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等我回家
2018/10/15 会飞的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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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标准好男人
什么是爱情？你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是觉得糊涂。这些年我的经验是，爱情是一种偏颇的天赋。很多人没有这样的天赋。我也没有。当我们的心在现实的压力下渐渐失去了敏感，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快乐到底怎么才能够把握？相对真实的是家庭、责任、亲情和友情，甚至只是性。
有人会以过来人的口吻说，也许是我还没有碰到我这一生的最爱。我今年35岁了，人生最美丽的时光正在溜走，那么谁能够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碰到所谓的真爱呢？莫不是要等到我七老八十了，才告诉我真相——爱情只不过是一个代代相传的谎言。
我曾经以为，我拥有爱情。我和妻子是高中同学，我们在高中时就眉来眼去，上了大学开始谈恋爱，毕业后就结婚了。我们的恋情一直是我们朋友圈里的一段佳话。我这个人外表还可以，妻子也挺漂亮。我们在一起时，几乎没经历什么风波，始终很甜蜜。妻子这个人温柔贤淑，待人真诚，是个标准的好女人。她一生气时就不爱说话。我也不必去哄她，几天后就好了。和妻子在一起，我从来不觉得累。能够娶到她，我很满足。看到别人的婚姻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婚姻是上天的恩赐。婚后生活很美满，夫妻恩爱，彼此工作也算顺利，钱也不缺，没有什么让我们烦恼的问题。儿子出生后，有我们的父母帮我们带，所以我们从不觉得时间紧张，有时我们还会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节假日出去旅游。过着杂志上所说的那种很标准的中产生活。
我也有几个行为放浪的朋友。男人的友谊就是这样的，我能够忍受他们的人生态度，但不意味我也要像他们那样。有时和他们在一起，他们说起女人这个话题，我总是懒得插嘴。我觉得我的妻子是最好的女人了，我对别的女人也没有兴趣。他们总取笑我“少一根筋”，对男女之间的那些游戏，缺乏起码的兴趣。确实如此，男人嘛，只该做好自己的事业，照顾好自己的家庭。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了，直到我碰到了小眉。
这个女人让我体会到快乐
小眉是我哥们的女朋友的朋友。她是个离婚的女人，30岁，并不漂亮，皮肤黑，比较瘦。朋友说她的脸型有点象狐狸，这我倒没看出来，事实上我都没怎么正眼看过她。几次朋友间的聚会，她都在场。朋友告诉我，小眉离婚不久，心情不好，所以出来玩总找她，让她能够散散心。小眉看上去并不低落，她有点自来熟，在酒桌上很大方地和我的一干哥们乱来玩笑，好像不大爱理我。我也没注意她。大家无非是在一张酒桌上吃吃饭罢了。
有一次，我们出去喝酒。小眉喝多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主动要求送她回家。朋友要我送，说我是好男人，比较令人放心。说实话，我并不乐意送一个醉鬼，可碍于朋友的面子，只好从命。我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里。她家住在6楼，没有电梯。她好像完全走不动了。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抱上了楼，幸好她不重。没想到一进屋，她就吐了。我厌恶得要命，但一想好人做到底吧，七十二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我帮她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扶她上床，给她脱了鞋，打水拖地。总算帮她收拾好了。她躺在床上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回去吧。我看她醉得不成样子，不忍心丢下她不管。就坐在床边陪了她一会。后来她睡着了。她侧着身蜷缩着在床上，睡相很乖，象个小女孩。
她的床单是粉红色的。卧室的墙纸也是粉红的。整个房间的装饰风格倒象个女孩的闺房，看不出一点离婚女人的那种黯淡迹象。我忽然觉得有什么打动了我。那是什么呢？似乎是一种比信任更多的亲密感觉。
那天晚上从小眉家出来，我的心里乱了片刻，觉得自己和小眉的关系从此非同寻常了。
过了几天，小眉给我来了电话。说那天心情不好，太失礼了。我说没什么。我还开了个玩笑，我说幸亏我是个君子，要不就出事了。她笑着说，没事，我长得比较安全。小眉说请我吃饭，我推辞了一下，就去了。
吃饭的时候，小眉意外地跟我说起她以前的婚姻。她说她的前夫外面有了女人，和她刚离婚一个月就结婚了。她觉得这些年的婚姻整个是一场骗局。小眉说，她再也不信任婚姻了。可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很孤单，特别是晚上。说到这里，她点了一支烟，眼里有泪水在晃动。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好象与我无关。我是结婚的男人，我没法安慰她。饭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我没有送她。我有点害怕跟她单独呆在一起，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我很陌生的引力。我怕被卷入她的情感世界里。
