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专家用“乌梅丸”治好了自己的病痛——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乌梅丸的用法
2022/9/21 7:00:00 肖相如频道

     肖相如按:李玉杰,我的第五期弟子,资深的西医心血管病专家。进入师门时间不长,困扰数十年的病痛,自用乌梅丸获效,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理解了乌梅丸的运用基础,体会了“特异性方证”的用法,增强了学习中医的信心!

     | 作者:李玉杰(肖相如师门五期弟子)

    

    初识乌梅丸一

     我是师门第五期的弟子,进入师门没多久。于2022年2月24日,我听了师父讲“特异性方证”乌梅丸,当时我很纳闷,乌梅丸不是治蛔虫病的吗?现在在我国蛔虫病基本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讲乌梅丸呢?

     带着这些疑惑,我听完了“特异性方证”乌梅丸,茅塞顿开,原来乌梅丸在现代社会大有用武之地,并不限于蛔虫症。

     师父说,乌梅丸在临床上有广泛的用途,其应用基础是“肝热、脾寒”,这就给我这个初学者指明了非常具体的方向和目标。

     反观自己,突发奇想,我自己不正是乌梅丸的适应症吗?

     次日,我在本地十几家药店寻购乌梅丸,但意外的是皆告知无药,甚者说我们从来没有进过这个药。询问身边的中医,却说:谁还用这个药?

     学习认识与现实中的巨大反差,增加了我对乌梅丸的好奇心,我决定查一下有关乌梅丸的文献。

    

    文献增加了我的困惑二

     中医教材《方剂学》,上海科技出版社1985年版;《方剂学》,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21年版;《中医治法与方剂》,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年版,陈潮祖主编;《伤寒论诠解》,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刘渡舟主编。

     这些书关于乌梅丸的功用及主治所描述的内容大体相似,都认为是“胃热肠寒”所导致的。

     这与我所听的有关“特异性方证”乌梅丸,所讲述的“肝热脾寒”差别太大了。难道不同的论述都是对的吗?

     乌梅丸用于厥阴病。肝为厥阴经,指的是阴经;而胃热,为阳明经有热;肠寒是大肠寒?还是小肠寒?大肠为阳明经,小肠为太阳经。

     由此可见,为什么用于阴经病变的方子,却谈的是阳经病的病理病机呢?人们常说,上热下寒,寒热错杂,那么到底热在哪,寒在哪?

    

    重温经典三

     《伤寒论》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扰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金匮要略》:蛔厥者,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此为脏寒,蛔上入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诸多书籍在解释此条文时,多将此处“脏寒”理解为“肠寒”,并继而认为乌梅丸主治是“胃热肠寒”。

     治厥阴病阴经的方子怎么就变为治“胃热肠寒”的阳经病的方子呢?

     中医讲“肝气左升”,但西医解剖“肝在右季肋部”,但中医说的“肝”,非西医说的“肝”。那么此条把“脏寒”理解为“肠寒”有无中西医对解剖部位的认知不同而导致的不恰当的解释呢?

     脏为阴经,而胃、肠皆为阳经,把“脏寒”理解为“肠寒”,如此理解实为不妥,因为阴阳反差太大,不知当否?请师父及各位师兄师姐指正!

    

    温习师父讲的“特异性方证”乌梅丸四

     《特异性方证——乌梅丸》文摘:

     “以上表现用中医的理解,就是上热中寒证。

     上热即肝阴虚肝火上炎,耗伤津液,则消渴;肝气上逆则见气上撞心;肝火循经上灼,则心中疼热;热者消谷,故知饥。

     中寒即脾气虚寒,脾虚不运则不欲食;素有蛔虫,因脾虚肠寒而上逆,可见食则吐蛔;下之更伤中气,故下之利不止。

     蛔虫的动是源于寄生环境的改变,即上热中寒,亦即肝热脾寒。除了安蛔止痛,还要解决肝热脾寒的问题。

     肝热的表现是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

     用乌梅、苦酒之酸,配黄连、黄柏之苦,酸苦以泻肝热;用米、蜜、人参之甘味而成酸甘养肝阴的配伍,肝热得泄,肝阴得复,则上热可除。

     脾寒的表现则有不欲食、下之利不止,或腹痛等。

     以十两干姜为首,配附子六两,桂枝六两,蜀椒四两,细辛六两,温中健脾为主,脾肾同补;和上述甘药配伍,即是辛甘化阳,可以增强温补的力量。

     人参益气,当归补血,是因为蛔虫病的患者会营养不良,呈现气血亏虚的表现。

     当然,酸甘配伍也可以缓急止痛,辛热药也可以散寒止痛,当归养血活血,人参益气行气,都可加强止痛作用,所以,乌梅丸止痛的作用也很强大。

     乌梅丸又主久利,显然应该是肝热脾寒,肝旺脾虚的久利,并不是所有的久利都用乌梅丸。”

