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年年有小年
2022/1/25 9:03:53 香袭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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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冬季
2022-1-25
这不是最后一个寒冬
但愿这是疫情中的
最后一个小年
年年有小年
文/香袭书卷
人们活在巨大的希望中，度过一年又一年，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翼，带着一颗虔诚而赤城的内心，在大地的深厚中，顽强又认真地一年一岁地度过。
2022年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人们盼望着这个寒冬早点过去。到了腊月二十三，又是一年小年日。家乡古城襄阳的民俗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
到了腊月二十三，就算是开始过年了。祭灶神，扫堂尘，检查年货还缺点什么，进行添加。中国人“民以食为天”，烟火气掺杂着深情一起在日月里散香。年味，是一种特别的香。
大寒已过，立春未至。忙碌的人们，为了过年而忙得不亦乐乎。“忙年”的景象在大街小巷里，在乡村田野上。有炊烟的乡村就有忙碌着准备过年的人们，有烟火的城市有着无数个为过年而忙碌的人。
对生活充满智慧的中国人，把过节看得很重。每一个节日都会认真准备，从食物上最能看出人们的用心。汤圆，月饼，粽子，腊肉，短暂的一年，每过一段就会有个节日，让人们找个理由团聚。
亲情是一根绳索，上面无数个节点都写着节日。这是中国人的家文化，有家才活得充满热望。老人对子女的付出，子女对老人的孝顺，一代又一代延续着家的精神。
一场瑞雪中，梅花开满山坡。年年梅花开，年年小年到。我在东坡梅林深处，遇见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她整齐的白发上，别着一根黑色的发卡。他戴着一幅眼睛，脖子上围着方格围巾。
东坡梅林，坡度长而缓。两位老人走得很慢，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老人家，下雪还上山呀，注意脚下滑。”整个东坡梅林，赏梅的人并不多，我对着老人打招呼。
两位老人停下脚步，站定缓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我向着山中腰望去。她举起手中的一个红色袋子，轻声说：“山上还有个老人家，去看看她，也是接她回家过年。”从她手中的袋子里，露出一些七彩的挂纸。
老人是去祭奠逝去的亲人，岁月沧桑，人都会老去。是心中那份对亲情沉甸甸的爱，让我们对每一个节日都无比重视。离去的，身边的，都在心中记挂着。
“是啊，小年啊。”老人们和蔼地笑了，他伸出手扶了扶眼睛，看着满山的梅花，未语而是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浅笑。是觉得这漫山的梅香正合心意吗？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古城襄阳的习俗，从这一天开始就算是过年了，上坟的人多起来。我穿梭与梅林的幽香中，寻觅着无数朵盛开的梅花，它们在风雪中的热情感染了我。
两位老人的身影与梅花构成一幅人间画意。“年味”，到底是什么？不仅仅是餐桌上的丰盛的食物，也不仅仅是手中提着的红灯笼，而是心底那份对亲情的厚重和对家乡的一份情怀。
腊月乱婚也是一种习俗，也就是说进入腊月每天都是好日子。过了小年，民间认为诸神上了天，百无禁忌。娶媳妇、聘闺女不用择日子，称为赶乱婚。直至年底，举行结婚典礼的特别多。
小年去参加了一场婚宴，我对古城的迷恋中，最大一个特点就是这里人情世故。谁家孩子结婚，说一声到了那天定是满堂人去祝贺。谁家红白喜事，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忙。谁家孩子满月，一听自己就去了。
俗情，世情，人情，人世间不能少了的一个“情”字。我对着一对新人说着：“记得好好孝敬父母。”望子成人，择腊月而成婚。是希望孩子们能够把小日子过得像腊月的味道，浓香而丰富。
人间岁月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情在。年入了味，我对人间入了心。活出了滋味，是因为品尝了人间的滋味。我反复研磨着这份滋味，不断反刍，吐成文字。
成婚的，祭祀的，扫尘的。小年这一天，拆洗窗帘发现墙角有水痕。找了一家专业的防水公司，上门维修。维修师傅是一位年轻的小伙，三十多岁，细皮嫩肉的看不出来是常年做维修工作的。在我的常规印象中，维修工人应该比较粗糙点，但是他不是。
“我在大学毕业后，找了好几份工作，都没有定性，总是不断地跳槽。后来在网上看见这个维修漏水的新型技术，就报名参加学习。回来后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公司。”
“你看，他们两个是我的员工。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叔叔。”正在埋头砖孔的两个人，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精干又踏实。“还不是为了扶持孩子们早点立业。”其中一个年岁大的抬起头来说了一句，然后又兀自干起了活。
“我们今天已经维修了四家了，你这是第五家。明天我还要去下面县城，有几家要做防水。”年轻人是个实干者，他总是抢着做事。三个人不一会的功夫，就解决了家里的漏水问题。
“你当初怎么选择这个行业的？”“结婚后有了小孩，就想着要多挣点钱。什么活都愿意干，只要能把小家庭的日子过好，男人嘛干什么都行。”
“我爸也是退休后出来帮我的，其实他可以在家享福的，但是为了我，还是跟着我到处做活。”“这是应该的，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要帮衬的，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一老一少的话语中，是对生活满满的深情。
“已经小年了，师傅你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只要有活干，就不休息。”这样肯干的年轻人，还愁没有好生活？现代年轻人更具有务实的精神，他们不再好面子，不再对生活挑肥拣瘦，而是脚踏实地去干，认真地对待生活。
腊月二十三，古城襄阳的小年气温还是很低。一场雪落在绿道的树枝上，美丽极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山色渐近，听人间万声。
一起走山的还有女伴的一位客户，小学毕业的他，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仅实现了经济自由，还通过学习实现了自身的价值。他说：“我读书少，并不说明我读的书少。”在他的创业历程中，他就是一边工作，一边不停地阅读与学习。
“在一个领域深耕，就会有大收获。”我虽然文化程度低，但是我没有停止过读书。他说：“想要成就一件事业，一是用心，二是坚持。”
小年的雪花落满了山间的绿道，一丛细小的绿叶在雪中从枝干上爬出。“你们看，春的消息。”春在小年中显现。庆祝小年的方式，我们已经从酒席中转化成走山赏梅。我们谈论着过去的朋友，我们在走山时聊着近况。
古民俗中，小年夜祭祀灶王爷。祈求上天给予自己一个平安富裕的来年，祈愿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吉祥美满，祈福天下苍生健康快乐。我在2022年的小年夜，对着灶王爷说：“尽快把疫情带走，还人间一派安康。”
年年有小年，每年不一样。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我们对生活的巨大希望和对情感的重视与维护。这不是最后一个寒冬，但愿这是疫情中的最后一个小年。
东坡梅林的梅花开在下年，有轻翠的绿，有深艳的红，有浅脂的粉，有冰清的白。
写在冬季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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