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故里班家沟故事之十四
2021/8/3 5:14:11 空山落叶
班超故里班家沟故事之十四
却说汉明帝即位后，一切遵奉光武帝执政时期制定的各项制度，提倡儒学，注重刑名，为政苛察，总揽权柄。汉明帝严令宫中后妃之家不得封侯参予朝政，对贵戚功臣也多方防范。为了消除北匈奴的威胁，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汉明帝命窦固征伐北匈奴。其后，再次使班超出使西域，从此西域诸国皆遣子入侍作为人质。永平十七年，汉明帝下诏复置西域都护，由班超担任。话接上章，却说圈儿一听黑猴的话，当夜就失眠了。第二天，圈儿就按黑猴说的话向扈新良叙说了一遍。扈新良手捻着鼠须沉吟了半个时辰，终于表态说：“杀人刼财的事我见过的多了，只要树刨回来栽到栖鹰寨，我不相信谁能偷走它。”后人悲叹说，扈新良终究没能打破见钱眼开的魔咒，天下爱财的人一旦和魔鬼沟通共事，最终非让魔鬼吃掉不可。只说当天夜里，圈儿引路，黑猴带着喽啰们人人手持砍刀棍棒蜂拥冲到了金马驹寨。金马驹寨的百姓们眼见黑猴的人马手持砍刀棍棒围了寨子，一群老弱残疾立刻被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圈儿站在百姓们面前宣布说：“黑大爷今儿刚从城里得到消息，明天朝廷就要派兵来金马驹寨，新账老账要一块儿算，这么多年你们吃进肚里的金豆要一颗颗屙出来，否则就要捕人。为今之计，咱们连夜就要把金豆花椒树移走，让官府抓不住把柄。”金马驹寨的老翁老妪们面面相觑，一时失去了主意。圈儿乘机说：“是死是活你们自己做主，我圈儿可当不了你们的家。”金马驹寨的老人们窃窃私语了一番，最终胳膊难扭过大腿，只好拿来镢头钯子铁锨帮忙把金豆花椒树一棵棵刨倒了。黑猴一伙正要把树抬走时，高士遇挡住了去路说：“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树抬走，咱们好歹得立个字据啊!”黑猴手下的二麻子举刀架在了高士遇的脖子上，大声吼道：“你个老不死的土狗，你当你是谁哩，再叽喳一声儿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高士遇的脸立马变成了白纸，强忍着两眼泪水把身子缩了回去。金豆花椒树被挖走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整座金马驹寨像殃打了一样，连鸡狗也不叫不跳了。半个多月之后，金豆花椒树被挖走的事还是被金马驹寨在京城金市街做生意的人知道了。金市街立马炸开了锅，开金店的人们纷纷回金马驹寨探询，案子最终还是报了官。金马驹寨的人并没有提金豆花椒树的事，只是向官府报案说，金马驹寨遭到了土匪抢劫，那帮土匪就住在官寺中。当时，河阴县令是山西临汾的举人王仁规。王仁规见到了金马驹寨百姓们递来的状子，大惊失色地说：“天子脚下皇城根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伙歹徒真的是贼胆包天。”王仁规没有立即把这个大案案情上报洛阳郡，而是派出了六七个捕快到金马驹寨询问详细案情。捕快们还到官寺侦探虚实，暗中追寻蛛丝马迹。谁知捕快们来到官寺却扑了个空，官寺中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不久之后，毛贼和圈儿又胆大妄为，竟然策划了到京城洗刼金市街的惊天大案。