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是一切的本体
2017/7/17 王阳明心学

     有一件事我觉得人是要终生学而时习之的,就是心中有个良师,每天指导着自已的一切,人事事依着良知做,不仅事情会是最适当的而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按圣经的话说,上帝与我同在,感谢主的指引。

     从我对圣经肤浅的了解看,上帝教与中国良知说有些地方是可以会通的。一个路人救起了落水的老妇人,老妇人起来的第一句话是:“感谢上帝”,而不是首先感谢那个路人,这对于信上帝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因为此时,路人就是上帝的藉附,路人伸出的援手正是上帝之手。

     普通人只感谢路人,把路人视之为一生的恩人。

     如果是阳明先生的弟子,知道路人是出于良知,良知是天地万物的真主,路人良知未泯,此时,路人就是良知本身,世间唯一值得感谢的就是人人的良知,天地万物的共主。

     良知是人心中最真实的自已、最有智慧的自已、是人心最安稳的家园。人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舍弃了自已的良知,便会立即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成为一个黑夜里独自骑着瞎马行走在深渊边崖的疯傻的盲人。

     人常常会不知不觉地陷入一种迷茫:不知道人生应当怎么样才好,什么才是理想的生活,是不是需要很多的钱和很好的地位。人一踏入社会,似乎就应当读一读《君主论》与《韩非子》,他们都说人与人之间的一切都是交易、富贵主要靠抢夺、忠诚和仁慈容易被人利用和引诱侵犯,人只有既不忠诚又大胆、既有狮子凶残又有狐狸伪善才能取得名利地位,法术势与权谋才是根本的王道。可是当人真的怀着功利的目的去实行时,每天不自欺欺人是根本不能的。人非草木,焉能无情,许多人到头来发现,世间还有天理这回事,白天干了有违天理的事、讲了有违良知的话,夜里醒来常常惭愧得脊背上都流汗。

    

     阳明先生弟子问:“我无害人之心,人未必无害我之意,防人之心恐怕不可无吧”。

     先生言:“天下无心外之物,人有害你之意,其言貌声色自然不同,良知自能感应,自能应机而动,何须先立个防人之心,先流于不诚?《中庸》所谓至诚如神,可以前知”。

     先生每用兵速而定,弟子问用兵之术,先生言:用兵何术?只是个诚意体察此心,听从良知而动,就是我的用兵之术。又言:良知乃人的良师,自能随事知道那个恰当处,人只不欺它,实实依他做,便事事无不精明,人若不依它,便有不中处。依于良知本心,自有灵感灵应,天工机巧自在其中。

     《君主论》与《韩非子》用之不当只是邪术,吾心原有天理不可逾矩。先生之学大中至正,内不欺心外不欺人,而事事无过与不及,无过与不及的标准就在天理,有违天理就有不中正。

     心与事不是两件,事之天理就在心上,心之安稳就在事上。依从良知一得两得,事好便是心了,心了便是事好。未依从,就是事未好,亦是心未了。

     曾子鲁钝,但是他“吾一日三省吾身”,其中一省就是:传不习乎(老师传授的学问有没有练习呢)。曾子练习什么呢,当然是孔子所传的“仁”学,也就是阳明先生的良知之学,每天事事上体察,有没有依照良知去实习。孔子赞曾子说:“参,竟以鲁得之”(曾参啊,这么愚鲁的一个人竟然也能得吾真传)。

     孔子传曾子,曾子传子思子,子思子传孟子,孟子凛然正义:“道义所在,虽千万人(阻挡),吾往矣,这天下传扬道义的事舍我其谁?”。

     儒家事事天理良知当头,生,我欲也;仁,我欲也,如鱼刺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孰轻孰重?仁大于生命,所以宁可杀生而成仁。

     阳明先生说,人丧了天良,就如禽兽一般了,纵活百年,也只是做了百年的禽兽。

     正宗儒家是只贵一个良知天理、贵一个道义担当、道义所在富贵寿夭威武贫贱是不能移的,不是什么只知奴颜婢膝、违心奉迎、苟且偷生的,儒家弟子是当之无愧的大侠。

     人生命都没了,要道义何用?儒家不然,以此身只是小我,其上有个大我,就是吾之良知,道义要求正是良知所发,因此听从良知的。

     所以儒家不惧怕生死,天地万物只是真我之形象,其中有个大心(仁、天地之心、道、良知、天理)才是真吾。天地之心发育万物生生不息,天理是它的准则、它的最高价值、它的本体。

     天地间只是一个天理演绎,风吹幡动,也只是天理之动,天理只是吾心。

     注:本文系本平台心友天理良知原创,作者本人授权王阳明心学首发。感谢他的赐稿!

    

     王阳明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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