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地活着
2023/3/7 王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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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许仅仅是一个理想状态吧，自由自在地活着，我常常这么地想着。凌晨三点，起夜的时候，顺道把儿子喜欢吃的排骨粥给安排好，等着六点半起床，再炒个鸡蛋，煮个玉米，早餐就搞定。

     饭要一顿一顿的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我不时地提醒自己，写点想写的，省的别人会以为我死了呢。这些天，随意随机随时的走街行动，又触发了我更多的感慨，对苏州这城市的更深刻认知。

     真实的苏州，真实的苏州人，无论外地来的，还是土著居民，他们都有一种怎样的心态？我在桃花坞附近，转进了打线场，这是一条从来没进过的巷子，拍着拍着，一位端坐阳光里的老者主动跟我搭话了。

     藤椅老旧，茶壶古色，手里捧着一本沈从文的书。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了。说到沈从文，我说了九如巷3号，老人似乎觉得我有点意思了。接着，他就开始谈张家四姐妹的故事了。我忽然觉得，隐藏在姑苏城大街小巷内的每个老人都太不简单了，都是活化石，浑身浸透着文化气息。

     这位老人，今年八十岁，孙子在贵州读大学已经毕业，正在考研。已经考过一次，笔试过了，复试有问题。老人好像有些无奈，也不能奈何。说，毕竟也是普通人家嘛，也找不到认识的人，只能让他自己去拼了，反正帮不上什么忙。

     老人又说自己住的老房子，挺清爽的，孩子想着装修得好点，他不答应。说自己住着好，就是真的好。等自己死了，孩子爱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到时候，自己也看不到了嘛。

     临了，他说附近还有五峰园，就在泰伯庙附近。经他这么一说，我还有点印象。但作为去过泰伯庙的我，真没去过五峰园，只知道里面有个唐代传说中的人物柳毅，有过他的墓地。现在已经没了，在上面建造一座亭子。

     我，边走边回想着这八十老人，他的状态大概就算自由自在地活着吧!儿孙满堂，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就在春日的阳光里，看看书，喝喝茶，偶尔遇到个像我这样的人，再随便聊聊天，快哉快哉!

     在清洲观前的石库门前，我遇到一群老人在打牌，男男女女，整洁干净，虽是老者，不失斯文。他们身后的老式楼上，晾晒的衣物，随风轻摆。我想，他们的心情也该是有何等的愉悦呢，对人生而言，或许就该如此，做什么就像什么，哪怕是打牌娱乐。

     自由自在地活着，并不一定非得有许多钱，够花就是多，又不会折腾出一桩大买卖。给我几个亿，也不会花不是嘛。在填不满的欲壑里，人的本来样子必然会走形，被异化为别人眼中的样子，爱慕虚荣就趁虚而入了。

     自由自在地活着，自然也不可能是为所欲为吧，欲望推动人类前行，却不能放肆放纵自己的欲望。说到底，自由自在与否，只有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知道，冷暖自在我心，别人的评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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