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统的越狱过程堪比创业,做过企业的人应该都感同深受!
2017/12/25 18:10:28 正和岛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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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去拜访了e袋洗创始人、董事长张荣耀,和他在公司门口的小花园里聊了一个上午。e袋洗这个企业我再熟悉不过了,2012年,彼时还叫荣昌洗衣时,我曾组织了几个正和岛上的企业家去聊传统企业转型。很快e袋洗推出后就获得了资本、媒体的疯狂关注,成为了明星企业。
但在过去的一年中,e袋洗陷入了各种“倒闭”传言。当我再次见到张荣耀时,这位创业二十多年的老兵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详细回应了各种质疑,最直观的体现是e袋洗已经实现了大幅度盈利。
我相信,过去的一年,对于张荣耀来说很不容易。企业发展顺利还好,一旦遇到问题,谁都可以撤,唯独创始人得背负所有的责任。外人看到的是风光,心里的苦只有自己咽。
其实,不仅是他,每一个创过业的人应该都经历过这种艰难时刻,尤其是那些创业二三十年的人。
这让我想起了最近在看的邱吉尔的传记。这位英国前首相的经历比电影《至暗时刻》呈现的更精彩,他在做战地记者时曾经做过战俘,却靠着自己的毅力和智慧成功越狱几百公里,回到英国,也正是这段经历让他声名鹊起。

这个逃亡过程孤独又刺激,希望中又偶尔夹杂着绝望,与做企业的过程极为相似。
拿过诺贝尔文学奖的邱吉尔写得非常精彩,为了阅读方便,我只做了一些删减和编辑:
一个人上路
在我被囚禁的前三个星期,我一直致力于与布尔当局交涉,要求他们释放我,因为我只是一名新闻记者。但是失败了,因此下定了出逃的决心。
我被监禁的地方位于一个四方形院子的中间,两边被铁丝网包围着,另外两边是约十英尺高的波纹马口铁栅栏。这些围栏对于年轻人来说并不是很大的障碍,但院子内部有哨兵看守,每隔五十码有一个配着步枪和手枪的哨兵,成为了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障碍。没有什么墙比这种活人墙更难以穿越的了。
经过焦急的思考和不停的观察,有一些战俘发现,找到了监管漏洞。四方形院子中间的电灯把整个院子照得通明,但东面的墙却在阴影里。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躲过厕所附近这两名哨兵的视线,这就需要等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同时转过来的时刻。跳过墙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是不清楚,也是不确定的。
12月11日,我与两位军官一起尝试了一次,但没能成功。要想躲进这个圆形的厕所并不困难,但是想要爬过墙去,确实是件极其冒险的事。如果位于十五码外的哨兵在适当的位置恰好往这边看的话,那么爬在墙上的人就会被看得一清二楚。哨兵是会开始盘问还是会开枪,这完全取决于他们个人的性情了,谁也说不清他们会做什么。
尽管如此,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出逃的脚步,我决定再去尝试一次。第二天,时间过得真慢,我先是担心害怕,后来逐渐变成了绝望。到了晚上,在我的两位战友做了尝试,却没有发现有可乘之机后,我穿过四方院,躲进圆形的厕所。我从厕所的金属框上的孔眼向外注意着这些哨兵。有一段时间,他们一直碍手碍脚地杵在那里。突然,一个哨兵转过身朝他的同伴走去,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他们的身子都转了过去。
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了,机不可失!我站在墙边一块凸起的地方,双手抓住墙头,翻上墙顶。前两次我有些犹豫不决,上去了又下来,第三次我下定决心爬上去并翻了过去。我的背心被墙顶上的金属装饰物缠住,我不得不停下来用了相当长的时间使自己解脱出来。我骑在墙上那一刻向哨兵瞟了一眼,他们仍然背对着我。我轻轻地落下,躲进隔壁花园的灌木丛中。我自由了!出逃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不能再回头了。我在原地等待着我的战友。

但他们却临时放弃了,我决定单独一个人行动。
此时,我以一种正确的心态看待这将要发生的一切。失败几乎是肯定的,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通向马路的大门离另外一个哨兵只有几码远,我对自己说:“勇敢一些。”我把帽子戴在头上,大步走到花园的中间,大摇大摆地从别墅的窗前走过,然后走出大门向左拐去。我从距离哨兵不到五码的地方经过,大多数人是看见我的,我不清楚那个哨兵有没有看到我,但我一直未回头,心里尽力抑制着想跑的冲动。我走了约一百码,也没有人来盘问我,我知道第二道障碍已经克服,我成了在比勒陀利亚的逃犯。
搭上火车
夜里,我悠然地走在马路中央,嘴里哼着曲子。街上到处是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渐渐地,我来到了郊外,在一座小桥上坐下来,思考了一下。我现在身处敌国的腹地,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帮到我,这里离德拉瓜湾有将近三百英里的距离。我出逃这件事,黎明时肯定会被发现,马上就会有人来追捕我,所有的出口都会被封锁。我穿着一件普通老百姓穿的褐色法兰绒外套,口袋里有七十五英镑和四块巧克力,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最糟糕的是,我不会说一句荷兰语或卡菲尔语,怎样才能弄到食物、弄清方向呢?
