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明白自己是左派还是右派！
2016/5/25 21:27:13 会飞的王动
前些天参加法治培训，自以为是抢着回答问题，结果一激动，直接开启愤青模式，野鸡大学辩论会一号辩手瞬间附体，口号扔了一堆，大师风度全无。讲课老师悠然道，你观点挺民粹啊。沮丧间也忘了反驳。回头一想，孔孟吾师也，我都大师好几个月了咋还成民粹了呢？于是在此重说中国左右派，以正视听。
左右派的划分，其实都是常识。但正如梁文道先生所言，这是个常识稀缺的时代。而且我们身处其中的主流意识形态，用儒家观点看，并非居于中道，所以导致了很多“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式的误解。我们时常会在主流媒体上看到左派右派的标签，我可以很负责地说，他们说的都不准确。
一、判断左右派先看自己立场
自从小平同志说过“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之后，我就开始好奇中国左右派的界限。我们最初当然觉得左翼是好人，因为国家机器就是这样宣传的。王明左倾固然有错，但只是幼稚冒进，属于人民内部矛盾；陈独秀右倾就是投降主义了，投降就是要做叛徒，属于不可容忍的敌我矛盾。加之我们熟悉的思想文艺界的名人都属于左翼，左翼好像有着天然的正确性。但这种印象随着革命年代的结束而终止。五七年反右到文革，左翼大腕只要活着的，基本都被划成了右派和右倾的反动学术权威。这导致：即便后来平反了，也给我们的认知造成了极大的混乱。这些从左变右再被平反的文化界名人，留给我们最后的背影是“右派”，而他们都是有文化、有情怀、敢直言、敢担当的人，他们才是知识分子的榜样。这一番折腾的最终逻辑就是，你如果是知识分子，就要像那些“右派”那样。
网络时代降临强化了我这种印象。网络的普及降低了发言门槛，左右派参与到公共话题争论中，那些被冠以“右派”的言论都洋溢着人文主义精神。而所谓的左派，比如网络上有名的孔庆东、司马南、胡锡进、张召忠、戴旭等等，很遗憾他们的表现并不令人满意，直接拉低了大家对左派的评分。
然而有趣的是：我们媒体上报道的外国右翼势力，却往往面目狰狞，各种暴力叫嚣，各种种族歧视。比如日本右翼，是最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否认侵略拒绝道歉什么的。再比如欧美那伙右翼，经常胡说八道歪曲我们的伟大事业，不是搞中国威胁论就是搞人权报告进行污蔑。而外国的左派，都是公平正直的，关心底层疾苦的，对中国发展富于同情心的。以至于让我一度形成一个很吊诡的印象，就是中国的左右派和外国的左右派好像正好是相反的。
当然现在觉得这种认识很可笑了。可为什么当初会有这样的误解呢？抛开我们媒体的有色眼镜和选择性报道不谈，评判左右首先要有一个坐标。如果这个坐标是偏颇的，你很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甚至是相反的结论。如果你的坐标是极左的，那么你瞅谁都像右派，如果一个意识形态是极左的，那么别的价值观就都是右。这就像你在北极，任意方向都是南一样。因此评判左右要先审视你所处的立场。你站在左派的立场，看别人就容易偏右；你站在极左的立场，那么所有和你不同的价值取向都是右。比如五七年反右，那些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哪有真正意义上的右派，绝大部分都是左派。道理再简单不过，大部分右派在解放前早跑路了，没跑了的也基本接受了我们的正统意识形态改造。但由于我们当时是站在极左立场上的，所以所有唱反调的，都成了右派。
在政治思想领域，你的立场决定着你的判断。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正统意识形态必然是偏左的。这和价值观偏右的国家(比如美国)在立场上就是相矛盾的。因此你站在偏左立场和站在偏右立场的美国对望，彼此都不顺眼是一定的，甚至还会出现见解恰恰相反的时候。比如美国的鹰派，是右上偏右，中国的鹰派，左上偏左。哪怕这两伙人外观都很顽固强硬，好像哥俩一般，但他们对是非的评判肯定是完全对立的。
至于我们媒体报道的外国右翼，有的真是极右，这个下面说。
二，左派施政的大BUG
那种标签意义的区分我就不细唠了，网上有的是资料可查。就说一个最容易识别左派的标签——“平等”。平等是个好东西啊。但有一点要搞清楚，真正左派要求的是“起点平等”。比如一个农民工儿子和李刚儿子搁一起比较，很容易看出不平等。左派痛恨这种不平等。左派追求平等的通常办法是：高税收、高福利，而且都是梯形的。你赚钱越多，税率越高，福利越低，你一穷二白，就少纳税多福利。尽管不可能有绝对的平等，左派的要求是，尽量在起点上做到对社会底层和弱势群体的良好保障。保证农民工儿子有学上，有病能治，考上大学不担心学费，就业时不遭遇歧视，虽然比李刚儿子在起点上还是有所欠缺，但基本权利和保障都有了。假如左派做得足够好的话，甚至可以确保弱势者的尊严，即你是穷人，也会在人格上得到基本的尊重。
