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贵影帝”自曝放纵经历,追悔莫及:活得清醒,有多重要?
2023/4/11 11:16:48 知否大叔

     点击卡片?关注知否大叔文 / 李月亮

     来源 / 李月亮(ID:bymooneye)

    

     前几天看新闻,说李雪健刚过完69岁生日。号称“最贵影帝”的他,在古稀之年,依然工作得热火朝天。“我要一直演到演不动为止”,他说。这句话让我很感慨。

     因为他是从“堕落”的坑里,重新爬上来的。很不容易。

    

     李雪健的人生,很值得聊聊。他生在山东菏泽农村,长得瘦小,样貌也不算好看,本来跟“电影明星”八竿子打不着。但他很会演,学啥都快,一学就会。他觉得自己是个表演的料,逮到机会就去演。演得多了,就考上了文工团。他知道外型没优势,所以什么小角色、丑角色都肯演。匪兵甲,匪兵乙,匪兵班长,演了不少。

    后来有一次,他在剧组拍戏。当时的男主很忙,排练时需要有个人替男主走位。李雪健就被临时喊去当个替身。只是当个排练的替身而已,但他十分用心,花很大精力研究角色。那个角色是光头,李雪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一头浓发给剃了。结果彩排的时候,导演觉得挺好,“要是再瘦点,他也能演了这个角。”李雪健立刻玩命减肥,很快瘦了20斤,最后成功出演了这个主角。经过很多类似的故事,他慢慢红了,成了腕儿。《渴望》里的宋大成,《水浒传》里的宋江、广受好评的《焦裕禄》……一个个经典,给一代人留下了记忆。——这是李雪健清醒的前半生。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用尽全力去追求。于是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孩子,一路扶摇直上,坐上了梦寐以求的影帝宝座。

    

     但是大红大紫之后,李雪健开始迷乱。他自己说,有那么几年的时间,很堕落。不敬业,没追求,很放纵。烟抽得厉害,酒喝得更厉害。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没酒不吃饭。那期间,他接了一些烂片,也留下了不太好的荧幕形象。“肥头大耳,不堪回首。”他说。

    爱人在旁边看得着急,但也劝不住他。——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是很难听得进好话的。直到2000年,45岁的李雪健查出了鼻咽癌。老天爷这当头一棒,把他打懵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思考,人生路该怎么走。越想越清醒。很快,他彻底告别了之前得意忘形的生活。戒了烟,戒了酒,戒了社会活动,再也不见乱七八糟的人。扪心自问,他明白自己最想要的,还是演戏,还是给观众留下几个像样的角色。他回头看自己“堕落期”演的一个司令员。——那本应是一个瘦瘦的角色,但当时“肥头大耳”的他没有减肥,就勉强演了。他深感羞耻,也深刻反思:“我没出名时,为求形象逼真,都减肥20多斤。而出了名后,为什么就没有减肥呢?我感到耻辱,我永远对不起观众。”后来,他开始全心投入地去做演员,在患癌后的二十多年里,又完成了很多经典作品,水准全部在线。他说他终于懂了,观众的认可,才是最好的良药,什么都比不了。这时的他,是彻底清醒了。而一个人一旦有了这种透彻的醒悟,人生就不会太差了。

    

     李雪健能从“堕落”的路上,及时清醒,重回正轨。这其实是很幸运的。因为还有太多普通人,是糊涂着糊涂着,一辈子就完了。比如我妈的一个学生。我妈是初中老师,教了三十多年学。

