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稿|强加的爱不甜，结出的是苦果 ——从王凤雅之死谈志愿者服务 文/陈卫春（江苏省宜兴市第二人民医院） 征文2018-0019
2018/6/2 14:56:00 人文医苑
强加的爱不甜，结出的是苦果
——从王凤雅之死谈志愿者服务
文/陈卫春(江苏省宜兴市第二人民医院)
作者陈卫春先生获2017年健康传播影响力人物
河南太康患有视网膜母细胞瘤的女童王凤雅生前照片
河南太康人民医院出具的王凤雅诊断证明书
河南太康人民医院磁共振诊断报告单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诊断证明书
近日，河南太康患有视网膜母细胞瘤的女童王凤雅离世引起轩然大波。
家属与志愿者互不信任，将对簿公堂
2017年11月，两岁半的王凤雅被太康县人民医院和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先后诊断为双侧视网膜母细胞瘤。此后，母亲杨美芹通过水滴筹、火山小视频向社会募捐，并且从2018年3月份开始接触志愿者和公益人士。让杨美芹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向外求助会给女儿带来治病的希望，却一不小心将整个家庭拖进了漩涡。后期，他们与志愿者发生冲突，对志愿者和爱心人士也失去信任，不愿意再接受他们的帮助。
3岁女童王凤雅2018年5月4日去世。5月24日，某公众号发布文章《王凤雅小朋友之死》，指责其母杨美芹利用女儿患病在水滴筹、火山小视频等平台上募集善款15万元，却没有将善款用于治疗女儿的疾病，而是用来治疗小儿子的唇裂，“利用小凤雅存活的希望诈骗”。
随后，王凤雅家人遭网友声讨。在农村贫困家庭面对癌症的两难选择中，家属、志愿者一度陷入互不信任、互相指责的“罗生门”。
5月27日，最早一直质疑王凤雅家属的微博大V@作家陈岚发表微博，表示向王凤雅的家人、向努力奔波的民政和公安及村镇干部等所有在这场风波中受到伤害的人们道歉。并感叹“都想给孩子自己认为最好的。却变成了这样的撕裂。”
5月28日，自媒体文章《王凤雅之死：农村家庭残酷物语》将此事件推向高潮，接近王凤雅之死的实质。引发社会广泛关注。
2018年5月29日，《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新闻早班车消息：受“诈捐”风波影响的王凤雅家长昨日表示，不接受@作家陈岚的道歉，坚持起诉作家陈岚、志愿者马婵娟等相关人士。
《双输的爱》还原真相
2018年5月30日10版《中国青年报》刊出《双输的爱》还原了王凤雅之死的真相。摘要如下：
在王凤雅所处的豫东农村，一些查出癌症的老人，大部分都会放弃治疗，“不想浪费钱，也不想活受罪。”
从河南省综合排名第一的医院——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回家后，家属已经确信了凤雅“几乎不可能治好”。杨美芹想让凤雅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尽量活得像一个正常人，给她吃好点，穿好点。”
爷爷说医生们无法向他保证眼球摘除后，能不能保命，也无法保证化疗后凤雅能不能撑一年。况且，他们说自己拿不出两万元的化疗押金，更承担不起以后每月一次的化疗费用。“如果只是为了延长几天的生命，我不想让凤雅受那个罪。”
王夏说她相信“爱心能创造奇迹”。“只要孩子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一个生命。”“我信良心，我信好人一生平安。”。
5月4日，凤雅离开人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疾病面前无助者何其多
这不是一个孤例，也不是仅仅发生在孩子，全国各地、城市农村、男女老少，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就像《中国青年报》在《双输的爱》一文中所述说的那样：在豫东农村，一些查出癌症的老人，大部分都会放弃治疗，“不想浪费钱，也不想活受罪。”
在医院，这样的病例更是司空见惯，如何选择，医生间也都有争辩，有时候观点甚至针锋相对。更何况各色社会人士。看上去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看病选择问题，实质上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社会问题，最关键的就是一个保障问题，有没有保障，谁来保障，保障程度如何？“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一钱逼死英雄汉”，否则怎么会出现”因贫致病”“因病致贫”，“小病拖，大病扛，病危等着见阎王”。
同样的痛厄和无助，为什么年复一年，一次又一次上演，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仅有的区别不过是”岁岁年年人不同”而已。如果保障机制体制不到位，仅靠公益志愿者的爱心善举就能解决根本问题吗？志愿者能做的最多的是在保障基础上的拾遗补缺，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与强大的保障机制体制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
不能因为你是志愿者，就可以违背受助者的选择
由此，关于疾病面前无助患者的选择，如何是“应该”，如何是“不该”，基层患者何去何从？是不是大病必去大医院？等等问题，作为志愿者无权要求家属”只要孩子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一个生命。“就一定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生命无价，这个谁都明白，但明知奄奄一息、预后不良或回天无力了，还需要这样不惜一切代价吗？顺其自然就一定是错误的，不人道的，就要被唾弃和谴责吗？