所以左派信奉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恭喜各位，我们都在这个比资本主义优越和先进的美好制度中。例如跟我们制度差不多的北欧国家，一般被称为民主社会主义或福利资本主义。那里简直和空想社会主义者幻想出来的“乌托邦”一样，民众福利好得不得了，我们在电视上也看到了，瑞典的监狱条件都好过我们国内的快捷酒店。但是，这个美好制度有一个明显的BUG，就是“大锅饭”。既然干不干活都有很好的保障和福利，那为什么我还要努力工作呢，为什么还要工作呢？说到底这是一个拼人品的制度，北欧人民人品好一点，就国富民强，南欧人民人品差一些，就经济衰退。这也是让欧洲左倾政府至今都十分头疼的问题。在社会福利与市场调节之间的黄金点，谁也把握不准。例如老右派撒切尔夫人在英国的经济改革曾经遭遇了巨大的阻力，政府减少对市场干预的同时，也降低了民众福利，逼迫懒人出来工作。撒切尔夫人执政的那些年，英国工人罢工此起彼伏，和政府闹得不可开交。幸好马岛之战及时降临，撒切尔夫人以老右派特有的强硬果断出兵，不仅灭了宵小之徒的挑衅，而且重树了政府威信。关键一点是，撒切尔的保守经济政策确实提振了英国经济。
像很多“乌托邦”电影小说表现的那样，左派执政，解决“大锅饭”问题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对自由的干涉和剥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左派标志性主张：平等高于自由!那么如何干涉自由呢？一般做法是先给民众洗脑，灌输懒惰可耻勤奋光荣之类的说教。接着会用制度逼迫民众工作，你不工作就算违法。用这些手段来保证财富创造和福利分配。但是，人类对支配欲有着顽固的欲求，一旦剥夺他人自由成为可能，这种欲望就会继续膨胀。左派的支配欲膨胀到极致，就会将“起点平等”推演到“终点平等”。终于变成了极左。极左观点就是从平均分配社会财富开始，直到平均分配任何社会资源。网上有很多乌托邦电影，比如近年的《分歧者》表现的就是这样的社会，大家财富都一样，福利都一样，文化教育都一样，各种个人选择都由集体或集体的代言人决定，包括你想做什么工作，想找什么样的配偶。这种极左政权会渐渐吞噬民众的一切自由。假如这个极左社会经济高度发达，那么民众丧失的仅仅是自由选择权，可假如这个社会经济比较落后，那么悲剧就不可避免了。看看哈耶克的《通向奴役之路》和乔治奥威尔的《1984》，朝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也可以想想我们的过去。
极左思潮居庙堂之高，则极易产生独裁专制，那些失败的社会主义实验都证明了这一点；处江湖之远则会催生民粹主义。民粹的逻辑特别拧巴，毛的名言“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就是典型民粹逻辑，他们认为为富一定不仁，有权势一定贪腐，比我混得好的全都是不法分子。所以极左的思路是夺取富人财产补贴给穷人，大家贫富程度都一样。夺取嘛，法治就靠边站了，暴力就现身了。就不举我国辉煌的例子了。前几年的占领华尔街，就透着一股极左的味道。一群自以为是左派的人，愣说华尔街剥削了他们，愣说大公司把钱都抢走了，导致了他们的贫困，以此来煽动社会底层的反抗。可你若问这些“英雄们”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却答不出来。哎，这也是左派的一大特点，善于推翻一个旧世界，不太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但如果换到中国，你要问左派该怎么办，左派肯定谈得头头是道。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制度还很不成熟。左派轻易就能抓住比如社会保障、贫富差距过大等等问题。而美国那种很成熟的自由资本主义社会，你真的很难提出更好的意见了。奥巴马推行的全民医保改革，就是带着显著左派特点，推行起来很艰难，因为美国是右派国家嘛。右派讨厌被懒人分享劳动成果。所谓江山不幸诗人幸，中国左派还是大有可为的。即便可笑的毛左，在反贪腐，在关注弱势群体的具体事件中，他们的行动也很可能是可敬佩的。
