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吸血鬼!
2022/7/19 21:28:26 燕梳楼

    

    

     作者 | 柳如燕

     大家好,我是如燕。

     七旬老人当环卫工,1年工资700元,折算日薪不到2元,你敢信吗?

     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社区拿身份证开了银行卡、“安排”了公益性劳动岗位,卡里的钱不知去向,社区说那是别人的工资,你能信吗?

     真是应了这两天新火的一句话:

     哪有什么负重前行,那是有人在骑着你岁月静好。

     张某明老人已年过七旬,生活在四川巴中市南江县正直镇。

     2011年,张某明与社区达成口头协议,老人负责打扫鱼脊垭卫生,工资为700元一年,逐年递增,一年一付。

     自2011年到2018年,这一干就是7年。

    

     7年里,张某明领到的工资共计仅有1万余元。其中2011年到2013年,每年是700元。

     工资极其低廉,但协议在前,老人并没有多想。直到2018年,张某明得知社区有一张自己儿子的银行卡正在使用。

     卡的户主名是张某明的儿子小张,但张某明全家人包括小张本人,都不知道有这张卡的存在,更不知道它存在多久了。

     小张想起来,2015年,社区工作人员龙某曾问他要过身份证和照片,因为对方的身份,小张以为是要办什么手续,直接就把身份证给他了。

     事情到这里很明朗,社区有人拿小张的证件开了银行卡并存了钱。

     后面的事情更加离奇,小张长期在外打工,但一份劳动合同书却显示小张在当地有一个公益性岗位的工作,劳动薪酬为“最低工资不得低于1250元每/月”。

     合同甲方明确写着南江县凤仪乡人民政府。

     凤仪乡环卫工人工资发放花名册里,小张的名字赫然在册,工资为1250元每月。

     小张很不解,明明是自己70多岁的老父亲在干活儿,怎么就变成自己有公益性岗位了?

     自己啥时候签的合同,啥时候上的班儿,啥时候办的银行卡,啥时候领的工资,怎么自己全都不知道呢?

     小张的姐姐张女士则认为:

     因为父亲年纪大了,不懂银行卡的操作,这张银行卡很可能是以自己弟弟的名义办理,给父发放工资所用,但工资到账后,社区却只从中拿出了很小一部分以现金形式给到父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合同上的薪资标准,“从2014年开始来计算,工资应该有超过10万多元了”。

     张某明老人只收到1万多元,也就是说,大概还存在8万余元的差额不知去向。

     对此,当地社区工作人员龙某回应,自己和另一名工作人员已经受到了处分,属于“套公用公”行为。

     什么是“套公用公”?我的理解,即套取了公家的钱,又把钱用到了公家的地方。

     龙某的具体说辞是:

     张某明领到的工资确实是从该银行卡到账的钱中支取的,不过该卡并非专门用于给张某明发工资,卡内的钱还用于了其他人的工资发放。

     至于其他人是谁,龙某没说,其他人工资发放的证据,他也没提供。

     简言之,就是承认了利用他人身份信息办理银行卡,虚设公益性岗位,套取岗位补贴资金的行为,但不承认私人动用了这笔钱。

     这笔钱“用公”了。

     回应有了,但很多问题还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社区工作人员私自利用辖区居民的身份证去开办银行卡,并且存取款多年,是一个“套公用公”就能完全定性的吗?

     假设一个普通人,在另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使用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这是什么性质?

     第二,冒小张之名跟政府签署劳动合同,伪造他的职务存入档案资料,这又是什么性质?

     第三,卡里的钱不止发给张某明老人,还发给了其他公益性岗位,那其他公益性岗位自有的工资哪里去了呢?

     第四,既然没有证据,怎么定性为“用公”?依据何在?

     70岁老人日薪2元,连干7年拿到1万,资本家看了都要流眼泪吧。

     新闻和小说里常出现的大老虎,一犯事儿就是几十上百亿。

     老百姓看了,要么咂咂嘴惊呼一句这么多钱,要么恨恨地骂一句杀千刀的,厌恶感够了,痛感其实并不很深。

     大老虎太遥远,百姓们接触不到,也想象不到以亿计的钱究竟有多少。

     基层之恶则恰恰相反。

     所谓现官不如现管,这些苍蝇们专门欺压老穷弱小,附在最艰难、最弱势的群体身上敲骨吸髓,食血啖肉。

     他们的恶太具象,太残酷,也太能让百姓感到真切的疼了。

     反腐纪录片《零容忍》第二集《打虎拍蝇》里,甘肃永登县低保办主任赵永琏,手握扶贫资金的审批权,专门榨取贫困户的钱财。

     县上的老人为给患骨癌的女儿治病,借债无数,家徒四壁,举步维艰。

     老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申请大病救助,赵永琏却厚颜无耻地向他索要3万5千元“先去打点关系”。

     “关系钱”到位,救助款报下来7万3千元。

     赵永琏如蚂蝗见血,再次强行索要1万元。

     最终,7万多的救助款,汪子强只得了2万8千元,而赵永琏,吞下了4万5千元。

    

     夜晚,骨瘦如柴的花季女孩儿在病床上等着最后一笔救命钱,赵永琏则数着手中沾血的钞票坐上了牌桌。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动物有老虎苍蝇之分,弄权欺人却无谓大恶小恶。

     这些肆虐在基层的蝇营狗苟,嘴里亮着尖利的獠牙,浑身透着腐烂的恶臭,无孔不入,无利不汲,根本就是啃噬民心、动摇国本的蛀虫!

     无论在哪个系统,基层工作者其实都是最累、最直面群众的那一群人。

     他们兢兢业业、事无巨细,把自己化作螺丝,维护整个社会机器的运转。

     但总有一些混在队伍里的害群之马,消弭着基层工作者的努力,离间着政民之间的理解和信任。

     所以,每次看到这种基层之恶,都气得牙痒。

     欺负老弱病残,本质上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若这欺人的是斗鸡走狗的市井流氓,倒也罢了,自有公明二字能作主。

     可若是这欺人的,本身就坐在公明之堂,又当如何?

     简直是——

     身居公明之司位,却无爱民之寸心;

     勤修坚厚之脸皮,专练蛇蝎之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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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卑未敢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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