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为这个迷信的年代重建道德
2016/6/3 16:42:41 至道学宫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

     上章讲要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所谓正,合于天伦谓之正。所谓奇,不合天伦谓之奇。所谓无事,百姓依天伦而生而化,故不需要用人的智巧,自以为是的去干预扰乱和指导他们。否则,以违背天伦的人之智巧去治国,整个国家就会昏乱灭亡。本章,接着上一章,继续阐述以正治国的道理。

     其政闷闷,圣人以道治天下,任百姓合乎天伦而自然,不去画蛇添足败事有余地以人助天,这样的的政治,统治者什么也没做,看上去好像是“闷闷”的样子。

     其民淳淳,圣人以正治国,任百姓合乎天伦而生息,凭天运而自然,那么天下百姓,就会行不离天,而葆其真。他们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天真而淳朴,是谓其民淳淳。

     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统治者以智治国,就会建立起来繁复无穷的法度体系,来规范百姓,应该怎么生活。这样的体系,其复杂程度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天下的事情,总会是不停的冒出来新事物新花样,人们也总是要制造出来新事情,每一件事,都要条条框框的去规定好,这个应该怎么做,那个应该怎么做,生怕有个疏忽错漏,而导致天下人失去行为依准,这样的政治,就是其政察察。

     其民缺缺,以人智治国,便是以人助天。法度不和天伦,则百姓丧其天真之德,他们依循一套人为的,人造的规范去生活,上无道而下缺德。统治者无道,百姓就会缺德,此谓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道,方,法,术,器。以道治国,如何经世致用呢,从道到器,就是从天到人,再到生活世界的逐步具体化运用。道正,方正,法正,术正,器正,则吉。道不正,方不正,法不正,术不正,器不正,则凶。

     以道治国,并不是说,把君王像块砖头那样,往宫殿里一放,整个国家就兴旺发达了。道德经,其核心主旨,是经世致用的学问,而不是某些文盲所宣扬的那样,说什么道家的是“出世”的学问,儒家讲的才是入世的学问。无论道家,儒家,还是法家,他们的核心主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经世致用谋万世太平。经的都是同一个世,用的都是同一个道,不过是用法各异而已,哪有什么的出出入入。

     “出世”之说,是印度巫鬼文化的学问,并非华夏之道,正统的华夏学问从无“出世”之说。印度人所谓的“出世”,不外乎就是絮絮叨叨了几千年,人的世界是假的,鬼的世界才是真的,人活着的最高意义,就是彻底的,全面的,趁早的变成鬼,这就是“出世”。

     自己变成鬼还不够,还要把身边的其他人也变成鬼,他们管这种缺德事,美其名曰度人。他们还把自己满嘴跑火车,联想出来的鬼世界的那套东西,美其名曰“出世间法”,所谓出世间法,实际上就是鬼法。这是一种极端病态且愚昧的活死人式的世界观和生活观。

     道,万物之奥。方,指道的一个方面。法,指针对世界的某一方面,穷究阐释其理。术,把规律和方法应用在具体的事物上。器,经过具体的术的运用,最终呈现出来的世界物质层面上的面貌。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道之为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道而经万世纬万物,无不应,无不克,无不成。圣人治天下,方方面面都要用到道,其用道正,谓之方正。方而不割,谓之用道而不裂道,故能应物无穷。

     廉而不刿,其身正,其法正,并物而有所不取,谓之廉。正己应物而不失其和,谓之不刿。廉而不刿,故能应变无穷。

     廉这个字,在华夏文化中,地位十分的重要。比如廉洁奉公,比如举孝廉,比如礼义廉耻,比如廉正,比如清廉,比如反腐倡廉。为什么廉这么重要,它的内涵到底在说什么?

     廉,从广从兼。广是房屋的意思,兼是并的意思,本意是指用手去把两束禾苗抓在一起。秉呢,则是用手持一束。廉,就有了各个方面互相交并之意,加了一个房屋的偏旁,是指堂屋的侧边,引申为各方面相交,每个面都得正,这样盖起来的房子才能堂堂正正。人与人,与物相交并,道理也是如此,唯有持身立正,有所取有所不取,才能廉正,才能堂堂正正做人。

     怎么才叫持身立正呢,两面相交,如果一面多取了自己不该取的部分,那么马上墙角看上去就是歪的。先人们,造字,讲道理,都是有依准的,不是模棱两可的怎么解释都可以。这就是廉为什么会这么重要的原因,如果每个人都多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社会这个大房子,每个面都歪了,马上就会倾塌,国家就会灭亡。

