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学术|刘畅:读书,读己与“人内传播”
2017/7/12 传媒1号

    

    

     刘 畅 南开大学文学院传播学系教授

    

    

     贤人的体验、谈吐是书,伟人的经历、思想是书,智者的心路历程是书,历史是书,社会是书,读书是攀登人类精神的阶梯,是与智慧的生命对话沟通,是成倍地扩展自己精神生命的手段。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颖慧,哲学使人精细,博物使人深沉,伦理之学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 …… 可这些书再多,总是别人的。有位哲人说,古往今来,大家思考的其实是一个问题;有位作家说,古今中外,人们写的其实是一本书。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问题就是你怎样生存,这本书就是你自己的心灵密码。吾生也有涯,知也无境,越担心读书少,越是热衷藏书、读别人的书,以证明自己的学问“档次”,就越容易被动盲从,反主为客,放弃了自己。其实,佛在心中,何必他求呢?求人,莫如求己;读人,不如阅读自己。若真读进去,你会发现,原来自己这本书也这么精彩!

     自己这本书之所以精彩,因为它是世界上最独特的。不止一次了,看到别人的精彩之处,你会猛击脑壳,连呼“恨晚!”——就这么简单?不过如此嘛。这警悟、这观点、这感受、这灵性,我不也有过吗?这一点笔者毫不怀疑,但区别在于,有人热衷读别人,有人善于读自己,而自己的心灵和感受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自人类出现以来,地球上少说也生存过几百亿、几千亿个像你一样的生命,可是惟独“这一个”对你才有意义,惟独这几十年才供你享用。造物主让人间有那么多不平和苦难,可也没忘记添加两个公平的砝码:绝对有限的年龄长度和绝对无限的生命个性。皇室贵族也好,才子富豪也罢,惟独在生命长度面前人人平等,惟独个性感悟像指纹、笔迹一样不可复制。“同一月也,出于牛氏之口,言盲欢悦;出于伯喈之口,字字凄凉”(王夫之语)。个性,外在的与内在的,是与生俱来的天赐礼物,是造物主暗示你不重复别人的创造原动力,是构成这个世界参差多姿的原质,你不醒悟,不利用,用他老人家给你读自己的自由时间去读别人,岂不太可惜!登高望远,你会猝然神伤;月明星稀,你会神驰遐想;风雨夜归,你会看着家中窗户透出的光亮心头一热;晴日晒衣,你会从阵阵清新中闻到阳光的味道……你当时没在意,也未深究,独特的感受轻风般从指尖轻轻滑过,也像云淡风清二月天里湖水的波纹,明明一圈圈一层层写在水面上,又一一扩散,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你从别人那里看到她们,又出口转内销式地把她们一一认领回来,人面桃花相映红,重新打量一番后,你会不无遗憾地低徊咏叹:“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亦应攀折他人手!”(韩翊《章台柳》)原来别人的皇皇巨著、巍巍成就起初不过源于一种独特感受而已,而这感受我也有过!遗憾的是那个别人知道读自己,寻找自己,而你自己却永远在读别人。

     常见有些圈内人时常犯糊涂,他们入学海而读书恨少,闻名人而相见恨晚,终其一生都在忙着查资料,读别人,甘愿做现代学富五车的移动书架,惟独不能放开手脚一把,读读自己,惟独忘了你再勤奋,世上现有的书下辈子也读不完,而属于你自己的精神密码永远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永远是独特的。写《瓦尔登湖》时,梭罗正孤独地生活在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城的这个小湖岸上,住在自己亲手建筑的木屋里,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在历经尘世的喧嚣和浮躁之后,他安静下来,开始凝神读自己这本书。《瓦尔登湖》正是这种阅读所作的笔记,是静静谛听自己内心声音的最原版的记录。

    

    

     梭罗告诉我们:有所继承是好事,无所继承未必就是坏事;无所继承者至少有两样宝贵的东西 —— 无牵无挂的心性自由和开创生活的积极进取精神。不要总是依据前辈人的经验去生活。虽然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但是每天的太阳都不一样也是事实。斗转星移,人生考场从来就不怕漏题,别人对生活的评价和体验,对你又有多少实质性的帮助呢?一个人越是有许多东西放得下,他越是富有。读书也是这样,有时要学会放弃——放弃他人,阅读自己。盲目的消费者容易成为奢侈品的奴隶,近视的读书人则容易被书籍奴役。