却说河阴县令王仁规没有立即把毛贼抢劫金马驹寨的大案上报洛阳郡，而是派出了六七个捕快到金马驹寨询问详细案情。捕快们来到官寺侦探虚实，暗中追寻蛛丝马迹，谁知捕快们来到官寺却扑了个空。王仁规心中暗自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官寺在，不怕捂不住你们这伙狂徒。王仁规就隔三差五派捕快们到金马驹寨和官寺中调查捕人。原来，金马驹寨的百姓们并没有据实报案，隐瞒了众毛贼强行抢走金豆花椒树的事，只揑造了众毛贼洗劫金马驹寨抢走了三头牛、十七只羊、两头猪的虚假案情。众捕快第三次来到官寺时，只见官寺中冷冷清清，只有一位跛脚老人正在窑门外烧火做饭，看遍了窑洞内外连一个毛贼的影儿也没见到。捕快们在官寺周边的荒沟中来来往往寻了个遍，连一个牛蹄印和一枚羊粪蛋也没有发现。原来，黑猴和二麻子一伙贼人作案之后并不经常住在官寺，他们在黄河南岸的俩嘴沟和黄河北岸的王屋山两个地方还有贼窝。黑猴这帮贼众狡猾得很，每每在黄河南岸作案后就逃到黄河北岸的王屋山躲避；在黄河北岸的王屋山一带作案后就逃到黄河南岸官寺躲避，毛贼们就这样不断地两地流蹿作案，让官府和受害人摸不着头脑。当时，王屋山属济源邵原郡辖，官寺属洛阳郡河阴县辖，河南河北两个地方的官府只见案件频繁发生却难以侦破。两个多月过去了，河阴县令王仁规却没有侦得一条有价值的破案线索。黑猴等贼众见风头已过，就接连数次派眼线到官寺和栖鹰寨打探消息。黑猴最为关心的是种在栖鹰寨的金豆花椒树栽活了没有，眼线一次次找圈儿探问消息，圈儿说：“活了!满树新芽一撮撮都发出来了。”到了农历五月，黑猴终于按捺不住心急火燎地回到了官寺，问圈儿花椒树结没有结果子。圈儿说：“结了，结了!果子才只有米粒儿那么大。”黑猴急不可奈地说：“妈的，指望小姨子生孩子还不等到猴年马月，我们这帮弟兄吃穿费用每月都得数十两银子，指望这几棵树长钱花销还不如吊死在树上。”不久之后圈儿又传话说：“最近听说金马驹寨的人家在京城金市街开有金店，生意异常火爆。”黑猴和二麻子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血管喷涨。于是，一个罪恶的计划开始在黑猴心中酝酿。再说汉明帝刘庄即皇帝位后，经过废寝忘食的辛勤治理，天下大治，农业生产逐渐恢复了生机。然而，北部边疆的匈奴人却不断犯边，匈奴人年年秋天派部队到内地烧杀抢掠，边境上烽火四起兵祸连绵。朝臣们不断上书皇帝，呼吁朝廷早作决断出兵进攻匈奴。当时的匈奴己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两部，在东汉朝廷的不断分化瓦解下，南匈奴已经俯首称臣，北匈奴却成了汉王朝的心腹之患。刘庄认为国家已经基本安定，是该解决匈奴问题的时候了。其实，早在刘庄登基之初的时候，班超就率部和匈奴多次交过手，朝廷深知匈奴铁骑的强悍。刘庄安抚朝廷中的主战派说：“匈奴强悍，汝辈不知，朕欲秣马厉兵，训练士卒，彻底解决匈奴问题没有十到二十年的准备决不可轻易用兵。当时的洛阳城仍然实行宵禁措施，什么叫宵禁？就是为了提防贼人内外勾结乘夜间到洛阳城中惹事，朝廷规定每天晚上戌时关闭洛阳城四方大小城门，每天早上寅时末开放城门。在城门关闭后至开启前，洛阳城中夜夜有士兵值班巡逻，即便这样严防死守，大案还是发生了。这年冬至日夜里子时，有三十多名身穿禁卒制服的兵丁控制了洛阳城中的金寺街，有身穿内宫黄门制服的大太监率领兵卒挨家挨户地敲开了各家金店的大门，黄门太监手持圣旨煞有介事地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贼人猖獗，借口缉盗，窃去宫中金银玉宝数千件，朝廷震恐。