我这样看，真正的左派啊，我是说真有信仰和追求的左派，都是有大情怀的，因为他们关注更多人的疾苦。但情怀这个东西，付诸实践未必行得通。左派就是对他们的主张过于自负了，吾友哈耶克讲话“致命的自负”，他们忽略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忽略了人性中的自私与贪婪，这种人性的弱点与左派的大情怀会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矛盾一产生，左派一着急，就想强制改造人性，约束他人自由，于是滑向极左。
三，右派的靠山是法治
众所周知，自由是右派主张的核心。大家说右派是贵族派、精英派，有一定道理，因为只有精英才会要求更多的自由。贵族和精英是一个社会的强势阶层，他们要么是继承来的，要么是通过奋斗得到的，占有着更多社会资源。在这样的形势下，他们必然会强调自由。我比你聪明，我比你勤奋，我家比你家有钱，来吧，我们自由竞争。这是右派的观念。由于占有更多资源，右派可以实现大多数人不敢企及的梦想。比如我要有八个女友，比如我要去月球旅行，比如我要竞选美国总统，像唐纳德特朗普那样。想做这些的前提是什么？实力和自由。实力右派已经拥有了，所以他们要求更多的自由，比如找八个女朋友这种自由——这个例子不太准确，因为右派通常是保守的，我只是强调自由的重要性——那个因找女人来家跳舞就被当流氓罪判刑的迟志强，就是缺乏自由权利的典型。再比如你想去月球旅行，不差钱，但若按规定只有共和党党员才能去月球，这也是不自由。越有实力越渴望自由，这是一般人性，我家楼下卖冰棍的大爷，他对自由的要求就不会很高。有些乞丐因为吃不上饭快饿死了，故意违法犯罪吃牢饭去了，他要自由有什么用。
说到自由，不得不提到法治。自由是需要法治做保障的。假如法律规定，只要养得起，男人都可以娶八个媳妇，右派男人肯定乐晕了，奋斗吧，锻炼身体吧，他们有这个实力啊。假如法律没这种规定，右派男人又由于实力膨胀变得想入非非，就很容易出现洗脚房猝死那种悲剧。没有法治保障，有钱人看到洗脚房就哆嗦，右派是绝不会答应的。右派特别渴望有法律制度来保证他们的权益不被侵犯，特别愿意在法治框架内解决争端。说白了，不带抢的，不带赖的，全靠自己的本事和奋斗。哎，这个就是美国梦。美国是个典型的右派国家。
也许有人会问，右派既然是强势阶层，为啥还依赖法治呢？这道理很简单，之所以有人不解，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太信奉丛林法则了。右派再精英再贵族，相对于执政者来说，也是弱者。若没有法治，执政者随便就可以找个理由剥夺右派财产甚至生命。或者来个全民公决，杀光有钱人平分财产，你想吧，有钱人毕竟是少数，公决一下他们死定了。右派不能容忍此类事件发生，法治是右派唯一的靠山。法治的好处是，可以防止公权力滥用，可以在民主制度下保护少数人的权利。现代民主制度，都是以法治为前提和保障的，必须先明确人的基本权利，然后再研究投票的事。苏格拉底怎么死的，死于自由言论，大家一投票就给投死了。这种悲剧在现代民主制度下是不会出现的，因为言论自由是基本人权，不受投票左右。孟德斯鸠讲话，在这种制度下，一个公民不必害怕另一个公民。这就是自由权利，罗斯福所谓的，免于恐惧的自由。
也许还会有人较真，右派既然掌握大量社会资源，为啥不推出一个代表右派利益的政府呢？还是那句话，没有法治的话，不可能出现长久代表你利益的政权。和珅多牛逼，乾隆一死他也完蛋了。唯有法治，才可能确保你世代都安享你奋斗得来的利益。
也许还会有人继续抬杠，法治不是人建设施行的吗？怎么确保既定法律不被执政者乱改。法治不是法制，但首先是法制，法制的产生是有一定的程序的，以确保其相对合理和公平，这种对程序正义的尊重，才叫法治。法治一旦形成，就会凝固成一种社会风气和文化，这种东西是很难被破坏的。就像现在有人出来说，哎，我要做皇帝。哪怕他真有那个实力，他也做不成皇帝。因为皇权意识早已被社会摒弃，人民必然会誓死抗争。有点扯远了。
回到刚才那个假设，右派强调自由竞争，那农民工儿子和李刚儿子，起点太不平等了，咋自由竞争？我和刘翔公平竞争跑110米栏，这不扯嘛。左派坚决不能同意这种所谓的自由竞争。于是在左右派的斗争和妥协中，右派也渐渐觉得这种不平等太过分了，也渐渐愿意让渡更多的社会资源给弱势，也不得不接受更多的税收，来确保社会底层有更好的社会保障和基本的竞争力。于是才有比尔盖茨和马云这种奋斗出来的大富豪。我们政府为啥逮着马云使劲宣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是从底层奋斗上来的。一个给社会底层上升通道的社会才可能是和谐社会。