如果志愿者、爱心人士等不认同，坚持抢救和不放弃，患方要不就自动出院，要不就不告而别，把病人扔在医院，要不就像上面的说到的打骂志愿者，或将志愿者等告上法庭。这时，志愿者等自己认为的对病人好，可能就成了患方心目中最大的恶，志愿者的善行，在患方眼里就是地地道道的十恶不赦。
在王凤雅事件中，志愿者和爱心人士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这本应该是一个充满人间真情大爱的感天动地的双赢故事，但恰恰相反，最后的结局正如《中国青年报》报道的标题成了《双输的爱》，这还是爱吗？这难道不值得反思吗？
志愿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志愿者是什么？百度百科的解释是：志愿者是指志愿贡献个人的时间及精力，在不为任何物质报酬的情况下，为改善社会服务，促进社会进步而提供服务的人。参与志愿工作既是“助人”，亦是“自助”，既是“乐人”，同时也“乐己”。参与志愿工作，既是在帮助他人、服务社会，同时也是在传递爱心和传播文明。志愿服务个人化、人性化的特征，可以有效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心灵距离，减少疏远感，对缓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稳定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可见，志愿者，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官!!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施舍者!!!你就是一个志愿者，你参与志愿工作既是“助人”，亦是“自助”，既“乐人”，同时也“乐己”。在志愿服务中你不应该高人一等，不可以凌驾在受助者之上，也无权违背受助者的意愿，更不可以颐指气使，一副恩赐者的派头，剥夺受助者的选择自由；不要觉得志愿者就是拯救者，已然高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就可以随意搞道德审判。如果是这样，最该拯救的倒应该是志愿者自身了。
既然是志愿，自愿也，对具体的事和人，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受助者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你若选择做，当然可以提要求，也有权利监督，但一定是考虑到受助者“个人化”，因人而异，因地制宜，精准，服务“人性化”的特点，要将换位思考和共情贯穿在我们服务中，要为受助者接受，而不是强加，甚至恐吓。强加的爱不甜，结出的都是苦果。应该坚决杜绝“私心”的说不出口的为了“乐己”而“助人”，为了自己的“一生平安”而做志愿者。
同样，对于志愿者或捐助者对筹集或捐助的资金有权知道它的去向，用于资助的项目，但如何用的细节，用后产生怎样的效用，是不是都能按照志愿(捐助)者的意向和理想走，这里面往往存在变数，不可能一成不变，也不是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对此，作为志愿(捐助)者应该有非常清醒的认识。
作为志愿者，我觉得大家应该认真细致、耐心深入地理解：我国志愿者行动是一项与国际接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同向并轨的伟大事业，致力于帮助有特殊困难的社会成员，推动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和完善；致力于消除贫困和落后，消灭公害和环境污染，普及科学文化知识，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和全面进步；致力于建立互助友爱的人际关系和良好的社会公德，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立足于社会关注、党政关心、能为的社会公益事业，是动员和组织人们参加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有效载体；是新形式下服务社会的新探索。开展志愿者服务，我认为应当大力鼓励和奖励创新，以弘扬“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者精神为基准，积极开展各种各样的志愿服务形式，在当前精准扶贫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欣闻山东省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团队创新性地开展志愿者服务季、服务月、服务周、服务日活动，并将志愿服务与精益服务、精准扶贫、健康宣教等相结合，走出了一条医务人员利用业余时间服务病人服务社会的特色路子，赢得了社会各界和人民群众的一致点赞，值得推广学习。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志愿者是值得尊敬的，也是高尚的，我们应该大力弘扬——“这是心的呼唤”。但是，在志愿服务中，一定要避免“好心办坏事”。(写于2018年5月30日)
附一：作者简介
陈卫春，儿科副主任医师，江苏省宜兴市第二人民医院专家委员会主任，南通大学兼职副教授。江苏省医疗保障评审专家，江苏省医疗损害鉴定专家，江苏省无锡市医疗损害鉴定专家，宜兴市医学会儿科学组副组长。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无锡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原宜兴市第二人民医院副院长。1980年至今，在全国120余家报刊发表各类作品1400余篇。
附二：征文启示
面向全国同道，千元大奖等您拿!
