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张机(一)
2016/4/27 南阳张仲景健康养生研究院

     张机,字仲景,南阳人,约生活于公元150~219年,人称医圣,其著作《伤寒杂病论》被奉为医门宝典。1800多年来,仲景及仲景医学思想如火红的太阳和皎洁的明月始终释放着美的光辉。本人从美之人、美之源、美之业、美之术、美之用等方面对仲景其人、其事、其业、其术、其用等进行深入探讨,以期让仲景医学思想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新的贡献。

     一、美之人

     (一)亦善亦美张仲景

     唐·《名医录》云:“南阳人,张机,仲景其字也,举孝廉,官至长沙太守。”据汉史记载:“举孝廉”是汉代发现和培养官吏预备人选的一种法,它规定每20万人口中每年要推举孝廉一人,然后,由朝廷择机任命官职。被举之学子,除博学多才外,更须孝顺父母,清正廉洁,同时还要兼具形象美(身)、语言美(言)、形为美(书)、心灵美(判)等附着条件。张仲景在南阳郡20万人口中,孝道、清廉、博学、多才,且身、言、书、判项项出类拔萃,终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若将上述要件作为张仲景步入仕途的“美”的外在征象时,“善”才是仲景心灵深处的巨大潜质。张仲景的“善”主要体现在他亲民、爱民、为民、利民、处处体恤民情、时时关注民生等方面。当仲景自幼亲眼目睹到朝廷腐败、军阀混战、伤寒大疫流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和当时“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而“但竟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的社会境况,活人济世之善意善志不禁由然而生。从此,便潜心医道,“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步入了拯黎元于仁寿的善术大业之列,此其一。其二,张仲景官至长沙太守期间,当了解到长沙当地缺医少药,老百姓“看病难”的情况之后,竟不顾戒律森严的封建制度,每月的初一、十五在大堂上为老百姓诊疾问病。这一大善之举造就了中国医学史上“大堂行医”的千古绝唱。其三,张仲景到任长沙不久,朝廷腐败日甚,军阀割据,国土版荡,伤寒大疫肆虐,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大地“白骨遍原野,千里无鸡鸣”,凄凉境况不堪入目。此时此刻,张仲景非但没有独霸一方作威作福,反而挂冠长沙,回归故里,躬身疫区,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大疫抗争,挽救了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充分体现了作为医圣大爱至善的高尚品质。其四,仲景为民治病,丝毫没有持己所长、掠人财务之嫌,组方简之又简,十分精当,每方不过3-5品,疗效神速,极具简、便、廉、验之效能,这种为百姓、为患者表现出的大德、大爱、大仁、大善在社会人伦道德极具低下的今天大力弘扬之、宣传之,更具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其五,一部医学宝典《伤寒杂病论》的横空出世,是仲景一生秉承先人遗训和自己临床实践经验的总结,字里行间凝结着仲景先师的心血和汗水,体现了仲景先师对祖国医学事业的大仁、大爱之心和无私奉献精神。回顾仲景先师一生的光辉历程,从初涉医道,到大堂行医;从挂冠长沙,到献身疫区;从经验积累,到宝典出世,无不彰显着他对社会、对人类的至爱至善。后世关于“善德善心善行尤缘善医至善”的诗章,便是对仲景一生人生品行的真实写照。

     (二)亦医亦药张仲景

     东汉末年,在社会极度动荡的大背景下,仲景能够淡泊名利,潜心医术,尤其能在戒律森严的封建大堂上为广大民众诊疾问病,其德不可不谓至圣。他秉承先人遗训,结合自己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融祖国医学理、法、方、药于一体,开祖国医学辨证论治之先河,其学术思想被视为“中医之魂”,其功不可不谓至圣。他独创的数百首神奇妙方及六经论伤寒、脏腑辨杂病、三因类病因、辨证寓八纲、治则述八法及未病先防、已病早治、既病防变、病后防复,在海内外沿用近两千年而不衰,其业不可不谓至圣。正因为张仲景举圣德、圣功、圣业于一身,因此,被后世赞为“医圣”,其著作《伤寒杂病论》被后人奉为“医门宝典”,当为事出必然。