     文中强调了养肝阴,泄肝热,则上热可除;同时温中健脾,脾肾同补,使中寒得补。

     乌梅丸的现代应用,主要病症为肝热与脾寒同时出现的一些临床疾病。

    

    我给自己处方了乌梅丸五

     2022年2月24日,听师父讲乌梅丸的“特异性方证”后,我对照条文感觉到我的好多症状适合用乌梅丸。

     我身高一米八,不胖、偏瘦,长期因入睡困难、早醒,经中医诊断为肝肾阴虚而服药中药治疗,多是六味地黄汤加减;

     但我说,我胃脘部发凉、喜热饮,而且用空调时常会有腹疼,甚至腹泻,此现象常不被接诊医生重视。

     听了师父的课,我打算服用乌梅丸。

     在服用以前,我先翻阅了一些中医书,大多都说乌梅丸主治蛔厥、休息利、久利、巅顶痛、睾丸肿疼、丑时失眠、饮冷腹痛、丑时欲解或丑时规律发作的一些疾病。

     但在论述病机时多不统一,较一致的说法是上热下寒,寒热错杂,但继续寻找上热指的是哪里热?热是怎么来的;下寒指的哪里寒?是怎么来的?

     很多书上说“胃热肠寒”,反反复复看来看去,不得其要。

     此后,我又反复听师父讲的乌梅丸的“特异性方证”,师父讲的非常清楚:上热中寒,亦即肝热脾寒。

     临诊时当你准备用乌梅丸时,不论是“久利”还是“巅顶疼”、“丑时失眠”等,都应该具备“肝热脾寒”这个证时,使用乌梅丸才可能获得较好的疗效。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请教了我身边的一些中医大夫,但他们都不认为我适合用乌梅丸,就这样我犹豫了一个多月,于2022年四月初,我邮购了乌梅丸,昆明中药厂有限公司生产的,一盒十丸,一丸3克,一天服两次,一次两丸。

     我于4月12号开始服用,为了较好地评价我服用乌梅丸的实际效果,我记录下来我服药的整个过程,现汇报如下:

     4月12日服乌梅丸时的症状,舌苔,脉象:

     长期失眠,入睡困难,夜间2~4点易醒,醒后不能再入睡。长期服阿普唑仑,每晚一片,效果一般,并不能改善这些症状。

     易烦怒,思虑多,夜间常感咽干,甚时隐疼。饮水不多,白天时感头蒙,跑步出汗后舒服,晨起常有眼睛干涩感,胃脘部发凉,时有便溏,饮酒后尤其显著。

     喜热饮,喝凉水、吹空调易出现突然腹疼,腹泻后缓解(曾经行钡灌肠及及纤维结肠镜检查均阴性)。

     小便深黄,饮酒后次日,小便呈黄赤色。睡眠时常感右下肢不适,即使夏天,也需在右下肢上面盖一层薄薄的单子,方感舒适。

     常感腰背疼坐位稍长时明显,近两年,因乘飞机抱孩子时间长达13个小时,遗留下右臀部疼痛,每坐一两小时即感右臀部酸疼不适,需站起来活动后减轻。腓肠肌易抽筋,翻身转动身体时身体其他部位也易抽筋,阴囊潮湿发凉。

     近五年,时有左拇指关节红肿热痛,查尿酸是偏高的(460),血糖也偏高(空腹6.3)。

     舌象:舌体微胖,边有齿痕,舌质干,舌中间苔微厚,黄白兼有,舌中有裂纹,舌侧舌尖各有瘀点。

     脉象:弦细。

     服药后的反应:

     见效比较快,超出我的想象!

