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爱好者跟科班出身的中医,差距在哪
2023/3/22 8:08:00 正安聚友会

    

     本 期 导 读

     随处留心,将理论变为实践

    

     苦读苦背:那些摸索自学中医的岁月

    

     我自幼喜好中医,从小服用汤药,治疗什么病症已经忘却。小学二年级起,接触针灸穴位知识,其后阅读《药性歌括四百味》、《医学三字经》、《濒湖脉学》、《汤头歌诀》等中医启蒙著作。

     为了加深对中药功效主治的记忆,采取了一些「笨法子」。先是抄写药性歌括四百味,然后再随机找一张药方,把每味药的功效主治均记录下来,日积月累便对药物十分熟悉。这些中医基础知识,都是必须要依靠死记硬背才能掌握的,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

     小学毕业考取天津市重点中学。家长给的礼物是一套6册《中医传世藏书》,囊括了大部分中医经典著作。此后多是利用假期对中医知识进行学习,并且已经时而给别人一些看病治疗的意见了,现在想想还是蛮可笑的。

     但这个时期的学习多数还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直到初三毕业那年,姥姥罹患胃癌,还找我摸脉,那时全然无措,也不知指下是个什么脉象,真的很窘迫。高中时主要是对中医名家的治疗经验比较关注,当时认为这才是落实到诊治上的重要环节。

     高考结束,我坚持报考北京中医药大学,并被临床科研专业A班录取,前两年在南开大学学习现代生命科学知识。此间,除了完成学业,还大量阅读中医名家医案,并在当时的天津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跟随著名肝病专家张俊富老师学习,每周两个半天。

     张老师是北京四大名医施今墨的再传弟子,张老师的老师是天津名医谷济生,也就是全国名老中医谷世喆的父亲。

     在张老师的点拨下,我对临床辨证论治、脉诊、方药有了一定了解,并跟随张老师诊治了大批肝炎、肝硬化患者,还有几例肝移植术后的患者,通过中医治疗快速恢复体力、消除黄疸,也坚定了我对中医的信心。

     读大学的时候,我在南开大学图书馆借阅了大量中医书籍,其中大部分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名医之作。借阅并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我干脆整本书复印。

     后来人民卫生出版社将这些图书再版,很多是我复印过的,哈哈。可见还是那个时代的中医书籍含金量高。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给朋友、熟人看诊,脉诊的水平还是很一般,主要靠问诊搜集信息。常常会为了开好一张方子会翻阅多本医案,借鉴其中的辨证及用药经验。尤其是对施今墨对药借鉴比较多。

     为了接触更多医生的处方,也为了熟悉中药饮品,我还利用业余时间到天津中新药业社会实践,替人家抓药。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带我的一位药师拿一张七旬老医治疗咳嗽的处方给我看,比较特殊的是方中有味远志。远志本身是安神定志、交通心肾的药,多用于治疗失眠健忘等,但在这里却是发挥化痰的作用。属于是常用中药的冷僻应用,加深了我对中药运用的体会。

     再后来,回到北京中医药大学,开始了系统的中医学习。由于之前的努力,对中医基础理论、中药学、中医诊断学、方剂学都有比较好的基础,考试成绩也都是95分以上。

     由于学有余力,便去蹭高年级的中医各家学说这门选修课,因此结识了自己后来的导师鲁兆麟教授。

    

    实践出真知:跟随鲁兆麟教授学习

    

     鲁教授是一位慈爱的老师,对我非常关照。鲁老师出身中医世家,其父鲁春圃为京城名医,复经中医泰斗任应秋老指点,对中医有深刻理解。

     鲁老师历任北中医教务主任,但临证不辍,将自身实践与中医各家学说理论完美结合,善于表达,是北中医少有的选修课会有人旁听的老先生。

     那时候,我时常是周三下午泡在鲁老师的办公室吃小灶,有人来求医我也跟着看病,有人来谈事我也跟着讨论,有人请吃饭我也去蹭吃蹭喝……

     总之是不放过任何向老师学习的机会,除了学习中医理论,还要学习老师对于中医知识的灵活运用。后来到了选导师的时候,我和鲁老师一讲他便欣然接受,我也成为鲁老师的关门弟子。