但是,当希望破灭的时候,恐惧也同样消失了。我构思了一个计划,一定要找到通往德拉瓜湾的铁路。没有指南针或地图,我只能依靠铁路。我抬头看了看星星,但见猎户座星光闪亮。
向南走了半英里以后,我看到了铁路。我沿着铁路线前进,步履轻快,到处都有警戒哨所的灯光在闪闪发亮,每座桥都有人把守,但所有的关卡我都躲过来了。遇到危险的地方,我就绕过去,几乎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也许这才是我能成功出逃的原因。
我一边走,一边在继续思考着我的计划。我不能步行三百英里去边境,我应该爬上一辆行驶的火车,然后躲藏起来。走了两个小时以后,我发现有车站的信号灯。我离开铁路线,绕过铁轨,躲在离站台约二百码的铁轨边上的壕沟里。我估计火车会停在车站。一个小时过去了,一辆火车在车站停了五分钟,又开始鸣笛出发了。我蹲伏在铁路边上,脑子里一直在重复排练着这个要做的动作。我必须等机车驶过后再冲过去,否则的话会被人发现,然后再快速进入车厢。
火车慢慢地启动了,但加速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我向火车冲了过去,伸手去抓,没抓住;又去抓,又没抓住;再抓一次,终于抓住了门把手。我的双脚悬空荡来荡去,脚趾碰撞着铁轨。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爬上了火车前面第五节车厢的连接处。这是一列货车,车厢里装满了麻袋,这是一节堆满了装煤用空袋的货车车厢,这些空袋子是要运回煤矿去的。我爬上去,钻进这些麻袋里。这列火车要开往哪里?什么时候卸货?明天天一亮我该怎么办?算了,我决定先睡一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当我突然醒来时,所有的兴奋感都已荡然无存,只有困难的感觉重重地压在我的心头。我必须在天亮以前离开火车,趁着黑暗再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我用左手紧紧地抓住车厢后面的铁把手,然后纵身一跳,就翻进了壕沟里,所幸并未受伤。
天依然很黑。我在附近的溪谷里寻找水源,很快发现了一个清澈的池塘,喝了很久,直到喝了足够一整天消耗的水。
天亮后,我躲进一个深谷旁边的一片小树林里,我决定在这里一直等到黄昏。只有一件事可以让我聊以自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四点,到天黑还有十四个小时,我迫不及待想要赶路,趁自己还有足够的力气。刚开始,天气特别寒冷。渐渐地,太阳显出了它的威力。到十点钟的时候,已经非常炎热了。我唯一的同伴是一只巨大的秃鹫,它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前一天晚上的兴高采烈和激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我很饿,几乎不能入睡,因为我的心跳得飞快,我是如此紧张不安,对自己的未来非常迷茫。有些人在悠闲自得、信心满满的时候,说过一些很有哲理的话,但这些话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起不到一点安慰作用。他们看起来都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朋友。我痛苦地意识到,靠我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智慧和力量无法从敌人那里逃脱。
我期望再搭乘一辆火车,可我等了足足六个小时,一辆火车都没有开过来。半夜里,我没了耐心,开始沿着铁路步行,无论如何先走上十至十五英里。可我并没走多远,因为每座桥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每隔几英里就有临时营房;每隔一段距离还有马口铁皮做屋顶的村庄包围着的车站。为了避开这些危险的地方,我不得不去绕上一个大圈子,有时甚至还要在地上爬。一个月的监禁生活使我几乎没有什么锻炼,不久就觉得又困又饿,筋疲力尽了。这时我走近了一个车站,铁路的旁轨上停着三列长长的货车,在夜里特别显眼。
爬上这些停着的火车中的其中一列,躲在它所运载的货物中间,跟着火车一起走,是一个好机会。可问题是,他们往哪开?在哪停靠?在哪卸货?在距离边境长达二百英里的途中,如果不清楚目标,我可能在任何一个车站再次被抓获。在迈出这一步之前,我得弄清楚这火车会开往哪里。当我溜进车站,正在查找车厢上的标识,传来一阵叫嚷声,声音越来越近,让人胆战心惊。只见几个卡菲尔人大声地又是笑又是叫地喊着。我赶紧从两列火车中间撤退到旁轨的末端,在黑暗中飞快地溜进无边无际的草原中。
听从直觉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缓慢地往前走,只是感觉越来越漫无目的,越来越没有希望。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周围房子里的灯光,想象着里面的温暖与舒适,但他们对我来说只是意味着危险。我的左侧也有两三点火光在闪烁。此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些火光也许是卡菲尔人的部落村庄,趁我现在还有体力,去投奔这些卡菲尔人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听说他们对英国人比较友好。于是,我朝着这些火光走去。