     按世俗标准,孔子他老人家一生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甚至连著书立说都不想,他谆谆告诫弟子们“述而不作”就是明证。他一生都在读书,整理古籍,“读《易》,韦编三绝”。他读别人——上古先哲遗训;更读自己——读经过自己心灵过滤的春秋社会这部大书,读自己对人生伦理感受这部独一无二的书,结果说出了些尽人皆知的道理,随意记录下来,一不小心弄出个“万世师表”来,自己清贫一世,却为子孙后代谋福不浅。无论古希腊还是中国,最早的哲学著作之所以都是格言和语录体的,就因为它们是人对自己本身直觉和顿悟式的思考:智慧在于寻找自己。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萨缪尔·贝克特早年主攻法国文学,读了不少别人的书,年近三十还无所作为,连谋生都成问题,急得望子成龙的母亲连连哀叹“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连想让他当邮差的心都有——起码还能自食其力。没想到年逾而立,这位老兄忽然开窍:读人不如读己,于是闭门闷头读自己心灵体验这部书,读个人的无奈,读世界的荒诞,读生命的偶然、飘泊,把这些感受一一记录下来,久之竟成为文学作品,写出《等待戈多》等世界级佳作,使弹丸之地的爱尔兰继乔伊斯之后又升起一颗文学明星,让攻击诺贝尔奖分配不均的人士又获一铁证。

     孔子是古人,时间上太遥;贝克特是老外,空间上又太远.还是说我们身边的吧,如王小波。当然他有点特别:上面两位是既读人,也读己,此公早年既不读人,也不读己。他有感于话语霸权的贫乏和荒唐,早年自愿放弃了颤动声带、指点江山的权利,成为“沉默的大多数”中的一员,“至于沉默的理由,很是简单,那就是倌不过话语圈,对于话语的世界有某种厌恶之情。从我短短的人生经历看,它是一座声名狼藉的疯人院”(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园》序言,文化艺术出版社1997年一版)。直到四十岁左右,他才决定背叛“沉默的大多数”,读自己这本书,挤进话语圈,‘也激扬一下文字。他曾说:人就像一本书,你要挑一本好看的书来看,其理由也很是简单——“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我开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总得申明自己的态度,所以就有了这本书——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同上)。凡是书当然要提升人的灵魂,“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人之中,我最希望予以提升的一个,就是我自己。这话很卑鄙,很自私,也很诚实”。(同上)看到这话,顿生恨晚之情!这简直是对本文题目的最好诠释。

     王小波读自己读得很认真,真知灼见时时在不露声色又十分经济的文字中闪现,凡读过《我的精神家园》的人都会感觉到他“自己”这本书真的不比“别人”差多少,弄得评论界连呼“那些连他的随笔都没读过的人真的是错过了”。其妻李银河先生说:我从1977年认识他,到1997年与他永别,这二十年间我看到了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书。当然即使真的是这样,我们读他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因为他的成功恰好说明“你自己”这本书可能多么精彩,只不过你没认真读读罢了。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孔子、贝克特和王小波,似乎毫不搭界,可都心有灵犀,都认真读了自己这本书。

    

    

     偏重感性的文学家是这样,莫测高深的学者也是如此,有时深刻的创建竟源于个人对事物的常识性感受。例如提出了需求层次的马斯洛,关于马斯洛,盖格(Henry Geiger)曾说:“必须首先把他看成是一个普通人,然后才是一位非常刻苦的心理学家,更确切地说,是一位把自己的成长和成熟转变为一种心理学的新思想方法的人。”这段话十分中肯地道出了马斯洛其人其书的一个特点。马斯洛的学说,与他的人格具有高度的统一性,他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那些人们最为关注的心理问题的研究,特别是关于自我实现问题的研究。可以说,马斯洛的心理学,本身就是他自己自我实现的产物。