为辨别良莠，特将城中各家金店金玉古玩登记造册，甄别贼赃，然后将正当经营财物如数奉还。有阻拦滋事者，没收财物，羁押店主。望予配合查抄，稍安勿躁云云。”黄门太监宣旨毕，众军卒即张开口袋将金店古玩行中的金银首饰、金碇玉器、铜鼎玉佩尽数掠去。金店古玩行中的老板伙计哪里见过这种场境，眼睁睁地看着宝物被官府尽数拿去，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伙军卒临出门时还让金店古玩行中的老板亲笔画押，撂下一句话说：“旬日之内各家人丁不许出城，静待处理。”待到丑时，洛阳城中的金寺街各家金店古玩行已经被洗刼一空。寅时刚过，朝廷黄门太监带领三十多名挎着腰刀的兵卒来到了洛阳城西门。洛阳城西门外，早有十数名军人手持长矛牵着四十多匹骡马在外等候。只见众人上马提缰，骡马身后卷起了一阵烟尘就没有了踪影。惊天大案报到洛阳郡府衙门时已到了午时，郡府衙门即时签发军兵到金寺街各家金店古玩行了解详情，又派出二百佘名精壮军人循迹缉拿盗贼。这时候前方军兵侦知，这伙盗贼早就分乘船只渡河北去，潜入了王屋山中。半月后才侦知，黄河北部的垣曲、阳城、芮城一带似有贼人马迹。洛阳郡府衙门又签发协查通报，朝廷随即下发公文，严令河阴县、垣曲县、阳城县、芮城县、汾阴县等派兵实行拉网式清查，半年多过去了，终久也没能查出一丝蛛丝马迹。这出惊天大案震动朝野，一时间弄得京畿内外人心惶惶。这是何方贼人作的案子？作案子的正是黑猴一伙贼人。只说黑猴这伙贼人胆大包天，刼得这批财宝后并没有在乡间久留，而是专门挑拣乡间僻道晓宿夜行，十几天之后就到了外蒙古。外蒙的王公贵族们平时骄奢淫逸，有数不尽的马驼牛羊和金钱，见到黑猴一伙带来了这么多金饰珍宝，价格又便宜，器物又精美，立即就捎书传信招来了远远近近的亲朋好友，数日之间就把黑猴们带来的赃物消化尽净了。黑猴这帮贼人咋会有这般通天手段？其实，黑猴的发迹是从认识二麻子开始的。二麻子是辽东人，在弟兄中排行老二。二麻子的父亲武大嘴原本是辽东羊马市上有名的混混，平日里专门为外蒙的羊马贩子当托儿做眼线。外蒙的马贩子察拉罕见武大嘴略识相马经，而且能说会道，人脉很广，察拉罕就有意结识武大嘴，就把自家买来的粗使丫头送与武大嘴为妻。察拉罕只称这名丫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其实这个丫头送与武大嘴之前就被察拉罕弄大了肚子。谁知这个丫头到了武家之后特别能生，接连生了五个男娃儿，生第二个男娃子时草原上流行天花，这个娃子染上天花后高烧不止，满脸脓疱，病得奄奄一息，武大嘴当时就要把这个男娃儿抛入山中喂狼。不曾想这个娃儿生命力特别强，当夜就退烧活了下来，只是落下了一脸麻子，这个娃儿就是二麻子。二麻子乳名狼剩，自小就随着父亲武大嘴出入牛马羊市，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牛马生意经。二麻子十七岁时闯下了大禍，为争夺招远县的牛马市场，帮察拉罕一伙人打架，捅死了两个经纪人。二麻子犯案后逃到了关内王屋山，结识了黑猴一伙，不久后成了黑猴的拜把子兄弟，当上了黑猴这帮贼人的二当家。欲知这帮作案凶徒后来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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