     一个人无廉,就会无所不取。寡廉,就会鲜耻,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耻,古体的耻字,从耳从心。一个人拿了别人的东西,取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社会上肯定会对他有不好的评价。听了这些评价,内心里不觉得愧疚,像没事一样,那就是无耻。因为正常人,做了不正当的事,应该存在“耻”这种反应。无耻的人,则丧失了这种功能,所以他们就会无所不为。

     寡廉鲜耻,说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一个人,无所不取,无所不为。恬不知耻呢,说的是,一个人做了不正当的事,不道德的事,他甚至意识不到这样的事是不正当的,是不道德的,无所不为而为之应然。

     一个人到了无所不取,无所不为的地步,那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呢。用孟子的话来说,那就连禽兽都不如了。用管仲的话来说,如果一个社会,礼义廉耻都不讲了,国之四维不张,离亡国也不远了。

     这些禽兽不如不要脸的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怕吗,并不是。管仲还讲了另一句话,“鬼神不明,则陋民不悟”。管仲认为,愚蠢无知的人,不要脸的人,通常会恐惧鬼神。一个社会,对上品之人,中品之人,要讲礼义廉耻。对那些连礼义廉耻都明白不了的下品之人,无耻之徒,应该用鬼神吓唬他们,镇住他们以防他们作恶。

     反过来看,这句话也有道理。如果一个社会,鬼神迷信猖獗,说明这个社会上已经很少有人再讲礼义廉耻了,无知陋民,寡廉鲜耻之辈太多,所以巫鬼之术才会大兴其道。

     直而不肆,持身立正,正道直行谓之直。虚于逶迤,以迂为直,知进退开阖之机,谓之不肆。虚于逶迤,原是个褒义词,不过后世的浅人粗人,把它污名化了。正道直行,比较典型的是屈原,最后落得以身殉道。可见,明道之难,行道之险。直而不肆,谓应事无穷。

     光而不耀,大器之正谓之光,见素抱朴被褐怀玉谓之不耀。光而不耀,天下神器,耀而示人,天下利器。抱神器,可取天下,持利器,则乱天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

     福祸二字,都是祭祀用语。中国古代的祭祀活动,并不是像其他民族那样,祭祀对象是一些妖怪一样具有超能力的人格化的超自然的鬼神。中国人祭祀的对象是天地,自然神和祖先神。

     先看下福这个字,福,从示从畐。示,天垂象而见吉凶,所以示人也。畐,泛指陶土与青铜等容器。畐这个字,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极其高贵的,和它相关的两个词,一个是福,一个是富。中国人的两大最高追求,都和它相关。

     祈福,心里默念,或者口中念念有词,讲一大堆的话,请求老天爷保佑,来年丰收,把我家的瓶瓶罐罐都装满,第二年果然都装满了,好像老天爷真的很灵验一样,保佑了自己,这叫福。家里的容器,都装的盆盈钵满的,这种物质上的富裕状态,叫做富。

     再看祸字,从示从呙。呙,口戾不正的意思,从口从冎(guǎ)。冎,把肉从骨头上剔掉,古代一种很严酷的刑罚,大概相当于凌迟那样。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么大的灾祸呢,很多人就会认为,一定是祈福的时候,演讲词不正,老天爷不喜欢听,所以才会降罪给我,惩罚我。

     祸兮福之所倚。紧接着祸的,可能就会是福。就像阴天过后,明天就有可能晴空万里一样。

     福兮祸之所伏。当人们沉浸在幸福之中,伏藏着的,看不见的灾祸很可能就会降临。就好像,当人们沉浸在风和日丽的天气中,很可能第二天就会是个恶劣天气。

     其无正也。天所垂象,是变化无穷的,人并不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左右天地的造化之功。不可能因为,你不想过坏天气,天就不垂降暴雨。不可能因为你不喜欢酷暑,天就不垂降夏天。试图通过乞求天地造化出来某种符合自己意愿的结果,这是不可能的,是不符合天道的,所以说,其无正也。天道有常,而人欲无正。

     老子对于这样的祭祀活动,是持反对看法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天有其道,物有其理,事有其机,人有其伦。老子认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不对天所垂之象,进行主观的好恶判断和乞求。而是应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以道应之,天象无穷,其应亦无穷,处之泰然,应之有道。

     有道者,道正,德正,方正,法正,术正,器正,谓之善。人具有应万物之良能,谓之善者。善者,通于天地,达于万物,故能应之无穷,游刃有余。以道观之,道者,事道者也。善者,善用道者也。绝非人伦琐碎市侩之徒患得患失善恶之举的意思。

