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动的欧洲街头艺人丨海外夜谈
2015/5/3 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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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丨罗紫茜

     这回在巴塞罗那旅行,让我感动的是城际铁路上遇到的艺人。

     火车向一个知名的度假圣地驶去。车上人并不多,一个人可以坐两个座位,并且把脚伸到对面的座位上。在这个慵懒的午后,乘客有的插着耳机,手里捧本书随性阅读;有的闭着双眼,靠着车窗假寐;有的则用手支着下巴,观看窗外一闪即过的风景。

     这时,空旷的车厢突然响起了手风琴的声音。我惊讶地回头,发现一个40多岁,外表寒碜的街头艺人出现在车厢。他其貌不扬,但手风琴一拉,马上让人耳朵一亮:流淌的音符充斥了整个车厢,跳跃的音阶欢快的舞蹈,仿佛电影的配乐,原本沉闷无聊的车厢马上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一曲《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把一部无聊的纪录片变成了喜剧电影。

     一曲奏毕,他手拿着塑料杯,向每个乘客讨钱。跟国内的情形一样,大多数乘客都在假装睡觉,或者看着窗外。但他一点都没有沮丧的意思,依旧笑脸盈盈。一列车厢下来,大家给的都是毛币,没多少钱。一列火车大概10节车厢,算每节车厢收到1欧,一共是10欧左右。每节火车呆10分钟,加上休息一列火车大概2小时。一天最多跑三列车厢。一个街头艺人,刨去车票,一天最多赚30多欧。我心里略揪心:“这怎么养家糊口呀!”还是同伴看得开:“他们以表演为乐,拿到的钱买点酒喝喝,生活多开心。”

     就像古代的吟游诗人一样,街头艺人也许也是一群快乐而放荡不羁的灵魂。伦敦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上,总是有一帮艺人在表演街头艺术,就算刮风下雨,他们也仍坚持在自己的岗位。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国家美术馆前,有几个星球大战的扮演者。他们利用特殊技巧,让自己悬在空中,并且招呼大家跟他们合照。而在爱丁堡,也有穿着苏格兰裙的风笛手,带你穿梭回《勇敢的心》的场景。在德国杜塞尔多夫的河滨小道,也有艺人推来一架四脚带轮子的钢琴,然后坐定,一边弹琴一边唱老鹰乐队的《desperado》,听得我心都要化了。

     汤唯在英国读书时,也曾装扮成铜人,在街头卖艺。她在《被封杀后,我在英国街头卖艺》说:

     “我的第一次“卖艺”是做街头另类时装秀,我用旧报纸撕出大概的衣服样子,再用大头针别在身上。我穿着纸衣服,站在街边,面前摆个帽子,就算开始营业了。为了配合时装的色系,我扑了厚厚的粉,画了个类似日本艺伎的妆。看我造型奇特,创意新鲜,不一会儿路人就开始热情地投硬币纸币。我腰里别着MP3,塞着耳机听英文歌,姿势摆累了就换一种。在路边站了两小时后,我有了26英镑55便士的收入。”

     我想到在台北西门町游玩时,碰到了很多高水准的街头艺人。根据同行的朋友介绍,在西门町卖艺也是要考执照的。执照数量有限,定期考核,才艺突出者才得卖艺。这样一来不仅能控制街头艺人人数还能管理卖艺的区域。考到执照已经很难了,而抢到一块好位置更是难上加难。根据打分,排名越靠前的越能分到车水马龙的中心地带。而在大多数欧洲国家,考“卖艺许可”也是通行法则。

     但说起“街头艺人”这个词,我们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邋遢、占道经营,让人只想捂鼻子。主要是国内大部分街头艺人都是乞丐,而不是艺人。不过偶尔在地铁通道,会碰到不错的小提琴手或者歌手,这时我也会慷慨的丢几块钱进去,他们理应得到卖艺的资格。

     街头艺人不必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也可以是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最重要的,就是规范化,让有水准的街头艺人不必害怕城管,让披着“艺人”皮的乞讨者甚至敲诈者们不再玷污“街头艺人”这个词。看新闻说,上海已经开始“卖艺资格证”的发放,这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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