大约过了一个月，夏天来了。小眉打电话给我，说她的脚烫伤了，请了假在家休息，挺没意思的，让我去陪她聊天。我没有犹豫，到街上买了一些水果就去了她家。小眉躺在床上，左脚脚踝上敷了药。据说是晚上喝水时，不小心接错了热水。我问她要紧吗。她说不算严重，只怕会留疤。就把脚伸到面前给我看。她的脚很好看，很薄小，脚趾纤细。她的脚趾动了一动，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我就伸手握住了她的脚。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小声说，你干什么？我没说话，继续握着她的脚，我有点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我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小眉的热情让我吃惊。她甚至连脚伤也不顾了。我们像两只小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我和妻子从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激情。这是一个羞于出口的事实，我彻底地被她的身体征服了。本来我一向不太看重这个，可小眉完全摧毁了我以往对性的认知。我们竟然是如此的和谐美妙。她像一朵妖艳的花骤然开放，向我展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快乐世界。
陷入爱情的困惑
我们从中午一直缠绵到傍晚。其间，我忘记了一切，家庭、工作、责任，什么都忘了。小眉伏在我的胸前说，你别怕，我不会纠缠你的。我第一次为爱情感到了心痛。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要和这个女人永远在一起。
那以后，我公然带着小眉和朋友在一起。这把介绍小眉来我们圈子的朋友吓了一跳。他暗中劝我别太过分，连声说对不起我的老婆。我没什么必要跟他们解释，我的感情我有权利选择。
我开始借口工作繁忙经常不回家，妻子很信任我。有时看我在家没精打采的，还劝我工作不要太拼命。那一刻，我有一点对她的歉疚。有了比较，我才知道，我和老婆之间真的不算很和谐。和老婆的夫妻生活，就好像是我的一个任务，虽然兴致不高，也只好去完成它。
我时常住在小眉那里。小眉说，你别把我想成坏女人，我就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小眉很懂事，她不在经济上对我有什么依附，也不在我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找她，她就温柔的像个妻子，为我做饭。她把我的事都记在心里，比如我明天早上开会，比如我父母的生日，比如情人节别忘了给老婆送花。我曾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说，因为我爱你。虽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说，可以后呢。她有点凄楚地笑了，说，你早晚会离开，到时候，我就找个老头嫁掉。
最让我迷恋的还是小眉的激情，她的热烈浑然无邪，不带一点做作和矫饰。我怀疑那不是一种可以后天学习弥补的东西。小眉就是那种天然的纯粹的女人。和小眉在一起，我变得贪得无厌。起先我以为只是新鲜的刺激，怕过了不久就会厌倦，可和小眉在一起越久，我就越迷恋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想到了爱情这个变幻无常的字眼。可我和小眉的关系怎么看都和传统的爱情有着出入。我们好像就是被单纯的快乐联系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如果细细想来，除了这个，我们并无太多思想上的交流。是爱情吗？我不知道，估计她也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与爱情无关。
有一次我出差半个月。我一回来就赶忙去找她。她一开门，我们就抱在了一起。她一边哭一边亲吻我脱我的衣服。我们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好就滚到了床上。那次是她第一次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沉默了。这真让我为难。我离不开我的家庭，我又离不开小眉。那一度我常常和小眉开玩笑，说要是在古代就好了，可以有一妻一妾。小眉听了这话非但不恼，还很赞同，她说，我就是甘心做你的妾。
有没有并驾齐驱的爱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时间一长，难免会露马脚。有一次我和小眉在咖啡屋闲坐。竟然碰到妻子和她的一群同事来玩。我们几乎同时看见了对方。她的脸色变了一变，走了过来。我当时脑袋都木了，不知道怎么招呼她。妻子也没说话，来到桌上瞪大眼睛盯着我和小眉。还是小眉反应机敏，她愣了一下，然后很大方地站了起来，很客气地问我，这位是？我如梦方醒，赶紧说，这是我媳妇。小眉特坦然地笑了，说，是嫂子啊，我叫小眉，是哥的朋友。妻子也讪讪地和她握了一下手。小眉很自然地夸我人好，夸我老婆嫁给我有福气，还顺嘴夸我在工作上的业绩，做出是我的工作伙伴的样子。把我都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结帐时，还主动去把老婆和她同事的桌钱给算了，显出一心要结交我的样子。
晚上回家，老婆表情很严肃地问我，那个小眉是谁。我说是一个客户。老婆说，你以后离她远点啊。我假做无辜地说，怎么了，工作嘛。老婆不屑地说，那女人那么丑，还妖里妖气的，看着不像正经人。我没吱声。客观地说，妻子确实比小眉漂亮的多，可男女之间的吸引，相貌未必就那么重要。
那之后，妻子似乎觉察出什么。经常回家和我探讨男人出轨的问题，而且还旁敲侧击地说我的表现可疑。我只好露出无奈的苦笑。老婆的女友们还推荐她看什么时尚杂志，那上面常有些无聊文章，比如怎么栓住老公的心，防止老公出轨几大绝招之类的。我顺便翻了翻，都是些无稽之谈。老婆看的很认真，而且还照上面去做，近天换个发型，明天搞个烛光晚餐，煞有介事的，让我暗中笑了几回，又有些心疼她。今年老婆生日那天，我专门带她去旋转餐厅吃饭，还送她一条项链。我跟老婆说，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家。老婆听了后，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接着嗔道，没看出来啊，你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其实我何尝不在矛盾中。那条项链就是小眉帮我挑的。每个傍晚，我下班时都会面对这样的问题：有两个女人在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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