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规则？不，是你的规则！
2017/6/13 18:09:33 会飞的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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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去年虎园下车事件之后，“规则”俨然成了一个热词。翻越动物园围墙被老虎咬死是缺乏规则意识，黄小蕾手撕迪士尼也被批不尊重规则，今天看新闻，四名中国女游客在普吉岛无视警告下海浪游受伤，显然也是没把规则当回事。连我们楼下卖包子的大爷都对中国人不遵守规则痛心疾首，昨天老人家一算账，有人买包子少给了五块钱。

     大家都喜欢说规则，当然是好事。虽然说规则和讲规则是两回事。从说说而已到真正树立规则意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此之前，大家对规则的热议，更多带有严以待人宽以律己的味道。但能够时不时地提到规则，至少表明很多人在思想上对规则有了一定自觉。

     常看我文章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个制度决定论者，所以总喜欢说法治。注意，是“说”法治。我倒也想讲法治，但那不是我一个人能讲得通的。这个国家确实有那么一批人，顽强地与公权力讲法治，这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后果，想来各位都有目共睹了。

     对于一个热衷于拿法治说事的人，探讨中国人的规则意识有点避重就轻的讨巧。法治才是社会的最大规则，如果这个规则都没能完善，遑论一般意义的规则意识。有些朋友大约搞错了建立规则的次序，永远不会出现一个法治不昌明民众讲规则的社会。

     因此如果我们又要提到规则，最好先搞明白这个规则是谁定的，有无法律效力，是否具有普适意义。有时即便这个规则是合法的，我们也要看看这个为其背书的法律是善法还是恶法。不要说我们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即便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也存在恶法衍生而出的不合理规则。若我们对此不加甄别，就有可能被所谓的规则侵犯了权益。

     本月初香会，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就打着规则的旗号攻击中国的亚太政策，特恩布尔在演讲中12次提到“规则”，并比喻说，要使池塘里的大鱼和小鱼自由、安全地游动，需要遵循这片池塘的“法律规则”。实际这厮在暗指中国在亚太地区的某些做法不守“规则”。有趣的是，平时热衷讨论中国人的规则意识的网友们，对中国的规则意识，好像没什么兴趣，我看了很多门户网这条新闻下的评论都为零。而在微博上，大家也默契地不提“规则”，群情激昂大骂袋鼠国是囚犯后代和美帝走狗。

     这大约能够透露出这个礼仪之邦的某些人对规则的态度：“对我有利我就讲规则，对我不利我就耍流氓。”“规则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归根结底都是你们的。”我们怎敢奢望这些人会有什么真正的规则意识呢？他们骨子里还只膜拜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某些中国人津津乐道的规则意识说白了就是别去“碰硬”，究其实质仍是丛林意识。若谁“碰硬”成功了，那就不算违反规则，而是英雄。

     相形之下，还是中方代表团团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何雷中将的回应切中了要害：“当我们谈规则的时候，我认为国际规则要反映各国普遍共识，而不能由部分国家单方面解释和决定什么是国际规则。”何雷中将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澳方所谓的中国不守规则，只是部分国家的单边规则，我们不承认、不接受、不参与。由于双方都是空对空的谈规则，并无具体例子，所以我们对公有理还是婆有理不得而知。但结合去年的南海仲裁案，我们对中国不承认、不接受、不参与国际规则的态度想必有所解，对中国不利的规则一定是一大撮国家居心叵测的单边规则，包括国际法。前几年安倍晋三就海洋争端问题提出“法治三原则”，还企图用于南海问题，结果被我们迎头啐了一脸。敢跟中国提法治，定是不怀好意。

     四女投海之后，中国人又有幸居高临下地热议规则了。这是一副多么吊诡的画面啊，十天前有人点名道姓地和你谈规则你却避而不谈，十天后你却要提醒大家要有规则意识。对喜欢谈规则的人，不妨奉上老百姓的一句忠告：小心蜷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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