而那些坚决不向弱势让步的右派，就是极右。你天生残疾，天生笨，你爸没权没势，你活该，这是你的命。千万别以为极右离我们很远。我年轻时，也有过类似想法，比如中国农村很多傻子，我觉得就不该让他们结婚生育。——这就是极右的态度。这个态度被纳粹发展到极致了，除了日耳曼民族，别人都是劣等民族，特别犹太人都该死。极右从右派贵族传统中提出了血统论，又由血统论推展到极端民族主义。极右是另一种民粹，强调极端民族主义。极左的民粹是想杀富济贫，极右的民粹则是兴中灭洋。我们社会上这种民粹的声音非常之多，仇富啦，仇洋啦，动辄提大汉族什么什么的，都是民粹。就像南辕北辙其实也能到达目的地一样，极左和极右虽然处于各自主张的一个极端，可它们很近。在希特勒迫害犹太人的时候，斯大林也在苏联大清洗。他们分处两端，却一样的野蛮残暴。我们电视报道上凶神恶煞的日本右翼，就是极右。你们注意看，日本极右翼反华游行时，实际上人极少，往往就几十个人。但日本反政府游行示威时，几万人都常事。我们报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愿意混淆这一点，我们有些爱国青年也敏感，一看游行反华就气得不行。大可不必如此。
所以右派离极右很远。右派有很多优点，看看美国人就知道，美国社会的中坚力量都是右派。真正右派有虔诚的宗教信仰，珍视传统，珍视家庭。礼拜天去教堂的，见到孔子像就磕一个的，基本都右派。我刚才的举例不靠谱就在这里，真正右派没有想娶八个媳妇的。同时右派也很顽固，总被称为保守派，他们很厌恶那些怪力乱神的观点，比如无神论，比如性解放，右派是不能接受的。说到这个，左派，包括极左，在妇女解放方面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现在看欧洲那些性交易合法化，欧洲电影里动不动就乱搞什么的，都是左派搞的或与左派运动有关，左派搞文艺还是相当厉害的，思想解放嘛。
四，建立共同的底线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秦晖先生说的。秦晖先生对中国左右派有精彩的论述。老右派茅于轼先生也说过，中国应该建立一种比较一致的价值观。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呢？因为没有一个基本的底线，中国左右派问题就是个伪问题。
这个基本的底线或曰比较一致的价值观，就是法治和人权。左和右都必须在这个底线之上才有区分的意义。如果超过这个底线了，那就不是左右了，那是极左极右。比如欧洲国家比较偏左，他们是大政府小市场高福利，这都是左派执政的特点。但他们的市场再小，也是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就说只要是政府准许进入市场的，就一定保证你在公平环境中自由竞争，政府不会也不敢与民间争夺利益。而且哪些行业国家垄断哪些行业自由竞争，并不是政府自己拍板就能决定的。而美国是小政府大市场低福利国家，但美国的穷人也有非常完整的福利保障。这就是底线意义。
更不必说公民自由权利了。欧美的左右派可以争论，可以闹事，可以在议会大打出手，为福利，为税收啊，为是不是可以卖淫合法化，为要不要禁枪等等。因为只有保障了权利底线，你的政治思想观点才可能表达出来，让大家看到，哦，这家伙是个右派，那伙计是个极左。如果保障不了权利底线，我连表达政治观点的自由都没有，区分左右派还有什么意义？比如卖淫合法化的问题。我是右派就会坚决反对，我是左派就会支持。但我们现在有机会公开探讨吗？哪个媒体敢展开这样的讨论？哪怕你在朋友圈探讨一下，人家也会说，呸，臭流氓!这就是社会习惯了没有权利底线。再比如，那些为弱势群体呼号请命的，并因此批评政府的，在中国往往被称为右派。我刚才说了，右派是不喜欢弱势群体的，为弱势群体争取利益是左派的事。但如果公权力过了底线了，或者说这个社会干脆没有底线的话，即便是右派也会站出来支持弱势一方。再或者，这些人很可能是一般意义上的左派，在中国这个诡异的坐标里，被贴了右派的标签!
曾经有一个问题挺让我困惑的，就是经过多年观察，我发现很多人都没有一个清晰的价值观。特别在政治方面，你完全搞不清这个人到底持何种立场和态度。说美国好是他，骂美国也是他，一边嚷嚷着抵制日货，一边抢购日本商品，一会说嫖娼卖淫都该杀，一会见到漂亮姑娘也动手动脚，说起改革开放前受得苦比谁都能讲，回头又说，还得毛主席在啊，毛主席在钓鱼岛早夺回来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只是功利主义而已。黑手老莫曾说过，中国人唯一的价值观就是成功。他们在骨子里根本不关心国家和社会，他们没有底线，没有情怀，拒绝勇气和思考，只信服金钱和权力。
最可悲的一点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
http://weixin.100md.com
返回 会飞的王动 返回首页 返回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