就这样,我大概走了一英里,突然意识到我的这个决定很荒谬,于是又停下来,我彻底困惑了。我究竟应该做什么,要不要转变方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但很快,所有的困惑又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只是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去卡菲尔人的部落村庄。
我朝着火光快速地走去,一直走啊走啊,直到凌晨两三点之间,到了跟前我才发现这并不是卡菲尔人部落村庄的灯火,而是附近一个煤矿周围的一些房子。
在我出逃之前,我曾听说过在威特班克和米德尔堡矿区住着一定数量的英国人。如果返回去,我可能会被发现或者抓捕,也许,眼前是一个机会,于是我敲响了大门。
幸运的是他们果真是英国人,他们把我藏在了煤矿底下,给我食物和水。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时那种袭遍全身的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比描述还要容易。刚才还以为自己要被抓了,现在朋友、食物、资源、帮助,一下子一切都有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被人从水里拉上岸以后,又被告知他在德比赛马中赌赢了。
记住所有细节
在煤矿呆了几天,英国人霍华德先生制订好了送我出境的计划。煤矿附近住着一个荷兰人他要运送羊毛去德拉瓜湾。这位绅士对英国人颇有好感,愿意帮忙。到时候我将藏身在车厢里面。装上货物以后,每节车厢的货物上还要在外面捆扎盖上一块防水帆布。到达边境的时候,如果固定防水帆布的绳索原封不动的话,不太可能会被打开来检查里面的货物。
当天晚上凌晨两点,我藏在装羊毛的大包中间,这个空间足够我平躺下来或坐起来。
三四个小时以后,火车轰隆隆地出发了,带着我开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在新的住所安顿了下来,又整理了一下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和食品等必需品。首先,我有一把手枪,虽然很难预测它将会怎么来帮我解决可能遇上的问题,但起码是一个精神上的支持。其次,这里有两只烤鸡、几片肉、一条面包,一个甜瓜和三瓶冷茶。
为了掌握行程,我事先用心记住了沿途所有车站的站名。到今天,很多站名我还能想得起来: 威特班克、米德尔堡、伯津德尔等等,一直到科马蒂普特。火车现在已经到了第一站,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延误和转轨,我们挂靠上一列正规的火车,很快,我们就会以令人满意的快速度前进了。
整整一天,我们一直在向东穿越德兰士瓦。在漫长的一天里,我想象着重返部队的喜悦,以及成功出逃后的激动之情。但同时焦虑和担心也不断困扰着我,我们越来越接近边境,搜查是不可避免的。
在上瓦特法尔和下瓦特法尔车站之间有一段很陡的下坡路。机车经过这段路时必须借助于一个支架和小齿轮慢慢地滑行。我们以每小时三四英里的速度前进,这个特征让我断定下一个车站就是下瓦特法尔车站。这一整天,我们都行驶在敌人的土地上,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令我害怕的科马蒂普特站。我退到车厢的中间,平躺下来,盖上一个袋子,心怦怦跳着,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知道火车是否已经被检查过了。好几次有人在火车里上上下下,说着荷兰语,但防水帆布一直没有被揭开,看起来车厢应该不会受到特别检查。这时天开始暗下来,我又开始心神不宁了。走了几百英里以后,在距离边境只有几百码的危险地方耽搁这么久,真是让人着急!
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的火车又连上了机车开动了。如果我之前想的没错,刚才我们过夜的车站就是科马蒂普特站的话,那么我现在已经在葡萄牙人控制的地区了。当火车到达下一站的时候,我从缝隙往外看,看到了站台上葡萄牙军官的制服帽。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实在是太激动了,太高兴了,某种程度上我远离了危险。
我们到达洛伦索马贵斯已经是傍晚了。火车驶进货场,一群卡菲尔人上来卸货。现在是该我离开这个藏身之地的时候了。在火车上,我度过了三个焦虑不安的日日夜夜,现在我悄悄溜出来,趁人不注意,混在人群中。我邋遢的样子在人群中并不招人注意。走了一段路,我看见了鲜艳的英国国旗在迎风飘扬!这是英国领事馆。

(据说剪刀手就是邱吉尔先生首次发明的)
我活着回来了!
来源:小钱眼儿(huangqianqian0108)
作者微信:houhouly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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