     她说带过这么多学生,大多印象不深了,但有一个女生,她忘不了。因为太让人意外了。那个女生叫M,当年长得好看,能说会唱,学习还好,初中考高中,年级第一。这么出挑的学生,我妈整个教学生涯也没遇到过几个。“一群学生走过来,你准先看到她。”连校长都说“等着看吧,这孩子前途无量”。结果,谁都没想到。M上高中后,正好跟当地某大领导的儿子分在一个班。对方一眼看上她,俩人就开始谈恋爱。男孩不爱读书,也考不上大学。怕M飞走,也不希望M上大学,早早承诺让他爸给M找工作。三年下来,M的成绩就很普通了。最后高考,只能勉强上个挺差的大学。她妈当时还特意给我妈打电话,问“要不要上那个破大学”。我妈坚定地说,上啊,再破的大学也是大学。但M最后还是没上。一来不想跟男友分开,怕他花心,再找别人。二来,她觉得上完大学还得回来找工作,不如现在趁男友老爸关系硬,给安排一个。然后她很快订了婚,被安排到了一个事业单位。——是临时工。当时说先干着,等编制。可干了快二十年,传说中的编制也没等来。婚倒是离了。M结婚后一直没有小孩,查来查去,是她的原因。婆家就很急,一边催着她治,一边偷偷撺掇儿子离婚再找。她老公本来就经常沾花惹草,结果就真的有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这儿子一生,老公全家就一致决心让M出局了。公婆想要个亲孙子。老公想要个新媳妇。小三更是想进那个金窝窝。婆婆开始找M谈,说给多少多少钱,让她体面走人。M不甘心啊,说多少钱我也不走,我和老公有感情。但老公立刻出来打脸:咱俩过去是有感情,但现在没了,我现在就想和XX(小三)在一起。M又悲又气,但还是死死咬住不离婚。婆家变着法逼她,骂她是不下蛋的鸡,还死皮赖脸占着窝。几番剧烈争吵之后 ,M一气之下搬出了家。于是局面就变得离奇:那边,还没离婚的老公开始和小三、儿子一起生活,公婆也每天过去照顾孙子。这边,M一个人独自租住,每天熬中药,找秘方,求神拜佛,祈望能生个孩子。这样僵持了几年,M的痛苦和煎熬可想而知。后来她公公出事垮了台,老公一家迅速卖掉房子搬到了别的城市,连夜搬走的,什么都没给她留。M追过去闹,发现小三都生二胎了,正在坐月子。她再没有一点希望,不得不同意离婚。十几年的婚姻,输的彻彻底底。我妈有次在菜市场见到她,四十岁的女人,一脸皱纹和苦相,头发白了很多,说话也有点神神叨叨了。当年那个精灵漂亮、神采飞扬、前途无量的女生,彻底不见了。

    

     一个那么好的女孩,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步?我和我妈讨论过好几次。最后得出结论,就是两个字:糊涂。她看似精明,但人生关键的几步,都走得很糊涂。第一步,高中本来是读书最要紧的冲刺期,但她沉迷谈恋爱,荒废了学业,有点糊涂。第二步,本来她凭着天资聪慧,好歹能上个大学,但她贪图眼前的爱情和工作,放弃了向上攀升,有点糊涂。第三步,嫁人其实最该看重的是品性,但她嫁的这个家庭,全员品性都堪忧,她却被那点钱和势吸引,坚持要嫁,有点糊涂。第四步,婚姻暴露出了大问题,已经很难有好结果,本应及时止损,但她还是死撑,直耗到自己油尽灯枯,有点糊涂。就这么稀里糊涂,将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其实以她的天资,如果一路清醒努力,将来必是人中龙凤。结果,本应叱咤风云的女人,被眼前的爱情拖住,被暂时的权势迷惑,被错误的执念困住,自断前程,自废武功,从云端落入泥潭。真是可惜可叹。所以你看,活得清醒是多么重要啊。一个人,就算天赋异禀,如果糊里糊涂,也会一路走低,最后扎进泥坑里出不来。而反过来。一个人,就算穷困低微,如果能保持清醒,常常也会步步为营,慢慢让生命开出绝美的花。

    

     我慢慢相信,人这辈子过得好不好,选择真的大于努力。当然,不只是高考填志愿、结婚选伴侣才是选择。选择遍布整个人生:在书店买哲学名著还是艺术赏析、晚上去健身还是约客户吃饭、存款是买房子还是开公司……很多事情,只有选择对了,努力才有意义。所谓“对”,就是最适合你自己。要想“对”,就需要你足够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该走什么样的路。清醒地追逐重大的、受益一生的东西,不被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事物困住。该坚持时清醒地坚持,哪怕痛苦。该放手时清醒地放手,哪怕不舍。这种清醒,是一个人越来越好的根本。活得清醒,才能获得终极的幸福。

    


     * 作者:李月亮。高人气作家,新女性主义者,扎实写字的手艺人。以理性和智慧陪万千女性成长。本文首发于李月亮(ID:bymooneye),未经授权不得二次转载,发送朋友、转发朋友圈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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