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了，要细水长流
2024/4/1 在学术界谋生存

     这是车老师的叮嘱。时间记不清了。好像是2007年，我刚从浸会大学到中文大学任教。过春节，我打电话给车老师拜年，他叮嘱说：“功成名就了，要细水长流。”语气很欣慰，也很郑重。

     车老师爱护学生，自然而然地会高估学生取得的成绩。我当时不觉得已经功成名就，现在也不觉得。换一个学校任教，是个新起点，面临诸多未知。虽说不是从零开始，但得做好准备，以迎接新挑战的心态继续提高教学和研究水平。

     应对当年的挑战，我有十足的信心。回头看，挑战其实很严峻，是转正，用人力资源管理的术语说，是从固定任期合同制转到可以一直工作到法定退休年龄的实任(substantiation)。

     固定任期合同制的正教授，在美国是不可能的组合，落在自己头上了，才知道在香港并非逻辑悖论。好在悬疑不久就解除，在中文大学第三年，我的实任失而复得。

     车老师说学生功成名就，我认为是褒勉和鼓励。他叮嘱学生细水长流，我信守奉行。学术生涯是有使命的特权，习术安身，修道立命。习术修道，细水长流是不二法门。

     细水长流是持之以恒地下真工夫。长是恒久，水是真功夫，细是不疾不徐。

     “功成名就了，要细水长流。”车老师这句话在我心中响了十多年，今天的领会又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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