     但鲁老师声名远播的同时也有「不利」的一面,就是时常出国讲学,带我看病的机会少。

     所以我就厚脸皮的求鲁老师给我引荐一位能指导我临床的老师。

     鲁老师直接为我推荐了彭建中先生,说彭老师学问很好,看病也很好,还亲自把我带到彭老师面前,请彭老师指导我临床。由此开启了我最重要的一段学习经历。

    

    师出名门:三代御医之后的赵绍琴先生

    

     说到彭建中老师,不能不说起赵绍琴先生。赵绍琴先生是三代御医之后,其祖上三代均为清宫御医,其父赵文魁更是中国封建历史上唯一一位头品顶戴花翎的御医。

     清代太医院设有御医、目吏、恩粮等职务,御医是最高一级。当年慈禧老佛爷外出,同行的御医认为老佛爷身体素质好不会患病,便叫文魁公当值(值班)。

     谁料想一日老佛爷突发高热,年轻的文魁公一剂药治好的老佛爷。老佛爷大喜过望,破格提拔为御医,后来文魁公为皇室治病屡屡获得奇效,被赐予头品顶戴花翎,并被任免为太医院院使(正院长)兼管御药院御药房。应该说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

     文魁公不仅是最年轻、品级最高的太医院院使,也成了中国封建历史上最后一位太医院院使。民国时期,文魁公先是跟随宣统皇帝赴天津,后返回京城为百姓治病。此期间,一位来自苏州的年轻人拜文魁公为师,这人就是后来的北京四大名医之一汪逢春先生。

     汪先生擅长治疗时令病和内科杂病,也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医生。汪先生诊务繁忙,每天清晨很早起床先是虔诚诵经,然后快速浏览《临证指南医案》等名著,并整理自己的医案。然后开始应诊,前几位患者免费,后面的患者每位诊费8个大洋,一般上午诊治几十位患者。下午汪先生乘坐自己的汽车出诊,每位诊金高达13个大洋,晚上出席各种社会活动。

     在医疗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汪先生将自己的收入全部用于中医教育,培养了大批中医栋梁。

     在汪先生众多弟子中,有一位便是赵绍琴。赵老晚年回忆说,文魁公去世时自己年纪尚轻,后拜汪先生为师,但私下汪先生对自己是兄弟相称,并不敢以师长自居。

     赵绍琴先生的学医经历叫我嫉妒,家学渊源已不需多言,自幼经名医韩一斋、瞿文楼调教,对内经、脉诀、伤寒、金匮等熟读成诵。

     至今彭老师处还保存着赵老自己抄写的内经书稿与瞿文楼为赵老编辑的汤头歌诀。赵老是一代温病大师,对温病有独到见解,还将温病理论运用于临床各科。

     赵老的爱人吴静芳女士也是一位名医,开方一般只有八味。1990年国家为了抢救性保护中医,开始了全国名老中医师带徒活动。赵老和老伴儿任人唯贤,在家中3位子女均从事医药工作的情况下,还是推举彭建中老师为赵老学术继承人。

     彭建中老师当年考取了任应秋老的硕士研究生,在校期间多次想要拜赵老为师,但均被赵老婉拒。直到1984年任老去世后,才和赵老抄方学习。

     由于彭老师基础知识扎实,精通中医各家学说,对师父师母恭敬,被二老认为是学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并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拜师仪式。

     以上这些都是进入师门后我才逐渐了解到的,当初只是买书时才知道有赵绍琴这么一位专家,看那书的编者是彭建中老师。当时我一直以为赵绍琴是女人的名字,现在看来真是荒唐。

     当时买了《赵绍琴临床验案精选》却束之高阁,因为异乎寻常的用药风格叫我难以捉摸。直到和彭老师抄方学习,才开始领悟到其中妙谛,也可以说是开启了苏大夫的中医之门。

     中医治病的精髓在于辨证,而不能局限于肾病治肾,误将肾病当成肾虚。很多朋友会认为中医是一招鲜吃遍天的经验主义,其实不然,中医一切新理论新观点的提出都是要符合中医理论的,而且要在临床中取得成效才行。