     弗洛伊德首次揭示无意识的奥秘,并认为人格的驱动力来自与压抑的性欲有关的里比多。里比多不仅是精神心理疾病的生理成因,也是人类心理意识的惟一动因。性冲动决定并影响人格,甚至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这种泛性论的荒谬显而易见,可由于弗氏深刻的片面之光形成了遮盖其理论先天致命伤的阴影,他仍被整个精神分析界尊为“无意识之父”,主宰学界,领袖群伦。当时卡·古斯塔夫·荣格不过是个无名的徒弟辈,也加入了崇拜者的队伍,对弗氏五体投地,他在给弗氏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对你的敬爱之情,具有宗教般的狂热和虔诚。”[1] 俩人私交甚密,友谊日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弗氏的书读得多了,荣格开始阅读“自己”这本大书,他从自己的人生常识和切身感受而非权威教条出发,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来越觉得性欲对文化的影响被弗氏无限夸大了,整个精神分析王国建立在泛性说上更是不妥。于是,他最后断然抛弃了弗氏理论中泛性的里比多概念,而代之以个体的普遍生命能量,最终导致与弗氏的彻底决裂。他细研精思自己经手的病例,把弗氏无坚不摧的无意识理论区分“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进而用“原型”或“原始意向”来解释后者,从而另辟蹊径,奠定了自己在世界精神分析学的地位,其影响波及西方哲学、宗教科学和文艺批评诸多领域。荣格在与弗洛伊德分道扬镳之后的6年(1913—1919)时间里,沉浸在一种强烈的自性探索和深刻的内省时期,并试图以日常生活语言研究和解释自己的梦和幻觉,荣格坦承,自己在其后所创立的“分析心理学”,都和这段心灵体验和反思有关,他说:“我的所有研究工作,我的所有创造性活动,都来自从1912年开始的那些最初的幻觉和梦 …… 我在后来生活中所完成的一切早已包含在它们之中,虽然最初它们只是以情绪和意象的形式出现的。”[2] 换言之,荣格从自己的梦和幻觉中发现了人的精神现象的历史基础,而这种基础远远不是弗洛伊德的个人潜意识和性本能所能解释的,而是存在于更为深邃、广阔的人类集体潜意识当中。于是,荣格通过“读己”发现了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也正是从1919年,荣格的的创造潜能被充分激发出来,撰写了大量有关人的自性、象征、神话、炼金术、宗教和心理学方面的文章和著作,从而建构了自己以“集体潜意识”为核心的分析心理学说。由此可以看出,荣格的读书治学之路分为两步:第一步是读人,拜倒在名人麾下,对权威光环掩盖下的致命缺陷视而不见;第二步是读己,用自己的头脑想事情,从常识出发考虑问题。如果他只知道读别人,不过是为泛性论又添一名盲目的走卒而已。

     当然,在此还值得一提的是《逃避自由》一书的作者 —— 埃里希?弗罗姆(Erich Fromm l900—1980)。他出生于德国法兰克福的一个犹太人家庭。母亲整天抑郁寡欢、情绪低落,父亲则性情暴躁、喜怒无常,是一个只知为赚钱而活着的乏味的商人。这个家庭对作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它的童年很不幸福,缺少乐趣。1980年3月18日弗罗姆在瑞士洛迦去世前的最后一次谈话中说:“于是,我就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我一直期待着什么东西能把我从这种孤独中拯救出来。”“我之所以着手心理学的研究,恐怕是当时我变得越来越神经质的缘故。在那样谨小慎微的父母身边我没有发疯,这就要感谢上帝和归功于其他方面对我的影响了。”在其自传性著作《在幻想锁链的彼岸》中,弗洛姆谈到有两件事对他影响很大。一是在弗洛姆12岁时,常到他家的朋友中,有一姑娘,“她看上去25岁左右,美丽、富于魅力,是一位画家,这是我平生所见到的第一位画家。听说她那时已经订婚,但不久即解除了婚约。她同鳏居的父亲如影随形,在我的印象中,她的父亲是一个衰老而无趣味男人,也许是我这样认为(也许我的判断是出于嫉妒的偏见)。一天,我听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女画家的父亲不幸去世,女画家随即自杀,她留下的遗嘱表明:自己希望同父亲埋在一起。”这对一个12岁的孩子心灵刺激很大,他在问:为什么?后来,他在弗洛伊德的著作中找到了答案。二是弗洛姆14岁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目睹了极端的国家主义甚嚣尘上,他听到这样的喧嚣:我们,德国人,准确地说,是信基督教的德国人,是优等人种,而英国及其盟友,则是劣等的雇佣军。仇恨与战争歇斯底里,使他深感害怕和担忧。父母的神经质、美丽女友的自杀、二次大战法西斯主义、纳粹德国的疯狂,使作者深感孤独、苦闷,长期陷于沉思之中,不断寻求解脱与答案: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又是怎么造成的? 于是导致了他这样的思考 —— “我要认识支配个人生活的规律和社会规律,也就是人在社会生存中的规律”。他尤其想明白大众行为的非理性倾向背后的心理机制和规律。找来找去,找到了两个犹太人:一个是马克思,一个是弗洛伊德。马克思重宏观、社会、重经济、阶级的分析;弗洛伊德重微观、个人、重生理、心理的分析,弗罗姆便试图把二者“综合”起来,创立了自己独特的社会心理学说,其代表作《逃避自由》就是这样“读己”的产物。

    

    