“仁爱杯”“志愿服务暖人心精益服务我先行”
有奖征文启示
一、【征文主题】志愿服务暖人心，精益服务我先行
本次征文内容主要围绕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活动，可以谈参加志愿者服务活动的感受、感悟和体会，也可以是基于上述活动的志愿者服务意见、建议和看法，还可以是关于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文化体系的思路、构想、方案，或是关于志愿者的诗歌、散文和其他原创文章，等等，只要是有关曹县人民医院志愿者的，您尽可以写出来的。
二、【征文对象】
1、参与了2018年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的本院全体干部职工志愿者；
2、参与了2018年曹县人民医院志愿者服务的县内外的曹县志愿者协会会员、曹县义工协会会员、曹县各界爱心士；
3、没有参与者活动的上述人员，可以记写我身边的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讲述他们的感人故事；
4、曹县区域以外的各级各类从事志愿者服务和管理的管理人员和爱心人士。
三、【征文目的】
1、为众多医院志愿者在参与活动过程中的所思所感提供展示平台；
2、加强医院干部职工群体的公益意识，丰富干部职工的个人生活，提高素质修养；
3、通过以实践服务病人、以理论为医院志愿者发展出谋划策，增强志愿者服务的凝聚力；
3、通过征文比赛传播公益理念、志愿精神和精益观念，鼓励更多人加入到曹县人民医院志愿者实践活动行列；
4、建立健全医院志愿者服务文化体系，打造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文化品牌；
5、促进更多的人参与、组织、关注、传播志愿服务行列，促进志愿服务优质开展，强化精益服务理念，将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团队打造成为一支精益之师。
四、【投稿要求】
1、体裁不限，篇数不限，愈多愈善，文章类字数不少于1000字(诗歌除外，至少十行)；
2、文章主题鲜明、内容积极健康，文笔流畅，故事生动，富有真情实感；
3、来稿必须为新的原创作品，不得抄袭，请自行保存原稿，来稿不退；
4、来稿默认为作者同意允许曹县人民医院志愿者服务中心发布或推荐发布在相关网络平台或报刊文章，并同意在后续推出的相关刊物或印刷的书籍中登载，版权归属曹县人民医院所有；
5、投稿作品一旦审核通过并刊登，均保留作者的署名权；
6、要求曹县人民医院各科室都要参加志愿者服务活动和本次征文活动。
五、【投稿方式】
作品须为word(03~07版)电子版文档(题目为二号，正文为小四号，字体为宋体)，并以“征文活动+作者姓名+作品名”命名，文后要附有作者详细联系地址、邮编、联系方式(手机号)，电子版发至邮箱: 0016789@163.com。
六、【截止时间】
2018年5月1日-2018年12月31日。
七、【奖励方式】
1、奖项设置：一等奖10名，二等奖20名，三等奖30名，优秀奖若干名，优秀组织奖若干名；
2、获奖名单将会在“人文医苑”微信公众号、头条号或“曹县人民医院”微信公众号、“曹县人民医院订阅号”、曹县人民医院网站、院报等平台公布；
3、获奖作品将选送到相关媒体报刊，争取刊载机会；
4、所有获奖者均获得荣誉证书一本及礼品一份；码
5、所有参与者均获得精美纪念品一份。
八、【评奖程序】
由曹县人民医院相关管理人员或曹县志愿者协会、曹县义工协会、曹县作家协会、曹县一中语文教研组等组成评委团，对所有投稿作品进行百分制的评分，最终将对外公示。
九、【主办单位】曹县人民医院
十、【承办部门】曹县人民医院志愿者服务中心、青年志愿者服务站。
2018年4月30日
附三：仁爱天使志愿者简介
“仁爱天使”：在志愿者的旗帜下
