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到学者的惊险一跳
2022/1/11 9:51:52 在学术界谋生存
新学期开始了,最后一次讲编号为GPAD5080的研究生课。
该课程的正式名称是Graduate Seminar II。这门课,十六年来,我讲过九次,这是第十次。因为是告别演出,就认真想了想这门课应该发挥的效用。在我心中,这门课的真名是:“从学生到学者的惊险一跳。”
更准确然而不够友好的名称是“从超一流学生到一流学者:一场不可预测之蜕变的风险与机会”(From a Wonderful Student to an Excellent Scholar: The Risks and Opportunities of an Unpredictable Metamorphosis)。
有位同学问如何准备这门课,我的答复是:5080 is a seminar in every sense of the word. Nobody is prepared for it, including me。
以下几段话,摘自《哲学与师道》,试说不可言说者。
车老师讲课时,谈吐幽默,妙趣横生。课堂之外指导学生,则从来都是轻轻点拨。即使是有关重大问题的重要提醒,也似乎只是随口说说。言者有意,还要看听者是否有心。一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他的风格。后来,承蒙武斌师兄指点迷津,我才明白。回顾起来,正是车老师几个轻描淡写的说法,让我在学业上没有远离正轨。
大学三年级,为了学英语,张光兄发起,张敏兄和我参与,一同翻译Armand A. Maurer的《中世纪哲学》。后来,他们两位兴趣转移,张光兄、春平兄和聿飞兄各译一章,其余的我自己慢慢啃。译完三分之二,我觉得语法词汇没有难点了,想终止。车老师并不讲“行百里者半九十”的大道理,轻描淡写地说:还是翻完吧。我就把书翻完。
大学毕业那年,考研失败,我被分配到抚顺石油学院马列教研室。满心盼望当年就考研究生,无奈单位不准。我听从车老师的建议,继续在英文上下功夫。先翻译苑莉均师姐提供的语言哲学资料,后来在武斌师兄主持下翻译休谟书信。有一段时间没有哲学资料可译,就看梁实秋先生主编的《远东英汉大词典》。
1984年初夏,跟车老师汇报,说笔译基本过关了。车老师建议我在听和说两方面下功夫,“全面掌握英语”。
那时,我的英语是纯粹的哲学书面英语,日常英语几乎是空白,听力没有系统训练过,口语能力似有若无。我一向胸无大志,觉得能翻译哲学文献已经够了,从未想过英语全面过关。车老师说应该全面掌握英语,我才朝这个方向努力。
按照车老师传授的办法,我借到两位美国老师录制的《新概念英语》第四册,先硬听,记下课文,然后核对;每天早早起床,到学校操场大声背诵。
听力提高了,英国文教专家也到了。因为能听懂,就有胆量找机会说。1985年秋天考回南开时,我的英语听力和口语基本上“学好了”,开始承担英汉口译。
我的英语,就是这样在车老师的点拨下一点点学会的。
源网页 http://weixin.100md.com
返回 在学术界谋生存 返回首页 返回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