     张仲景不仅是伟大的医学家,更是一位伟大的药物学家,他开创了精辟的中药炮制理论,确定了独特的药物炮制法则,树立了完善的中药炮制典范。张仲景实属我国中药炮制学的始祖。

     (三)亦儒亦佛张仲景

     刘秀光复汉室之后大兴教育之风,班固在《东都赋》中写道:“四海之内,学校如林。”南阳为“帝乡”又是全国的中心大城市,其学校更多于他郡。永平十年,汉明帝出巡南阳,还“专招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帝自御埙箎和之,以娱嘉宾。”(《后汉书·明帝记》)。和帝永元年间,鲍德任南阳太守,张衡为主薄时,又重修郡学,宴会诸儒,振兴学业。当世之时,仕进做官,一是大官特聘,二是郡国选举孝廉,三是逐级升迁。走这三条仕途的人,多是通经学韵的名士大儒,张仲景是南阳名门望族子弟,深受当时社会背景之影响,灵帝时被举为孝廉,官至长沙太守,定为通今达古的饱学之士,仲景在《伤寒杂病论·序》中写道:“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反证了张仲景是一伟大的儒学家。

     据历史学家考证,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默认或接受了南阳人张骞从西域带回的佛学思想,从此,佛文化在南阳逐渐传播开来,不少文人志士,对佛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加以研究和接纳。早于张仲景诞生71年的我国科学史上的伟大先驱者南阳人张衡,在《西京赋》中就曾引用“桑门”、“舍利”、“白象” 等佛教用语。对于善学博引的张仲景来说,在当时文化大背景下佛学理念自然会对他产生深刻影响。在他为民众救疾扶厄的生涯中,处处彰显着“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佛学情怀。在他撰著的《伤寒杂病论》医学宝典中,也曾先后择录了《阿含经》中诸如“地水火风”、“六识闭塞”、“四百四病”、“一百一病”等佛学用语。但作为唯物主义医学家,仲景一生学佛、用佛而不信佛。

     (四)亦哲亦博张仲景

     张仲景是伟大的哲学家:通观《伤寒杂病论》,始终贯穿着阴阳五行的哲学思想,用阴阳的相对性和可分性,阐释复杂多变的伤寒疫情,用五行学说的“生克制化”理论,辨识内科杂病。并以阴阳五行哲学思想为指导,开创性地将祖国医学理、法、方、药融为一体,独创祖国医学辨证论治理论体系。张仲景伟大就伟大在能把哲学理念引领到医学领域,在发展了哲学的同时又完善了医学。

     张仲景是伟大的天文学家:仲景一生在对伤寒疫情进行抗争的同时,尤重视对天文学的研究。他在《伤寒杂病论·序言》中指出:“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腑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至哉!”根据天文自然现象,得出了六经病的欲解时段“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阳明病欲解时,从申至戌上”、“少阳病欲解时,从寅至辰上”、“太阴病欲解时,从亥至丑上”、“少阴病欲解时,从子至寅上”、“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在《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篇,对天文现象的“未至而至”、“至而不至”、“至而不去”、“至而太过”等分别进行了精辟阐释,对于如何顺应天文现象防病治病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如何应对突发性感染性疫病时,仲景指出:“夫欲候知时行疫气之法,皆当按斗历占之”,意即应根据当年的天文学特征进行推演,就能迅求到应对措施,这一理论直到现在,对于认知防治突发疫情,仍具有十分重要的临床指导价值。

     张仲景是伟大的预言家:西晋大医学家皇甫谧在他的《针灸甲乙经序言》中记载:“仲景见侍中王仲宣,时年二十余。谓曰:‘君有病,四十当落眉,眉落半年而死。’令服五石汤可免,仲宣嫌其言忤,受汤勿服。居三日,仲景见仲宣谓曰:‘服汤否?’仲宣曰:‘已服。’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言。后二十年果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此事虽扁鹊、仓公无以加也。”皇甫谧与张仲景近乎同一时代人,这段记载绝非皇甫谧虚构之言,这一历史事实证明了张仲景是一位伟大的预言家。