     “夫人之所行,有道则吉,无道则凶。吉者,百福所归;凶者,百祸所攻。非其神圣,自然所钟。务善策者无恶事,无远虑者有近忧。”《素书》中的这段话,把老子的吉凶福祸观,论述的特别好。那些认为崇拜胡鬼戎神,就能有“福报”的思想和行为,简直是蠢透了。

     不善者,失道亡德。其方不正,法不正,术不正,器不正。故穷而不知变,福祸皆乞灵于鬼神。这个神不灵了,就去求那个神,今天求这个事,明天求那个事,最后发展到极致,就是向一切被认为具有超能力的妖怪般的鬼神,乞求一切事。这种现象就是淫祀,我们现在所说的迷信,古人称之为淫祀。

     因为无道,所以福祸皆乞求于鬼神。这就会导致,无道则凶,事鬼求福,乃更得祸。凶者,百祸所攻。为什么很多人,自认为自己很虔诚,拜了很多鬼神之后,不仅没有被降福,家里却连番遭遇祸事呢,就是这个道理。淫祀无福,我们的先人,早就说过这个道理了。

     除了鬼神迷信这种狭义的淫祀行为,社会上还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各式各样的迷信行为。比如相信某个理论,可以解释人的命运,可以预测人的命运,可以决定人的吉凶福祸。这都是广义的迷信。

     再比如,认为某种政治理论,可以亘古不变的作为治理国家的真理,谁用谁灵,谁信谁的国家马上变强大,这是福音书政治学。认为某种经济学理论,可以解释并指导一切经济行为,谁信了这种理论,马上经济就会发达,人民就会富裕。这也是迷信,它是一种福音书经济学。

     最严重的迷信,是把历史学,也弄成一种迷信。认为历史是线性发展的,是上升的,具有某种终极目的和最高形态。谁信了这种思想,谁的文明就会在最终的最后最高的那个形态那里,去审判其他的文明。这是一切迷信行为里面,迷信的极致,也是不可救药的极致。这是一种福音书历史学。

     对于知识的迷信,也是无正的。人类深信,依靠自己对自然的认知,用自己发明的符号体系,可以归纳出来宇宙万物的大一统理论,并以此来推断预知未来所有的一切吉凶福祸。

     类似的理论越来越多,到后来发现,各种理论在具体应用上都可以和自然拟合的很好,但是在逻辑上,它们却互相矛盾。人类可以用数理逻辑,给宇宙写一本说明书出来吗?老子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现代的物理学,只是现代数学的应用化产物,而现代数学只是取类比象的产物,并非真实的对自然的描述。数学,科学,都是人类的发明,而非“发现”,它们只存在于人类的大脑里。

     正复为奇,善复為妖。

     无数的人,都自认为找到了解释世界,预知世界,控制世界的“真理”。甲说甲的学说是真理,乙说乙的学说是真理。到底谁的学说才是真理呢,一万个人,有一万种说法,那就有可能存在一万种真理。大家通常习惯性的做法是,单方面的把自己的学说,规定为真理。然后据此,把其他的学说,都称之为谬误。

     甲说自己的学说是真理,乙不承认怎么办呢,丙不承认怎么办呢。没关系,甲宣布自己的学说是真理后,也会同时宣布乙和丙都是谬误。甲认为,乙和丙们不承认我的学说是真理,是因为他们都是谬误的。同理,乙和丙,也是这么看待甲和丁的。

     他们都宣称,自己的学说合乎自然规律,是天下正理,别人的学说是歪理邪说。人人都这么说,天下就出现了无数的正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理呢,这就遇到了一个合法性的问题。而事实上,这些学说,都只是纯粹的语言学现象,并没有什么真理和谬误可言。老子认为,人类无法发明出来,穷尽并囊括时空万物变化的永恒的数理公式。

     于是,那些自命为正的真理,总会出现新的事实,新的发现,和新的理论,来推翻他们。某个神,这次灵了,下次不灵了。某个科学理论,这阵子灵了,下阵子又不灵了。不灵了怎么办呢,就得需要不停的发明新的神,给出新的解释。

     或者发明出来新的科学理论,给出新的解释。实在解释不了的怎么办呢,就说是魔鬼,就说是“伪科学”。从这点看,说“我的学说是真理”,跟说“我是唯一的神”是意思相同的两句话。无论怎么闹腾,终归都是跳大神游戏。

