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沉默的大多数
2022/12/1 王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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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4月10日,王小波向大洋彼岸的好友刘晓阳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封邮件。他兴奋地告诉挚友,自己要出一本杂文集,名为《沉默的大多数》。
可就在邮件发出的当晚,王小波便猝然离世,年仅45岁。王小波的一生极其短暂,他却用一支笔,书写出了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
在杂文《沉默的大多数》中,他写道:在我周围,像我这种性格的人特多──在公众场合什么都不说,到了私下里则妙语连珠,换言之,对信得过的人什么都说,对信不过的人什么都不说。
我想,大部分有点文人气质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这种病:沉默的大多数。在公众场合和私下,可谓是判若两人。
为何在公众场合不善言辞呢?答案很简单,不屑。听领导务虚的讲话,味同嚼蜡,毫无生气可言。对各种虚头巴脑的恭维话,更是觉得浪费人间话语,毫无境界可言。正是如此,越是公众场合,越是无言以对。
难道真的没有话吗?有,但就是不想当众说出来罢了。心里往往像个明镜高悬一般,是非曲直,历历在目。丑恶嘴脸,一览无余。压根不用说,就摆在那里。这就是不想说的根本所在。
可千万别觉得沉默的大多数就是真哑巴,他们只是装的。因为一旦换了时空,又成为滔滔不绝的人。前前后后,他又是同一个人?就是如此奇葩而荒诞。
很多人沦为沉默的大多数,都是被逼的。往往,不平则鸣。这本是人间规律。尤其放在舆论场中更是如此。万事凡不平,总会发出声音。
但假如同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地出现,发声音的人都失去了兴趣,觉得索然寡味起来了。为何?因此类事根本没有获得解决,至少没有彻底解决过。
比如儿童延续治疗。从开始到现在,多少起了?人们已经麻木了,在心中想着肯定还会有新的例子出现。即使发声,也是老调重弹,意义也变得寡淡起来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沉默的人也就会多起来,就会集赞成为沉默的大多数。在这群人之中,万马齐喑究可哀。于是,能听闻到的就变得越来越稀薄。
由是观之,谁都不想甘于沉默,只是枪打出头鸟,你一发声,就被灭了。以儆效尤。后面的人就只能噤若寒蝉,反正觉得说了也等于没说,石沉大海一般,谁还会前仆后继去说呢?没了。
身处一个沉默的大多数周围。每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因为他啥都没说,你就不知道他葫芦里有什么药。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是,由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不说,声音也就会慢慢地有且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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