的笔法,写出汉水作为一条古老江河的时代感和生命感。

    

     袁凌和汉水的关系,远比寻常想象的更为亲密,也更为戏剧:

     “我见到了家乡从下雨天的电线上一滴滴出发、从千沟万壑一丝丝发源、在公路旁的排水沟里一路流淌的水,最终奔赴的地方。”

     “在一次模仿父亲泅渡汉江的冒险中,我差一点溺死,在最后放弃下沉的时刻,我的脚踩着了石头,汉江以它绵延的温厚饶恕了我。”

     “后来我翻越秦岭到了省城西安上学,似乎离汉江更远了,往后却知道接济这座干渴的北方城市的引水工程里,有一部分是穿越秦岭而来的汉江支流的水。它仍旧在哺育我。

     “在离别家乡24年之后,我又一次喝上了汉江水,在几千里之外的北京。和我一样喝上和用上千里迢迢而来的汉江水的,有北中国的6000万人口。”……

     袁凌说,当他在遥远的异乡打开水龙头时,都会有一种感恩和歉疚,“我需要为她写些什么,记录她悠久的生命和变迁,记录她眼下为整个中国的付出,记录下她是怎样一条伟大的河流。”

     于是,袁凌历时八年,考据多地文献,踏遍三千里汉水,拍摄百余幅纪实照片,采访辗转迁徙的普通人,重新亲近并再度认识这条母亲河。

     尘封的历史、航道的兴衰、水利的宏图、移民的乡愁、生态的变化,袁凌从五个维度书写汉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冷静而又充满温情的语言中,再现她清癯美丽的品性和独一无二的身世。

    

    引江济汉运河和汉江交汇处。袁凌 | 摄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罗新,也与汉水也有着很深的渊源:“汉水是我唯一泅渡过的大河,我唯一爱过、至今仍然深爱着的大河。“

     他也曾下决心要为汉水写点什么,只是从未有机会兑现这一承诺,于是,罗新为《汉水的身世》写下了一篇序言:

     “然而,有时候你会觉得幸运,因为,天上掉馅饼一般,有人做了,做的甚至比你梦想的还要好。我读袁凌《汉水的身世》,就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再遗憾的满足感。

     这正是我想写却写不出的那种书。”

     《汉水的身世》袁凌最新非虚构力作罗新、梁鸿、李睿珺 联袂推荐《人民文学》《收获》重磅刊发点击图片,即可购买?

    

     长按二维码或者阅读原文即可购买

    源网页  http://weixin.100md.com
返回 爱天涯学地理 返回首页 返回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