    

    尊师重道:跟随彭建中老师学习

    

     彭建中老师系统总结了赵老临床经验,发展了赵老治疗肾病的学术思想,使临床疗效进一步提高。

     我和彭老师学习之初也是一头雾水,后来仔细研读各种关于赵老经验的书籍,并在门诊中不断观察,方知其中奥妙。

     由于我基础知识还算扎实,在北京中医药大学举行的基本功大赛中拔得头筹。随着不断学习,我也从旁听站着围观坐到了彭老师对面一同看诊、写方。

     彭老师门诊量巨大是在大学出了名的,半天门诊少则四五十位患者多则八九十位患者。有时真是会写方写到手软、低血糖。但彭老师看诊永远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一股成竹在胸的强大气场感染着每一位患者。

     回想起当年积累了大量门诊经验,真是对老师有说不尽的感谢。现在我早已独立应诊,也成为了多家医疗机构最年轻的专家,而且门诊量在同龄人中算是非常可观的了,单次门诊最高可达70位患者。

     快速、从容地看好每一位患者,还能够保证疗效,这绝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而是得益于当年跟随老师出诊的历练。

     由于彭老师门诊量大、口碑好,很多大学里的学生纷至沓来跟老师抄方。老师对很多同学都没有印象,那我是怎么取得老师赏识的呢?

     这一方面是鲁老师引荐的结果,一方面是苏大夫对老师尊重、临床中比较机灵的结果。记得和彭老师出诊一段时间后,我就不单纯埋头写方了,而且把写方这样的机械劳动让给了新来的同学。

     我搬椅子坐在彭老师旁边一同看舌象、诊脉,根据老师与病患的问答以及处方调整,体会舌脉与用药间的关联。

     直至有一次周二下午门诊,彭老师摸了一位老者的脉后叫我也摸,看我能摸出啥来不。这也是老师对我的第一次正式考验,摸了一会儿,脑子里快速回忆各种脉象,恍然大悟这是那种身体上长了异物的脉象。

     很多朋友都关心中医界的拜师是怎么一回事,要举行仪式还是要公证备案。其实我和彭建中老师成为师徒是很顺利的,没有任何仪式。老师在学生心中永远是老师,而学生能不能得到老师的认可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徒弟对师父最好的承事并不是送礼或者奉承,而是要尊师重道。记得当年北京中医药管理局提出创建赵绍琴名家研究室的倡议。

     我和彭老师一直利用业余时间填报各种资料,搜集整理赵老遗物,还找来朋友帮助拍摄纪录短片,出版赵老诞辰九十周年纪念画册。

     当时我花了400元钱为赵老重新制作遗像,可当时还是学生的我每月生活费只有600元。正是这一次又一次对师长们的尊崇才是打动彭老师的地方。

     在校期间,我还结识了李曰庆教授、刘淑清教授。李曰庆老师是中医外科、泌尿男科泰斗;刘树清老师是国医大师王绵之先生的学术继承人,也是我的方剂学老师,还是我们天津老乡。

     他们都无私的将宝贵学术经验传授给我,令我永生难忘。现在鲁老师、彭老师、李老师均被推举为国家级名老中医,我为能有这样值得敬重的老师们感到骄傲。

     苏全新老师携手正安答摩推出《中医名家如何治感冒、发烧、咳嗽、咽痛》课程。

    

     这次课程苏全新老师从不可不学的名家医案中,选取6个在增强呼吸系统抵抗力方面临床效果显著,诊疗方法沿用至今,简单易懂,涵盖温病、外感、湿热、寒湿等不同类型医案。

     在这基础上结合苏全新老师的临床经验与「四大名医推荐」「2016年向全国老年人推荐优秀出版物」——《让好呼吸随时在身边-清嗓护肺金效御方》。

     将「病理-中药方-常用简便方法」串起来,贴合实际生活,让呼吸系统抵抗力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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