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离开新京报浪迹天涯?
2018/4/22 21:37:23 传媒1号
来源 | 媒通社 (ID:mts1000)
似乎每个媒体人离职,都要在朋友圈搞一点情怀。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本着大众创新的精神,我就搞一点情趣吧。不要骂我矫情啊,要骂就骂娇喘。
这个“喘”字,有一些疲惫,也有一些迷茫,有一些焦虑,也有一些向往。
1. 缘起
八年前,和一个迷恋郭敬明的高中女同学聊到梦想。我当时几乎下意识地、憧憬地说,我想成为作家,写小说;她说,我的心没那么大,做一个旅行作者就好,她甚至刻意不用“作家”二字,而是用了“作者”。
然后,现在我是一名失业流浪青年,她早早成了一名县城英语教师,貌似还结了婚。
工作以来,我的身边真的出现了一些作家,甚至还有诗人,这让我很惊讶。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一直觉得一说到作家,就必须是那种会令人肃然起敬的人物,诗人就再要多一分神秘。但突然间,儿时的梦想就被别人实现了,这让我难以接受。
所以,我要从一个旅行作者做起了,先把别人的梦想实现了。
▲3月17日 摄于天山一角
经过一个多月的浪迹生活,看了听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当然,对更多的事有了更多的迷茫。这样挺好的。
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伟大的想法在我心中蠢蠢欲动:提前四十年退休,长久浪下去,名字我都想好了:99计划(浪迹99座城,写下99万字)。
99是个虚数,提前40年退休也不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一直在变,没有人能够安排四十年,包括一些奉行计划思维的掌权者,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3月28日 摄于南京夫子庙
或许,当遇到我心安处,我就会停下来。或许,我也会像90%的人一样,在某座城扎根发芽,繁衍子孙,谁知道呢?
或许,有个傻不拉几的土豪突然跑到我面前说:你别浪了,我给你一份年薪百万的正经工作。我想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好的,老板。
也或许,有人跟我说,你的“99计划”我来赞助,你要继续浪下去。然后我就真的浪迹一生了。
我沉溺于这种“无法预知”。
2. 缘灭
离开新京报,并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和决定,其实纠结了很久。我决定离开前,给主编微信发了一段话,列举了我为什么选择离开的原因。
其中最大个儿的就是,我丧失了工作的兴奋感和成就感。经常有些学弟学妹咨询我找工作的事情,我给他们的建议很简单:兴趣和钱。普天之下,你能找到一份你自己感兴趣、待遇又不错的事业,那你就留住这份小幸运吧。
不过,有意思的是,从反馈来看,很多人竟然说自己没什么兴趣,或者自己大学所学已经和自己的兴趣背道而驰,这让我很诧异。于是我只能回复:赚钱也算是一种乐趣吧。
▲3月31日 摄于南方上空
所以,我的离开,更多的是我也在兴趣这块出了问题。我曾是一个在所有平行志愿的第一志愿里写上“新闻”的傻孩子,但就在前天,我和一位校友吃饭,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回到当年,肯定不会选这个行业了。
不是不爱了,而是理想中的行业都眼看着要没了,且似乎要消失很久。还有得选吗?最让我迷茫的,是这份事业本身。
在新京报评论部的这两年多,我学会了不少东西,也成长了不少,但激情和成就感是在一点点消退的。举个例子吧,现在,当我翻看两年前自己操作的话题和写作的稿件,会有一种惊叹的感觉:这个居然也可以?
新京报的牛X,毋庸置疑。学生时代,它就是我女神般的存在。也正因此,我从新京报出来后,放眼望去,对全国其他媒体都已提不起兴趣。或许,新京报就是天花板吧,我很幸运,一毕业就摸到了天花板;但这也很悲哀。
3. 浪奔
有人说,你这么任性,真有钱,此言差矣。
我算了一下,北京房租折合下来,很普通的每天也要八九十块,这个价格几乎高于全国所有地方的青旅;我努力写写稿子,也能挣一份工作的钱,干嘛死磕在一个城市上班?
而且我还拥有了自由和富余时间。这世间,有太多领域我想去了解,有太多东西我想去感知,有太多看法和想法、包括迷茫,想去表达。
▲4月6日 摄于惠东 巽寮湾
比如新疆,很多人一提到这个地方,都会滋生出一些不安全感。但目前的新疆,在当地人眼里、事实上也是中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你只有到了、切身感受了,才会明白自己的想象力是有局限性的、自己的认知是很狭隘的。
▲3月16日 摄于乌鲁木齐
有句鸡汤叫: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其实身体和灵魂也是可以同时在路上的。旅行本身就是在读书,而且这个“读”动用的是五官,你看到的世界是立体的、环绕的;看书你也就是用眼睛,你看到的世界是平面的、单向度的,再多就是你可以用鼻子闻一下油墨味儿、说不定还是很刺激的味道。
这一个月来,我感受到了西北的干燥和苍凉,也感受到了江南的明媚和温婉,以及沿海的潮湿和凉爽。这种行走在四季的新鲜感,能填充我的迷惘。而在北京呆久了,给我的是一种压抑感。
当心无处安放的时候,那就别让身体停下来。
4. 浪流
我的前二十五年,活在元神出窍的日子里。
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我的微信号ID的前半部分是“浪迹天涯”的全拼,很俗是吧?这个从注册之日起,就一直没改,因为它像一只魔兽封印在我的身体里,现在它被释放了,我的元神也就归窍了。
古人就有游学的习惯,比如李白杜甫,比如封地在我老家的春申君黄歇“游学博闻,事楚襄顷王”;而我不想等到司马光口中的“素发青眸七十余,未尝游学只安居”。我想如果那样,我不会是司马光揣测的“心闲得自如”,而是空虚。想象一下,你的孙子孙女让你讲个自己的故事,你连牛X都没得吹。
我想做一个有点故事的人。
我不想要,一眼望穿的余生。我有点喜欢,或者说迷恋现在的状态,因为我的前路充满未知,也就意味着充满可能性和不确定性,我很享受这种不确定性。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就像许知远了。
我觉得若干年后,这就是一笔财富,虽然现在有点穷。
最后,一首写于去年·北京·夏夜的《凉凉》送给大家:
雷声死了
闪电奄奄一息
还在诉说什么
风啊 我什么都听不见
雨水已被没收
蛙虫不敢作声
蓝色已被删除
天空哭不出来
唯有蝉噪 蝉噪 蝉蝉噪
我心大旱 没有一滴血
看不到的
你休想看到
一切已经发生
一切从未发生
就像那暗夜里的啜泣
顷刻被车轮清洗
光阴迷乱 今宵望昨徒羡
乾坤倒转 穹顶入土不安
天亮了 我的眼前黑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
寄:时代凉薄,但依然要裹衣前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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