如今，在山东省菏泽市曹县人民医院/山东省千佛山医院(集团)曹县医院，每天都有一群身穿白大褂，外罩红马甲的仁爱天使志愿者，热情地为患者提供各种服务。
他们用仁爱之心、温馨之行，不求回报，甘于奉献，将温暖传递到每一位需要关心爱护的人们心中。他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这就是曹县人民医院仁爱天使志愿者，在志愿者的旗帜下，他们高扬“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精神，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让无数患者在无助的黑夜时，看到了希望的明灯。
仁爱是我们的名片，奉献是我们的志愿
曹县位于鲁西南边陲，古称磐石镇。总面积1966平方公里，总人口170万，是全省第一人力资源大县。有中国“戏曲之乡”、“书画之乡”、“武术之乡”等美誉。勤劳勇敢的曹县人民繁衍生息，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孕育了大禹、庄子、伊尹、吴起、箕子诸多历史名人。
曹县人民医院就是座落在这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土地上唯一一所三级综合医院、泰山医学院教学医院、省级文明单位、全省百佳医院、全国县级百强综合医院、全国职工书屋、全国创新管理医院、国家爱婴医院。县人民医院是菏泽市国家新版标准评审通过的第一所三级乙等综合性医院，门诊量和出院病人日益增多。
2010年开始倡导志愿者服务，2015年4月全面启动“仁爱天使”志愿者服务行动，帮助群众解决看病难的现实困难，让群众看病成为温暖和享受。
不同的科室，同样的真情；不同的专业，同样的心愿。来自医院各科室各专业的医务人员组成志愿者用不同的方式，共同表达了同一个崇高的主题———仁爱是我们的名片，奉献是我们的志愿。
哪里有需要和困难，哪里就有仁爱天使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仁爱天使志愿者，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仁爱天使志愿者。
仁爱天使志愿者们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利用宝贵的休息时间，应用得心应手的专业知识，为群众提供着分诊、导诊、陪检、健康咨询、健康指导、便民门诊、健康文化传递、资助困难患者等多种更贴心、精准、高效的健康服务，
曹医人将医院文化建设和人文医院建设融入到志愿者服务中去，认真践行“以病人为中心，把病人当亲人”的“家”文化理念和“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的服务理念，让群众在人民医院就医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和人文的光辉。
有事儿请找志愿者，有空儿就做志愿者
现在，在这儿越来越多的人把志愿服务当做了一种生活方式，“有事儿请找志愿者，有空儿就做志愿者，已成为全院干部职工的自觉行动。
仁爱天使志愿者们活跃在医院的角角落落，奉献在鲁西南这片热土上，如同漫山遍野的山花一般，色彩斑斓、争奇斗艳，如梦如幻，呈现出一派“山花烂漫”的生动景象。目前，已成为菏泽市卫生计生系统中人数最多服务最佳影响最大的志愿者队伍。
“仁爱天使”志愿者在温暖患者、和谐医患、培育文明等事务中的“润滑剂”作用日益凸显，一股股弱小的“微力量”，聚合成一个强大的引力场，悄然改变着人们的文明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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