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王阳明先生诞辰545周年】做世间第一等人和第一等事的豪情壮志
2017/11/1 王阳明心学

    

     2017年10月31日,是中国全能大儒“知行合一”的古圣先贤:阳明先生(王守仁)的545岁生辰。

     在此,王阳明心学微信公众号向中国伟大的古圣先贤致敬!!!

     王阳明的心学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华

     阳明先生,承千年儒学之大成、融立功立言立德之大行,是一座“向上向善”的丰碑,是一盏浓缩着中国五千年文化精髓、可以照亮我们前行之路的灯!

     我们当前的社会,需要阳明先生的“致良知”、“知行合一”,需要精神世界的回归。

     我们需要这样一盏灯,在我们内心亮起来!

     这盏灯,就是阳明心学;这盏灯,就是“致良知”!

    

     阳明是一个多方面有趣味的人,在他内心,充满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热烈的追求,一毫不放松地往前赶着。他像有一种不可抑遏的自我扩展的理想,憧憬在他的内心深处,隐隐地驱策他奋发努力。他似乎是精力过胜,而一时没有找到发泄的出路。他一方极执着,一方又极跳动,遂以形成他早年期的生活。

     他幼年读书,尝问孰师:“何为第一等事?”在他嫩弱的脑筋里,已有了做世上第一等事的夸大的野心,鼓舞着他的前途,使他不肯安于卑近,而狂野地做他自认为超俗拔群的事业。而且他的家世和精神上、物质上的供给,也足以容许他那样地狂放。他那时才是十二岁的年龄,他随着他父亲、祖父远宦京师,是一个诗礼家庭的宠儿。

     他在十五岁那年,已慨然有经略四方之志,曾出塞逐胡儿骑射,深慕着功绩和豪杰的行径。

     十七岁在江西结婚。正在婚期那天,他走进一道院,见一道士趺坐,阳明因他自己不可羁束的好奇心和浪漫的情趣,便叩问那道士养生之理,随即试着和道士对坐;又因他那副执着认真的性情,竟至一坐忘归,直到次晨,才为他的外舅觅还。

     十八岁携着新妇回越。途中谒娄一斋,一斋告诉他宋儒格物之学,恐怕也不过如其对铁柱宫道士信仰一样,他只是高兴,只觉得是有兴趣,他只是不肯安于卑近,要做一个超俗拔群的第一等人和第一等事。

     二十一岁在京师,他奋发地要实做格物工夫。他和他的一位朋友很高兴地依照朱子大学格物补传的意见,来试格庭前的竹子。他那位朋友格了三天,病了,他自己来格,格了七天,他自己也病了。那庭前竹子的理,一毫也没有格通。他爽然自失地叹着,他想圣贤有分,非他所能及,他于是不想做圣贤了,他转换他的兴趣来研究辞章文学。他那又执着又跳脱的性情,使他经尝到多方面的生活。

     二十六岁感于边警,留心武事,读尽了兵家秘书。

     二十七岁,他又厌倦了,他觉得辞章艺能不足厌其野心,所遇师友又不足满其想望。心里壮热的火,把自己的血液煎烧着。他感觉到烦闷无聊,他于是终于病了。他又转换他的精神来谈养生,有遗世入山之意。

     ……

     三十五岁谪龙场驿。他那内部郁积的活力,终于要发泄了,终于要爆裂了,终于不能久藏,终于不能深埋了。他内心沸腾着豪杰的热血,鼓舞着神仙的想望,崇拜着圣贤的尊严。他自己按耐不住,触机即发。他看到朝廷阉宦柄政,直士遇祸,他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义愤来抗疏相救。于是下诏狱,廷杖四十,死而复生,还谪贵州的龙场驿,当一个小小的驿丞。这样一种生活上的剧变,对他神经的刺戟,是何等地深刻呀!他譬如蕴蓄着很深厚的风寒,一旦发作,壮寒壮热,大病一场。单靠他一副坚强的筋骨和笃实的体魄,到底九死一生,恢复了他的健康。待他挣扎了那一阵,他身内以前所蕴蓄着的风寒,却发泄透了,大病初愈,却反而见得格外的精神,格外的气力。这一事在他生活上,是最重要的一个转换,他渐渐地在其中,得到他以后的新活力和新生命。

     三十六岁赴谪至钱塘。他的仇人权阉,还暗地遣着刺客尾随他后面,幸他警觉地逃免了。他想求保全他生命的计画,图谋远遁;但又顾虑到他家庭的安全,使他不得不担心受怕地依然熬着万险远赴谪地。他在途中有壁间题诗说:

     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

     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他在极踌躇的境地,吐说出极超脱的话;他在极困厄的时候,发越出极自在的情态。他只在自己内心深处奋斗着,在外面,却表露着他一贯的人格,他还是倔强,还是高兴。

     三十七岁在贵阳,他在那年春天到达龙场驿。龙场在贵州西北万山丛棘中,蛇虺魍魉,蛊毒瘴疠。夷人鴃舌,无可与语。此外略有些中土亡命。又无居室。阳明到了,才教他们范土架木以居。那时仇阉怀恨未已,他还要提防刺客突然来到。他自计一切世间得失荣辱,到此境地,真是无从道起,只有逼得他一一超脱。他那种险恶的处境,正是帮他超脱一切的大助力。可是他还有生死一念,一时未能净化。他虽能一切不顾,但他还不能不怕一死。这又如何办呢?于是他做一石椁,以俟命自誓,日夜端居静默,求把他那怕死之心也一并化了,好让他自己内心得个安静。久之,他觉得胸中洒洒,渐次的空了,连怕死的一念也没有了。然而他的从者,不能像他一样地超脱,他们抵抗不住那险恶环境的压迫,内心不能洒然,终于他们都病了。于是阳明只得亲自析薪取水,作糜为饲,反来服侍他们。又恐他们胸怀抑郁,病不得去,特意为他们唱诗取悦;又吟着越地故乡的俚曲山歌,杂以诙笑,刻意地带他们做娱乐。他实在不能脱离他那险恶的环境,他那疾病夷狄患难的环境,他只求把此险恶的环境,疾病夷狄患难的环境,从他内心里忘了,不要来扰动他的心。他还只是倔强,还只是高兴,不甘降服,不甘消沮,他究竟还忘不了他历来那做世间第一等人和第一等事的豪情壮志。他在这样非人所堪的环境里,他却自己问着自己,倘使叫圣人在处此境,他还有何法呢?他在这样抑塞沉郁的当儿,忽而中夜大悟,在寤寐中好像有什么人告诉他似的,呼跃而起,时从者皆惊。他却从此发明了他的“格物致知”的新学说。

     这以上是阳明成学前的一番经历的大概。原来王学的萌芽,他所倡良知学说的根底,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是那样地执着,那样地跳脱,从多方面的兴趣、很复杂的经验中流变而来的。他有热烈的追求,有强固的抵抗,他从恳切的慕恋里,转换到冷静的洗伐,又从冷静的洗伐里,转换到恳切的慕恋。他狂放地奔逐,他澈悟地舍弃。他既沉溺,又洒脱。他所认识的“良知”,决不是一件现成的东西,也不是平易简单的把戏,更不是空疏无着落的一句话。要研究王学的人,不要忘了他成学前的那一番经历。他说“立志”,说“诚意”,说“事上磨练”,说“知行合一”,说“易简”,说“真切”,凡他说的一切,我们要把他自己成学前的种种经历来为它下注释。若忘了他的实际生活,空来听他的说话,将永不会了解他所说话的真义。若空听了他的说话,又忘了你自己当身的实际生活,那便更不会了解他说话的一番真义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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