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 /好人张北
2023/4/15 17:51:10 作家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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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
文/好人张北
下午要去地里种莜麦,必须先给麦种拌上农药和化肥,这药味儿好浓,我不住地打喷嚏。母鸡卧在柳筐里,似乎也受到了药味的刺激,它猛然站了起来,痛苦地呻吟着,把胸脯鼓得高高的,有些惊惧的样子。
它呻吟了足够一分钟,突然尾部抖索了起来,随即一颗白色的蛋落于柳框内。原来它在努着力下蛋,我还以为它嗅觉受不了了。我心生好奇,这刚下出的鸡蛋应该是软的吧?!于是,我把鸡撵跑,把蛋捂在手中,这让我很失望,鸡蛋亳无软柔之感,只有些许温热的粘液。
母鸡受到了惊吓,:“搁蛋古!”“搁蛋古!”地叫个没完,它的叫声聒耳尖厉,似乎在炫耀着自己战绩,又似对于我的打扰充满几多的怨恨与不满。它叫了足有十分钟,才踱着方步,走到水盆前去喝水。
母亲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上街去耍,放羊时也不给兔子顺带着拔些草,这母兔就快下羔(分娩)了。我不理母亲的话,我把拌好的莜麦种籽,装在口袋里,放在院里的皮车上。我心里想着村姑杨彩花,此时她在土街上没有?这段日子县里在赶交流大会,她和一帮女孩骑车去逛会,买了艳丽的好衣赏,穿在她的身上好美呀,她的腰好细好细,她的胸脯好高好大……
杨彩花不在土街上,我转了几圈也没有看见她,这让我很失望。土街的中心,是六斤哥的小卖部,也是一个多频道的信息站。此时有一个收购家兔的小贩,正在吆喝着:收兔子来!
我无聊地问:多少钱一斤?
小贩答:一块五!
:这会儿走了不?
:不走,有兔子就拿来!
:好!
和小贩说完话,我又蹓达到村东头,只见二凡家的老母猪领着一群猪娃子冲进了甜菜地,像冲锋激烈的大将军一样威风,又见俏三家的小牛犊弹跳着后蹄撒着欢,它的母亲亲呢地望着它,边望边屙下一滩稀粪,溅起一团团尘烟来。
杨彩花怎么不出来呢?她在干什么呢?洗头,还是做饭,还是挑毛衣呢?心烦意乱的我回到自家的泥舍,母亲已做好了饭。母亲让我吃饭,饭后休息一下去种地。我没有胃口,我忽然对母亲说:街上有个收兔子的,一块五一斤!
母亲听了,生气地数落我:你呀!一天到晚也不知想个啥,这母兔马上就要下羔,能卖吗?!
我又上了天盖营子村的土街,马上就要下地去干活,我好想看一眼我的梦中人啊!
街上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牲畜在走动,天很瓦蓝,天际处有一道长长的白色烟柱,这是飞机掠过的痕迹,我们叫这个飞机为“拉印儿”飞机。我又来到了六斤哥的小卖部前,收兔子的小贩把车子打在了六斤哥窗前,听到他在里边说话:那个卖兔子的,穿花花衬衣的后生,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来,他妈的!
我细想一下,看看自己的花衬衣,便知道他在骂我,我没回声,径直走进六斤哥的小卖部,跨坐在他们家的水泥柜台上。地上有几个闲人,正在用扑克牌“塞锣”,收兔的小贩边看边心不在焉。:咋还不来呢?到底卖不卖?他妈的,一个险孙!
六斤哥拄着拐棍,罗着锅,他问我:二小,是你要卖兔子吗?这个人着急的,等了半天了!
:不是!不是!我微笑地回答六斤哥。
我想到这个小贩真没教养,那么难听地来骂我,现在他又没认出,当初那个穿花花衬衣的就是我,也便这样报复他:等等吧,一会儿就来了,他们家养了几十只兔子呢,可能是东梁的俏三,和我一样都是穿这样的花衬衣!
小贩听我说过这几句话后,依然喋喋不休,岀词不雅,正在这时候,我的心上人杨彩花来打酱油了,我激动地跳下泥柜台,脚一歪,坐在了这个小贩蹲着姿势的肩膀上,他“哎呀”了一声,又吐岀一句秽语:这是扑刀子呀!挨逑猴!
没有扑刀子,我在扑我的梦想,我在扑我的爱情……你就好好地等待吧,等那个来卖兔子的“花衬衣”吧!活该你的等待,我在心里也骂你几句难听的话:老泥头!(乌龟)老泥头!
……

好人张北:本名:李文亮,业余作者,曾在报刊与网络文学平台发表诗文六百余篇(首),河北省康保县闫油坊乡大土城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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