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过这样的“十年”吗?
2016/8/4 0:27:02 小水牛说医

     十年到底有多久?在故事里也就是弹指间吧。没有亲历过的时间,哪怕再长似乎也不及活着的任何一秒,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在乎活着。可是那一个十年,离我出生还早得很,可我竟也觉得漫长,或许是相传了吧。

     雍正十二年,他二十九岁,意气风发,已经贵为庠生,正要“常欲奋志青云,以功名高天下”的时候,患了眼疾。经过几个不太专业的医生折腾,眼疾变成了眼瞎。命运就是如此残酷,身体的缺陷断了他的京官梦,也差点毁了他的人生。幸运的是,他因祸得福悟透了一本书,登上了那座百年上不去一个人的“神医”峰。这个人叫黄元御,那本书是《伤寒论》。

     关于黄元御的官方资料并没有很多,这主要是因为他学术特点太狂(喜欢在自己的书里骂人,而且骂的非常难听)不受同行待见。小水牛唯一看到的描写他在学习《伤寒论》情况的的资料,还是在他自己一本书的自序里。在那里他是这么说的:“讵读仲景伤寒,一言不解。遂乃博搜笺注,倾沥群言,纵观近古伤寒之家数十百种,岁历三秋,犹尔茫若,仰钻莫从。······十载幽思,三月而就。”

     恐大家过于现代,对这种略微落后的文字不太感冒,小水牛给各位顺一下。黄元御同学看书那么薄,一开始认为很简单,哪知道翻开书一看,一句话也看不明白。只好去买参考书,这一买脾气就大了,看一本不喜欢一本,本本都好像在说废话(有学中医的朋友也许也有这种经历),一口气看了近百种,这一看就花了三年的时间。三年后的某一天晚上,黄同学叹了一大口气,然后把所有参考书都整理好,放在一旁,说了一句:“妈呀,可能这辈子也看不懂这本书呀。”

     就是这么一本书 (PS:请忽略旁边有点问题的我,哈哈)

     三年来没有养娃,没有下地劳作,没有任何营生,除了自己媳妇在支持,乡里人都嫌弃他。在街上遇见,很少有人会给他好脸色,就生怕黄同学要到自己家讨吃。蹲坐在乡里的一条小溪前,黄元御两眼迷茫,想了好多,各种情绪,包括对家人的愧疚,追梦的又一次失败,旁人的指责,纷纷堆积在心里。他终于还是哭了,大哭,倾盆大雨般的咆哮,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就好像在痛痛快快地跟这些不幸举行一个壮烈的告别仪式。

     暴风雨总会过去的,彩虹出来的平静出现在他又回到书堆里那聚精会神的脸上。从头开始,从第一字开始,平静得可怕的脸上时而皱一下眉毛,时而咧一下嘴巴,时间在这个时候就像电视演的那样,拼命的日出和日落,而黄元御就一直那样平静着。这一平静就是十年。

     最终他成了。乾隆皇帝破格将他从民间大夫变成宫廷御医,钦赐“妙悟玄黄”牌匾,这在那个时代已是至高的荣誉。黄老走后,留下的著作对后世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特别是关于《伤寒论》的书籍——《伤寒悬解》更是现在学伤寒的人。

     十年在岁月这条长河里连滴水都不太够,而十年对于我们来说看起来很长,过起来也好似一瞬。再过两天里约奥运就要开幕了,可那年的北京奥运怎么好像没过多久呢?(是不是都有这种感觉)

     是呀,每天在纷纷扰扰都一个样的人群里走过那条闭着眼睛也许都记得的上班路,看着永远不变的那个讨厌的头头,处理着换汤不换药一做可做一整天的文件,再回去吃个饭、洗个澡、刷个微博,睡一觉。这是一天,也是一年,也是十年啊。所以十年前的那天就好像昨天,因为跟昨天就是一个样。

     曾经我们也像黄元御、黄同学一样不怕困难,无惧质疑,不过得苟且,不浪费笑脸,不喝的酒坚决不下肚,不爽的人就是再有背景也不在乎,不喜欢的姑娘倒贴还觉厌恶,心里只有那一个梦想,那个不切实际却真实的梦想,过着真真切切充实的日子。

     现在我们还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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