     跳大神的三个境界,原始手段是用巫鬼之术跳。第二个阶段,用人的“认知理性”跳。第三个阶段,用“工具理性“跳。这些都是正复为奇。

     善复為妖。有道则正,用道则善。无道则奇,用奇则妖。人发明了很多千奇百怪的学说,道不正,德不正,方不正,法不正,术不正,器不正。于是就出现了妖。天反其时为灾,地反其物为妖。好比说,种下去一颗玉米,长出来一颗南瓜,这就是妖。天生产出来一个人,设计的出厂寿命是一百二十岁,可是他只活了五十岁就去世了,这同样也是妖。

     很多人以为他们发明了“道”,并把它作为自己的行为规范,生活准则,理解一切的真理。可是到头来,就会弄的一团糟,出现各种灾患妖异的后果。他们认为,他们的方法是最好的,最高明的,其实他们的方法,只是无正的奇怪方法,用了这种方法,自然就会产生不良的妖异后果。

     人之迷,其日固久。

     人为什么会沉迷于淫祀呢,又为什么对各种迷信不可自拔呢。老子认为,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离失了道德。离失了道德之人,就如同狂野上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随便什么人说要带领他们去回家,他们都会跟着走,真的认为,沿着这条路就可以回家。

     无道,就无法用道。无法用道,就无法德善。无法德善,就不知吉凶福祸,这个时候,一些装神弄鬼的骗子会来蛊惑他们,骗他们说,信我有福,不信我有祸,于是他们就信了。

     所有的迷信行为,心理机制都是一样的。以奇为正,以妖为善。本来已经是离失了道德的人,现在又跟着一些蒙惑愚蠢的人和思想,去做一些奉妖事鬼的更加害道败德的事,这就会造成恶性循环,这样的人,就会越来越缺德,生活中,祸殃也就会越来越多,也就会越来越不幸。

     骗子们,为了对这些被蒙惑的,上当受骗的道德流浪者,进行精神控制,就会建立起来全球性的巫鬼组织。这就形成了第二重的恶性循环,一个人一旦迷信了某种巫鬼文化和组织,就很难再摆脱出来,越迷信就会越牢不可破。这样以来,就会在缺德的路上,狂奔到死。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庄子秋水篇,这段话,很形象的说明了迷信者的三个方面。局限于时空,局限于无道之教。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不可信的东西,也都信以为真,这样的人,都不可以语道。

     一个迷信的人,要怎样才能破除这种精神控制,和思想蒙蔽呢。老子认为,首先,要先齐同天地,超越时空,再破除一切思想和知识蒙蔽,这样的人才可以语道。可以语道,方能闻道,明道,得道。

     得道,故能有道。有道,方可用道。用道,方可有善。有善,吉福方至,终无恶事。无道者,则必奉妖事鬼。奉妖事鬼,有两种跳大神游戏,一种是神怪对魔鬼的原始巫鬼文化。一种是现代社会新发明的出来的,真理对谬误的当代巫鬼文化,他们的做法,不过是用真理替代了神怪,用谬误替代了魔鬼。

     并且,相信他们真理的人,未来的历史大审判中,他们会上天堂。不相信他们真理的人,在未来的历史大审判中,他们会下地狱。和原始巫鬼文化相比,现在一些冠冕堂皇的文化政治经济领域里的显学,不过只是换了种措辞,改进了修辞而已。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在跳大神,它们是在形式上进化了的跳大神游戏。

     这些奉妖事鬼跳大神的人,他们自认为,有了“精神生活”,认为是美好的事,并洋洋自得。实际上,这并不是精神生活,而是“精神沦丧的生活”。一个人精神不沦丧,不流离于道德,不可能崇拜那些跳大神的偶像,也不可能相信那些根本不可信的巫鬼文化和思想。人只有失道亡德,才会迷;迷了才会信,信了才会仰;仰了才会搞巫鬼崇拜,并建立牢不可破的巫鬼组织。

     他们还管自己奉妖事鬼的行为,叫做信仰。实际上,一个人如果不是缺德,是不可能痴迷这种妖妄蠢事的。很多人困惑不解,当代那么多成功人士,那么多名人,甚至古代的天子贵族们,都迷信愚蠢的巫鬼文化,难道他们智力都有问题吗,如果他们智力有问题,又怎么可能会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呢,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呢。这个问题很好解释,这些人,他们的智力问题不大,他们只是缺德。

     信巫必害道,有道必绝巫。以道杂巫者,其道不纯,自鸣为道,实名为巫。以巫杂道者,其德缺缺,其行妖妖,天戮其命。人之迷,其日固久。那些失去道德的人,他们的迷信行为,牢不可破,无有终时。唯有重建道德,才能让这些道德流浪者,返本归宗。

     附:《道德经》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

     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

     正复為奇,善复為妖。

     人之迷,其日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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