     张仲景是伟大的史学家:张仲景在他《伤寒杂病论·序言》开端即写道:“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从“每览”二字即可看出张仲景曾不止一次的研读司马迁的《史记》。通过研究《史记》,对许多历史人物、典故等均十分了解。再从“上古有神农、黄帝、歧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的记载,可以看出,张仲景在对《史记》反复研读的同时,尤重视对祖国医学史的探讨和研究,这些均可印证张仲景是一位伟大的史学家。

     张仲景是伟大的社会学家:张仲景在研究历史、天文、医学等的同时,对当时社会现象也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在《伤寒杂病论·序言》中写道:“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赍百年之寿命,持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咄嗟呜呼,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幽潜重泉,徒为啼泣。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而进不能爱人知人,退不能爱身知己,遇灾值祸,身居厄地;蒙蒙昧昧,蠢若游魂。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在毫不留情的揭露当时社会上大多读书人的丑恶现象的同时,又痛斥了当时社会上一些行医者的不良行为。他说:“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始终顺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相对期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这是张仲景作为社会学家,发自内心的对当时社会不良现象的正义呼唤。

     张仲景是一位伟大的民俗学家:张仲景身为民间医学家,对民土风情、社会习俗了如指掌,因此,在《伤寒杂病论》原文中了也留下许多当地的民俗印记。诸如“几几”、“不中”、“中”、“不沾”、“上撞”、“恶疮”等民间方言的广泛使用。再如,取当地老百姓浆(jiàng)线用的“清浆水”煎煮枳实栀子豉汤,用苦酒汤治“咽中伤”等等。另外,张仲景作为唯物主义者,在封建迷信十分盛行的年代,不但没有被当时鬼神思想所迷惑,反而,还用传说中的四方神名称,命名他独创的方药名称,着实难能可贵。如:大、小青龙汤、白虎汤、朱雀汤、玄武汤等。

     (五)亦吏亦黎张仲景

     张仲景是一位民本主义思想极其强烈的政治家。相传他官至长沙太守之后,目睹伤寒疫情肆虐百姓的悲惨状况,竟不顾封建社会森严戒律,每逢当月的初一、十五就在大堂上为长沙民众诊疾问病,挽救了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这一“大堂行医”的壮举,早已成了中国医学史上的千古美谈。也印证了张仲景这位亲民政治家的气度和风范。

     张仲景本是一位来自民间的布衣郎中,据南阳民间传说:仲景青年时代就医技大长,誉满宛城,当他听说襄阳同济药堂有个名医“王神仙”有治疗搭背疮的经验时,立即带上行李,跋涉几百里拜‘王神仙’为师,对王神仙在药性、医道各方面的独到之处,一一牢记,仔细琢磨研究,待技艺完全掌握后,方返回故里,继续给百姓治病。另据传:当张仲景知道茅山老道用五方神的名字命名的方子“青龙汤”、“白虎汤”、“朱雀汤”、“理中汤”、“真武汤”能治疗许多疑难病症时,不远千里,赴茅山求教。

     张仲景不耻下问,经常到民间学习治病方法,据传:救治自缢的人工呼吸法便是从老乡们那里学来的。

     (六)亦破亦立张仲景

     在政治上张仲景改革了封建社会“礼不下庶民”的弊政,造就了“大堂行医”的历史绝唱。在医学上力改“各承家技,始终顺旧”的业内顽疾,打破医经与医方相互分离的局面,将祖国医学理、法、方、药融为一体,促进了祖国医学体系的形成和发展。

     在医学领域张仲景除了独创数百首神奇效验的经方之外,尚有六经论伤寒、脏腑辨杂病、三因类病因、辨证寓八纲、治则述八法及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等医学理论的创新。其发明的人工呼吸术、溺水、自缢抢救术等至今仍被中、西医在临床上广泛使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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