     服药三天,入睡困难即好转,晚上10:40即自然入睡;但仍有早醒,与前不同的是醒后仍有困意,可再入睡;口干减轻,小便颜色较前变淡,大便成型。

     服药十天左右,入睡困难已不明显,早醒偶有发生,大多情况在04:50至05:10左右醒;咽干已不明显,阴囊潮湿有所减轻,大便成形,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服药20天左右,病情改善基本同前,睡眠时右下肢已不用再覆盖一层薄薄的单子。

     服药40天左右,也就是到5月28日,师父答疑解惑时,除上述症状明显好转外,抽筋转筋现象已很少发生;精神充沛,散步、跑步,较前有耐力;右臀部不耐久坐现象明显减轻,左侧拇指关节仍有红肿疼痛。

     师父听后指出:

     “让你们学习经典,就是想让你们学习最纯正的中医,只有当你们学会最纯正的中医,才会有一定的鉴别能力,因为市面上有些书的观点可能谈的不太恰当,容易把初学者引偏,无所适从,而只有当你学懂了经典才可以识别,所以一定要坚持对经典的学习。

     另外,你用乌梅丸是对的,可继续服用乌梅丸;但体内还有湿热,可临时加服四妙散”。

     至7月15日,写此体会时,我服乌梅丸32盒,四妙散(改为汤剂,每味药各12克)26付。

     服药后自我感觉精神充沛,做事耐力增强,睡眠明显改善,有时可睡至晨六点,并有上午犯困现象(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过);左拇指红肿疼痛已不明显,小便色淡,阴囊潮湿也明显减轻,晨起眼睛时有干涩。

     期间我曾试着停服几天药,但又出现大便溏,小便黄,睡眠不踏实,咽干,继续服用后,效果同前。

     服药期间,病情也有反复,自审原因多与饮冷、过食凉拌菜、饮酒、过度使用空调、思虑过度等有关。

    

    服药后感悟六

     1. 为什么我请周围的一些中医诊治,他们不认为我应该服乌梅丸?

     因为书很难读懂,所以中医必须有师承,这样才能学到中医书上最纯正的中医知识,并对书本的知识有更深刻的理解。

     2. 当地为什么买不到乌梅丸?我想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运用乌梅丸。

     3. 我服用乌梅丸已三个月,周围的医生多不理解,并问为什么还在服?我也在想,还需要服多久?

     临证时,人们常说,有是证用是药。厥阴病变部位深、生病时间长久,用药疗程自然不会短。另外,服药者不忌口,病自然难去。

     学习《黄帝内经》:“上古之人,其知道也,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而去”。

     “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

     当今社会,对于一个素有肝热脾寒的个体,如不遵照上古圣人之教,则助肝热、增脾寒的因素随处可见。

     如是,仅靠药物扶正祛邪纠偏,又怎么能够达到目的?又怎能缩短用药疗程呢?

     关于肝热:肝肾阴虚可引起内热,同时又经常熬夜,常有抑郁、压抑以及饮酒等都可进一步的伤阴助热。

     关于脾虚:常饮凉水、吃雪糕、饮冰冻的啤酒、大鱼大肉、过食凉拌菜、不适当使用空调、思虑过度,以及饮酒等都会进一步的损伤脾阳,加重脾虚寒,病重者可发展至脾肾阳虚。

     由于这些对人体的不良因素,生活中又不能完全杜绝,所以,不同的外因作用于人体时就可以出现肝热加重或脾虚加重的临床表现,导致病情反复,那么服药的时间自然就比较长。

     4. 我对《伤寒论》338条及《金匮要略》条文的理解。

     “脏寒,蛔上扰入其膈”,此处“脏寒”,应该为脾寒,而且此“脏寒”应该为素有体质,与生俱来的,而不应理解为蛔虫寄生在肠道而引起的肠寒。

     过去蛔虫病很多,但为什么只有少数人发生蛔厥(或现在有的认为是胆道蛔虫病)呢?

     我理解为对素有脾虚寒的人,当其患蛔虫病时就有可能发生蛔厥;而体质壮实的人患了蛔虫病可能很少发生蛔厥。

     综上,我理解“脏寒,蛔上扰入其膈”,其“脏寒”,当为“脾寒”,且为个人体质所固有的。

     “今病则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

     可理解“为今病者静”,是因为原有“脏寒”,平时表现比较安静;而“蛔虫上入其膈”,即蛔虫“离经叛道”,引起“它经”症状,让人出现烦躁不安的热象,即“肝热”的症状表现出来,而烦躁不安,这样就构成了在“寒”的基础上出现了“热象”,寒热错杂,上热中寒。

     我个人的经历表明,我原有“肝肾阴虚”,同时有“脾虚寒”,服用乌梅丸效果较明显。

     我是一个刚开始学习中医的学生,关于乌梅丸的论述有理解与应用不当之处,甚或有错误、荒谬的地方,敬请师父、师兄师姐们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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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封面图来源于摄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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