     无独有偶,著名学者,作家余秋雨在谈到如何读书时总结了两点:其一是,在年轻的时候,尽量找第一流的书读,少读解释性的书,“要相信自己有能力面对‘大师”’;其二是,要敢于放弃一些重要的一流的书,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实际上说的也是读人与读己的关系。学海初泛舟,茫然,惶然,当然要先读别人,以求掌握基本的航海技能,但读时也不要忘了始终有个自己在;而到一定程度,就要读己了。读人是存同,读己则是求异,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自主的精神世界,自己的感受永远与别人不同,这正是大干世界参差多态的生命意义上的原始依据。所以,读人中理应含有读己的成份。对此,周国平先生说得更明快:“书是人生的益友,但也仅止于此,人生的路还得自己走。”(《周国平散文》)在他看来,读人不过是读己的另一种方式,以读己之心读人,沉睡的感受唤醒了,走失的观念找回了,朦胧的情思清晰了……其余一切,不过是别人的死的“知识”。于是,读人实际是在读己——“尼采研究无非为我的追求提供了一种方便的学术表达而已”(同上)。接触尼采的作品后,“的确感到一种发现的喜悦,因为我对人生的思考、对诗的爱好以及对学院哲学的怀疑都在其中找到了呼应”。他还说:“有两样东西,我写时是决没有考虑发表的,这就是诗和随感。前者是我的情感而已己,后者是我的思想日记。如果我去流浪,只许带走最少的东西,我就带这两样。因为他们是我最真实的东西,有它们,我的生命线索就不致中断。”诗和随感录,无疑是读己的最好方式。

     从传播学角度讲,“读己”云云,属于“人内传播”,也称内向传播、内在传播和自我传播,指得是个人接受外部信息并在人体内部进行信息处理的活动。“人内传播”之所以能够成立,在于一个人的自我可以分解为“主我”和“客我”,所谓“主我”(I)是个人主动意愿和积极行为的主体,所谓“客我”(Me)是社会行为和社会期待的客体,是自我实现的社会关系的体现。社会心理学史上,真正从学理意义上第一次探讨自我问题的,是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威廉?詹姆士,所以,他也被称作“自我研究之父”。1890年,他在《心理学原理》一书中,首次提出将人的自我分为“主我”(“I”)和“客我”(“me”)。此外,他还进一步区分了物质自我、社会自我和精神自我。自此,人类对自我的认识才摆脱了感悟、经验层面,步入了学理化的正轨。所谓主我,是指自我意识中进行主动、积极地知觉、思考的那部分;所谓宾我,是指自我意识中被注意、被思考、被知觉的那部分。如上文所说的“(自己)和自己坐一会儿”中的第一个“自己”,就是主我;第二个自己,就是客我。从“灵与肉”的角度,也可以说:主我,是关于“灵”的、精神意义上的自我;客我,是关于“肉”的、物理意义上的自我。当我们说“我看见了某人”时,这里只牵涉到主我;而当我们说“我看见了我自己”时,既涉及到了主我,也涉及到了客我。据此,每个人的“主我”和“客我”之间也存在着互动、沟通、协商、产生矛盾从而解决等一系列传播过程,这种互动,就是“人内传播”。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的话,那么,请阅读自己这本书。平时,我们花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去读别人,去读名人、伟人、圣人的书,太热衷于嚼别人嚼过的馍,觅书讯,看书评,逛书市,细斟酌,精盘算,惟恐漏掉了哪本流行的新书,有时还不免触阮囊而羞涩,顾书海而茫然” …… 以至于忘了自己也是本书,一本很不错的书。一花一世界,一人一书屋,每个人天性中都潜藏着“书”的创造性原质。读者,读者,莫让一个“读”字形成一种只能永远面对他人的思维惯性;读书,读书,莫让一个“书”字束缚了自己永远当配角,要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生活体验当正文来读,而让传统的主角委屈一下,给自己的心灵当当注解,作作配角。王静安先生有词云:“欲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跳出读人的思维定式,才能反观自身,读出自己这本书的深刻内涵。为人处世,求人,不如求己;学海求知,读人,更要读己。一个人纵使读书破万卷,学问甲天下,如果一生都不曾掀开过自己心灵这本绝妙好书,仔细读读那别人绝对难以重复的文字,岂非终生憾事!

     还是爱默生说得漂亮:“当一个人能够直接阅读上帝的时候,那时间太宝贵了,不能够浪费在别人阅读后的手抄本上。”这上帝。不就是我们自己吗?再啰嗦一句:既然我们自己身中、脑中就住着一个“上帝”,何必再去崇拜其他的偶像呢?

     [1] 《荣格:人与神话》p.128,布罗姆著,文楚安译,新华出版社,1997年版。

     [2] 《荣格全集》,4卷,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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